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與我們的交流。有時它的小小地動靜也能讓我和沃爾特高興上半天,沃爾特更是每天都不忘摸著我的肚子和孩子說話,看他那滿臉期待和溫柔的神色,我心中總是充滿了幸福的感覺。
到了6月底,臨產期也日益臨近,我雖然心中充滿了即將與孩子見面的喜悅和興奮之情,心裡卻還是有那麼一絲絲的害怕。父母為此已經再次從香港趕來,替我打理料理所有為新生兒到來而準備的一切。家裡的嬰兒用品堆了整整半個房間,可以毫不誇張的說,這些東西用到孩子週歲都用不完。
母親、麗佐和翠希她們看出了我的害怕,也都用過來人的身份告訴我一些臨產經驗,但是初為人母的我還是感到心中的惶惶不安,心裡總是會想著,生孩子的時候會不會痛得很厲害?我的孩子出生的時候會不會有什麼問題?它會不會是個健康的寶寶?
小時侯聽老人說,女人生孩子就象過鬼門關,雖然我知道那是因為古代醫療條件不好,但即使是現代科技發達的社會,我也聽說過有產婦產後大出血死在手術檯上的,所以有時我甚至還會胡思亂想自己會不會萬一也有去無回?!
相較於雲的胡思亂想和害怕,沃爾特心裡雖然也有些擔心,但他從不在雲面前表露出來,表面上還是表現的相當鎮定。每次雲只要一說自己害怕,他便鼓勵她,安慰她,當聽到她異想天開的那些奇怪念頭時,他更是會用溫柔的吻撫去她心底潛在的懼意。
只有當他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悄悄醒來,在黑暗的夜色中,凝望著雲熟睡的樣子,他才會在臉上顯露出發自心底的擔憂。這個時候,他總會輕輕攬過雲大腹便便的身體,撫摸著她高聳的肚子,對孩子輕輕說:你是個乖孩子,千萬不要讓媽媽受太多苦啊!而這時,肚子裡的小寶寶似乎也和父親心靈相通一樣,以輕微的胎動來回應父親的請求。
在大家的忐忑不安和為迎接新生命而到來的喜悅交織在一起的雙重等待中,終於在7月8日的上午時分,在雲感受到了第一波陣痛時,沃爾特和岳父岳母一起將她送進了市立醫院。當看著雲被送進產房,看著她因為疼痛而汗溼的面容,耳畔聽到她因為疼痛而呼喊出的叫聲時,沃爾特只覺得自己的手腳此刻也是冰涼冰涼的。
從雲離開了他的視線,產房門被關上的那一剎那,他覺得自己的心就象用頭髮懸了起來一樣。從腳底升起的濃濃地焦躁不安和擔憂讓他無法象岳父岳母一樣靜靜地坐在凳子上,尤其當聽到雲那狀絲淒厲的呼喊聲從產房中隱隱傳出時,他的神經象是幾乎都要繃斷了一般衝到了產房門口,若不是岳父攔著他,恐怕他一定已經衝了進去。
“沃爾特,不要擔心,你先坐下來,定定神,云云恐怕還要過幾個小時才能生下來,你現在就這麼緊張,再過幾個鐘頭後,我怕你就要緊張的昏過去了吧!”岳父的調侃並沒有緩解沃爾特心裡的憂慮,他坐下沒幾分鐘,便不時地站起身,朝產房裡張望,雖然明知什麼都看不到,他卻依然還是這樣做。
“是啊,女人生孩子總是要過這一關的,放心吧,沃爾特,這裡的醫療條件比我生云云的時候好太多了,所以云云不會有什麼事情的,再說云云也不會允許自己有事的。來,坐下來,再過上幾個小時,你可就做爸爸了呢!”岳母溫婉的笑容和輕柔的話語,讓沃爾特原本焦躁的心變得有些安定下來,他望著岳母的笑容,想到雲身上那總讓人感覺到平靜的氣質,這才發現,原來雲的遺傳是來自岳母啊,難怪他和岳父兩個人都被這母女倆所吸引,不正因為是她們身上帶有的這股可以平定人心的魅力嗎?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儘管在沃爾特心裡,他一再覺得時間象是停止般的令人難捱,但是好不容易熬過了幾個小時,當夜色降臨大地,時鐘走到晚上8點的時候,一聲嬰兒響亮的啼哭聲劃破了產房外安靜的空間。產房外的沃爾特聽到這聲啼哭後,渾身一個激靈,立刻從凳子上跳了起來,懷著緊張的心情,他一個箭步衝到了產房門口。
沒過多久,醫生抱著一個小小的,渾身又紅又皺地,被裹在白色棉布中的小嬰兒出來了,醫生一見到已經迫不及待等在門口象是隨時隨地就要衝進門的沃爾特,立刻會意的笑了出來,道:“你是產婦的丈夫吧,放心吧,母子均安!喏,快抱抱他吧,小傢伙出來的時候,哭得可響了,將來一定是個健康的孩子!”
沃爾特小心地從醫生手裡接過軟綿綿的孩子,大氣也不敢喘,象抱著珍寶一樣將孩子枕在自己的手臂上。望著自己的骨肉,沃爾特心裡湧出了無限的愛意,眼眶也不禁溼潤了。沃爾特用手指輕輕地碰了碰孩子皺巴巴紅撲撲的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