前,壇主應該為自己打算才好。”
範少華介面道:
“凌分宮主已經率隊投誠,壇主明智過人,自然也該有所抉擇,在下奉軍師之命,就是
勸壇主棄邪投正來的。”
祝宜君冷冷說道:
“你來勸我,還是以私人身份的好,用不著奉軍師之命,是麼?”
範少華道:
“在下私衷,更是希望你背棄邪惡,涉上正途。”
祝宜君臉上綻出嬌笑,問道:
“這話出自你的真心麼?”
範少華正容道:
“自然是出於在。下至誠。”
祝宜君幽然一嘆,道:
“憑你這句話,已經夠了,祝宜君濺血陣前,死而無憾”
範少華道:
“壇主!”
祝宜君悽然笑道:
“我早就知道大勢已去,白少輝,你說的不錯,我應該有所抉擇。”
範少華喜道:
“壇主抉擇光明,才是明智之舉。”
祝宜君清撤的大眼中,已然隱包淚水,但她強作笑容,說道:
“白少輝,我選擇的是黑暗。”
範少華聽的一怔,道:
“浣花宮滅亡在即,壇主何苦”
祝宜君突然流下兩行清淚,道:
“白少輝,就是因為浣花官滅亡在即,我才選擇了黑暗,二十年浩蕩師恩,我不能不報
答,也總不能臨危生叛,我除了一死,別無選擇。白少輝,你救過我的性命,也只有你抱過
我的身子,說的明白一些,祝宜君心中,也只有你白少輝一個人的影子,但願你心裡,也曾
留下我祝宜君一絲記憶”
話聲未落,突見一道人影,凌空瀉落,龍姑婆手提長劍,滿臉獰厲的道:
“宜君還不發動陣勢?”
口中哨音驟發,二十名花女,聽到龍姑婆的攻擊命令,立即分散開去。
劍煞逢老邪大喝一聲:“老虔婆看劍!”
黃衣鼓風,一躍而上,闊劍一揮,直劈過去,兩人立時動上了手。
二十名南北幫武士,同時發動,沒待花女們展開陣勢,就捉對廝殺起來。
祝宜君突然銀牙一咬,目蘊淚水,兩眼直盯著範少華,咽聲道:
“白少輝,我要走了。”
說到最後一字,嬌軀起了一陣抖顫,嚶嚀一聲,撲入了範少華的懷裡。
範少華看她朝自己撲來,只好一張雙臂,把她接住。
花如玉聽她口氣不對,急急問道:
“壇主,你眼下毒藥了?”
祝宜君淚水滿臉,槍然點頭道:
“我早就知道會有今天,我不能負了白少輝,也不能有負師恩我不能兩全”
範少華心頭大急,雙臂緊緊抱著祝宜君嬌軀,叫道:
“宜君,你快把毒藥吐出來。”
祝宜君全身不住的顫動,蘭息急促,仰臉道:
“已經遲了,白少輝,再抱緊一些。祝宜君能夠死在你懷裡,我死也能瞑目了。”
範少華聽她如位如訴,說的悽楚欲絕,尤是一雙清澈的大眼中,含著晶瑩淚珠,射出萬
縷情絲,心頭又急又憐,忍不住也眼淚奪眶而出,說道:
“宜君快說,解藥在那裡?”
祝宜君這一瞬工夫,已經說不出話來,緩緩閉上了雙目,但嘴角間卻依然留著一絲微
笑,她已毒發身死了!
範少華抱著她身子,只叫二聲:“宜君”就淚如雨下。
薛珠兒、花如玉瞧的也陪著流淚,花如玉道:
“範少俠,她已經去了麼?”
範少華點點頭道:
“我要替她在浣花溪上,好好的做一座墳墓。”
這時劍煞逢老邪和龍姑婆已互拼了百招,仍然難分勝負,薛珠幾嬌叱一聲,劍演分光,
七八道劍光同時朝龍姑婆背後電射而去。
龍姑婆力戰逢老邪,雖略佔上風,但劍煞逢老邪一長一短雙劍齊飛,也不好對付,此刻
驟覺寒鋒襲背,七八道劍光,同時激射而來,心覺不覺大驚,慌忙舉劍封架,已嫌不及,背
後一陣刺痛,連被刺中了兩劍,鮮血泉湧,口中低哼一聲,急急往旁閃出,但逢老邪的闊
劍,又齊肩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