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果然把手鬆開,但還是握住自少輝胳臂,大步下樓。
只聽身後堂棺高聲喊道:“謝金大爺重賞。”
金一凡跨出大門,立時向停在門首的馬車,招招手道:“快來,上城西王公子府去。”
城西王公子,出門闊綽,成都城裡,誰人不知,凡是上王公子府去的客人,例由府裡管
事打發,這是一趟好差事。
趕車的那還怠慢,一揚長鞭,馬車得得的馳了過來。
金一凡沒待車子停妥,就一躍上車,口中嚷道:“白兄快上車來。”
白少輝心頭暗暗犯疑,付道:“這姓金的身手不弱,他和自己萍水相逢,就硬拖著上王
府,莫非有什麼企圖?”
他藝高膽大,自己遠來成都,原是有為而來,當下也就不動聲色,等馬車停妥,攀援而
上,堪堪坐定,金一凡已不迭催快。
趕車的揚起長鞭,馬車像風馳電卷般朝城西馳去。
不消片刻,馬車轉入一條橫街,在一座大宅第門前停了下來。
金一凡當先跳了下去,等白少輝下車,又一把扯著他臂膀,笑道:“白兄咱們這就進
去,他家不用通報,哈哈,其實咱們車子沒到,僕人們早已通報進去了。”
白少輝舉目瞧去,果見寬闊的石階上,大門敞開。
一名管事從門內走出,向趕車的問道:“貴客從那裡來的?”趕車的道:“芙蓉春來
的。”
管事道:“好,賞銀二兩。”
金一凡早已拉著白少輝進入大門,一面說道:“王公子只怕在書房裡,咱們到他書房裡
去。”
白少輝跟著他穿越長廊,經過花廳,突聽一陣清朗的聲音,從東首書房中傳出:“金毛
吼,你來得正好”
金一凡沒待對方說完,洪聲笑道:“王兄快快出來,兄弟替你引來一位嘉賓。”
王公子驚啊一聲,道:“金兄還有貴友同來,失禮,失禮,兄弟只當是你一個人來
的”
隨著話聲;一個華服少年,急步迎了出來,連連拱手道:“兄弟實在太過失禮,快請到
書房裡去坐。”
說話之間,一眼瞧到白少輝,不覺怔得一怔,目光立被吸引,大步迎了上來,含笑道:
“這位兄臺寵臨寒舍,真是蓬畢生輝,金兄還不快快替兄弟引見麼。”
金一凡大笑道:“這是兄弟新結交的白兄白少輝,這位就是王兄王立文,兩位都是文采
風流名士,正好多多親近!”
白少輝只覺這位王公子果然其人如玉,生得面如傅粉,唇若徐朱,尤其一雙星目,隱露
異彩,心頭暗暗一動,忖道:“此人分明身懷上乘武學!”
兩人互說了一些久仰的話,王立文喜不自勝,連連肅客,三人進入書房,分賓主落座,
早有書僮獻上香茗。
白少輝略一打量,但覺這間書齋,玉軸牙箋,陳設精緻,華而不俗,室如其人。
經過一番寒暄之後,王立文立時吩咐擺酒,替白少輝接風。
席間,王立文和白少輝從經史百家,談到琴棋書畫,越談越覺投機。金一凡一句也插不
上,就自顧自的大吃大喝。
白少輝只覺這位王公子談吐高雅,學識淵博,只是絕口不談武事。
仔細察看,除了雙目神采有異,似是內功大有根基,但他卻舉止斯文,一派公子哥兒的
風流自賞,實在看不出他像個練武的人,心中總覺未能釋然。
王立文可不同了,他原是好客之人,和白少輝一席傾談,簡直相見恨晚。
這一席酒,直吃到夕陽西沉,才行罷席,金一凡已喝得醉眼斜迷,洪聲大笑道:“白
兄,兄弟說的不假吧,兩位一時瑜亮,珠樹成雙,哈哈,今年浣花日,不把浣花溪上的姑娘
們,瞧得個個如醉如痴,我這金毛吼就當場跳下濯錦江去。”
王立文笑道:“你就是喝醉了窮吼,大家才會叫你金毛吼!”金一凡道:“王兄和我結
交以來,幾時見我醉過?”
王立文道:“自稱不醉的人,就是醉了。”
金一凡還待再說,王立文搖搖手道:“金兄不用再和兄弟抬槓了,咱們今晚好好的去樂
上一樂。
金一凡目光一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