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輝笑了笑,還未作答。
只見一名莊稼人打扮的漢子,急急奔了進來,朝花大姑躬身一禮,道:“啟稟大姑,外
面有一個姓畢的前來求見,這是他的名帖。”說完,雙手遞上一張大紅名帖。
花大姑接過名帖,往桌上一放,冷冷道:“還有什麼人跟他來的?”
她把名貼隨手放置桌上,似是有意讓白少輝看的。
白少輝目光一瞥,只見帖上端端正正寫著五個大字:“畢鴻生頓首。”
這畢鴻生正是百花谷外三堂天龍堂堂主,白少輝曾在祁陽一處破廟中見過此人,心想:
“畢鴻生親自趕來,可見方才自己來時,雖已扮了天龍十一號,也許仍然引起他們的懷疑,
才一路追蹤下來。”
那莊稼漢子答道:“還有兩個老者,是隨著姓畢的來的。”
花大姑點點頭道:“好,說我有請。”
莊稼漢子欠身一禮,退了出去,片刻之後,領著三人朝廳上走來。
前面一個白臉無須,眉宇軒昂,年不過三十,青衫儒巾,腰懸長劍,正是天龍堂主畢鴻
生。他身後兩個老者,白少輝全部認識。
左首一個身穿灰衣,臉型瘦削的是天狼抓董百川,右首身穿古銅長袍,一臉奸笑的是摘
星手曹敦仁。
花大姑因來人以禮求見,未便失禮,當下離座而起,檢祆道:“畢大俠三位,光臨敝
莊,花如玉未曾遠迎,深感失禮。”
天龍堂主畢鴻生兩道目光迅速掠過廳上,拱手道:“原來貴教正有賓客在座,兄弟來得
冒味了。”說話之時,目光不覺停在白少輝身上,似乎極是注意。
花大姑面情落寞,抬手道:“三位請坐了,我還沒請教這兩位是誰?”
比鴻生忙道:“這兩位是兄弟好友,這位是董百川懂老哥,人稱天狼爪。這位是曹敦仁
曹老哥,人稱搞星手。”
董百川、曹敦仁隨著畢鴻生的介紹,朝花大姑連連拱手。
花大姑冷冷的說了聲:“久仰。”
一名村姑替三人送上香茗。
花大姑又道:“三位光臨敝莊,有什麼事嗎?”話聲冷峭,絲毫沒有把天龍堂主放在眼
裡。
畢鴻生乾咳一聲。拱手道:“兄弟有一名手下,路經貴地,不知如何開罪了貴教中人,
致遭神火焚心之厄,臨死前說出蘆花城地名”
他把“魔火焚心”故意說成“神火焚心”,自是心存顧忌,不好當著花大姑的面說出
“魔”字來。
花大姑毫不承情,冷冷說道:“三位那是向敝莊問罪來的了。”
畢鴻生陪笑道:“姑娘言重了,就算兄弟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向貴教無禮。”
花大姑道:“那麼你做什麼來的?”
畢鴻生道:“兄弟聽了手下的報告,才知昔年聲動八荒的貴教,原來隱跡蘆花城中,兄
弟久仰貴教盛名,如今近在咫尺,因此不揣冒昧,特來拜訪。
白少輝聽了畢鴻生的口氣,心中突然一動,暗暗忖道:“昔年名動八荒,那只有魔教
了,莫非這花大姑姐妹,都是魔教中人?”
花大姑冷哼道:“可惜敝教久已不在江湖之中,也從不和江湖上人來往,三位如別無他
事,那就請吧。”
這話已是不客氣下逐客令了。
畢鴻生朗笑一聲,道:“兄弟慕名而來,姑娘這般拒人於千里之外,豈是待客之道?”
花大姑道:“那麼三位是有事來的了。”
畢鴻生拱手道:“姑娘既然見詢,兄弟不得不掬誠奉告,兄弟實是奉命追緝五名逃犯,
路經蘆花城,發現此處張貼了貴教符信,兄弟為了尊重貴教,特地前來拜訪,以期取得貴教
諒解。”
花大姑格的笑道:“畢大堂主可是要搜尋蘆花城麼?”
畢鴻生聽她叫出“畢大堂主”,不禁怔的一怔,連忙笑道:“貴教所在,兄弟怎敢放
肆?但求姑娘一言,兄弟立時退走。”
花大姑道:“除了這裡是愚姊妹臨時落腳之處,蘆花城都是安居樂業的善良農民,和敝
教無關,三位儘管派人搜查。”
摘星手曹敦仁望了席上諸人一眼,陰笑道:“姑娘能否把在座的諸位高朋,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