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沉著的心胸。”
接過茶杯,喝了口茶,只見倪長林匆匆走進,拱手笑道:“白大俠,請恕老朽簡慢,方
才薛神醫由遂寧方總管陪同兼程趕來,此刻已在花廳,請白大俠一同入席。”
白少輝聽說義父來了。
心中又是高興,又覺得事有可疑:“義父落在凌壇主一夥人手上,是否就會輕易釋放?
就是釋放了,義父何以不回洛陽,要到四川來作甚?”
心中想著,一面起身道:““薛神醫遠道而來,不好讓他久等,道長請吧!”
倪長林摸著花白山羊鬍子,呵呵笑道:“老朽只是個假道士,白大俠以道長相稱,實在
不敢當,方才夫人曾關照,白大俠目前不宜洩露行跡,暫以夫人表侄羅公子的身份出現,大
俠還是叫老朽副教練的好。”
白少輝心中暗暗好笑,自己一再改姓換名,如今又姓起羅來了,一面點頭道:“夫人設
想周到,在下自當從命。”
倪長林道:“公子請隨老朽來。”
兩人步出書房,只聽客廳上傳來一陣談笑之聲,白少輝一聞之下,立時辨出那正是義父
的聲音,心想:“原來只是自己多疑,義父果然已獲釋了。”
隨倪長林跨出花萬,但見一個臉色白淨身穿藍褂的中年漢子陪著薛神醫正在聊天。
白少輝第一眼自然先要瞧瞧薛神醫,只覺兩月不見,義父的臉頰上,似乎清瘦了些,但
精神極好,一雙眼睛,神光炯炯,看去還是那麼慈祥。
白少輝驟睹義父,他自幼由薛神醫扶養長大,觸動了父子天性,一時疑慮盡消,心頭一
陣激動,目光也有些溼潤。
倪長林呵呵一笑,回身道:“公子,老朽替你引見,這位就是名動武林的薛神醫。”
薛神醫瞧到兩人,早已含笑起立。
倪長林接著說道:“這位羅公子,是夫人的表侄少爺。”
白少輝連忙定了定神趨前一步,拱手道:“在下久仰薛神醫大名。”
薛神醫還禮道:“原來是羅公子,老朽幸會。”
倪長林又向藍褂中年漢子指了指道:“這是遂寧的方總管,公子還沒見過。”
方總管滿臉堆笑,連連抱拳道:“方紹周,今後要公子多多提攜。”
白少輝但覺這位總管,一副市儈模樣,心鄙其人,和他敷衍了兩句,大家各自落座。
倪長林吩咐開席。
薛神醫搖手道:“酒飯慢一慢沒有關係,老朽既然來了,還是先看病人要緊。”
倪長林笑道:“薛老哥不用客氣,還是先用過了飯再去,因為病人不止一個,診察費
時,只怕一時看不完呢!”
薛神醫吃驚道:“病人不止一個?那是什麼病?倪長林道:“不瞞老哥說,咱們莊上,
有不少人被人下了迷藥,心智受迷。”
薛神醫驚啊道:“有這等事!貴樁有多少人被迷失了心智!”倪長林道:“受害的共有
十八個人,其中有三個人,業已死亡。”
薛神醫沉吟道:“最厲害的迷藥,也不可能致人於死,其中只怕另有緣故”
說話之間,四個身著青衣的使女,已在廳上擺好酒席。
倪長林起身肅客,大家相繼入席。四名使女川流不停的斟酒上菜。
倪長林除了向大家敬酒之外,沒有再提起許多人中迷藥的事,薛神醫也沒有再問。
用過了酒飯,使女撤去杯盤,替四人送上香茗。
薛神醫乾咳一聲,摸著鬍子,回頭道:“倪老哥,咱們現在可以去看看了?”
倪長林起身道:“薛兄且請用茶,兄弟進去瞧瞧,夫人用過飯了沒有?”
話聲方落,只見屏後悄悄走出一個紫衣使女,朝倪長林欠身道:“夫人已在後堂恭候,
副教練可以陪同薛神醫進去了。”
倪長林道:“夫人已在後堂恭候了,薛老哥請吧!”
紫衣使女道:“小婢替副教練帶路。”說完,手提燈籠當先朝階下走去。
薛神醫、白少輝、倪長林、方總管一行四人,跟在她身後,穿過四重庭院,才到了一座
精緻的院落之中。
白少輝只覺這座院落,似乎和一般庭院有異,階前小天井上,覆蓋著一層軟網,夜色之
中,如非目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