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只得囑咐:“你安心準備縣試,這些就不要放在心上了。”看來如果順利,府試的時候也少不了他。
縣試的前兩天,馮軒就住進了在縣城臨時租的小屋,而孫惠也是陪同。家裡馮母,是央了弟弟幫著陪同,這兩天馮母有些傷寒,因為去年的大病,身體一直很虛,發熱並不高,也有些昏沉,沒人看著,總是不放心。
馮軒本是讓妻子在家的,他那邊不必有人跟著,但他娘說什麼也不同意,說縣試不是鬧著玩,她不過是傷寒,沒什麼大不了的,硬是讓兒媳跟著兒子。而馮軒則不這麼認為,他覺得自己一人就妥當了,兩人僵持的時候,孫母過來了。
聽了緣由,直接道:“這還不好辦,我不是沒事嗎,就過來陪著。”
馮母不好意思道:“讓您見笑了,軒小子有些大驚小怪,我不過是偶染傷寒,頭有些疼,別的地方好著呢。哪裡就要人陪著。”她不曾想,和兒子的僵持居然被親家看見。
“這麼說可就是和我外道了,咱們兩家既結了親,也算是姐妹家裡人處著。這點子事情不過是一旁看著,渴了遞杯茶,有什麼麻煩?也能讓孩子們放心不是?”孫母見親家有些不願意麻煩自己,勸道。
孫惠這時候也道:“您就聽我孃的話,讓她過來陪著,就是您自己能料理,我娘也能陪著說話,解解悶。”可不能讓丈夫繼續和婆婆僵持,最後動了氣可不好。
都是為了彼此著想,惹了婆婆氣可不成。
給了丈夫一個眼色,讓他也開口勸勸。馮軒也怕娘生氣,所以想著只好麻煩岳母一下,開口道:“惠子說的有理,您之前可不就要和岳母見面聊聊嗎。不如就答應下來吧。”
馮母也不好再拒絕,所有人都這麼說,只好點頭道:“麻煩親家了,要您陪著我過幾天。”真是,什麼時候病不好,偏挑縣試的這幾天。不僅要勞煩親家,兒子心裡也該掛心。
“哪裡的話,過來聊聊天罷了。”孫母想著,回去的時候就和周海說一聲,這幾天就過來陪著親家,直到女婿縣試結束,女兒能夠回來。“那我後天一早就過來。”
到了這,才算是解決了。
馮軒的同窗,姓胡,單名一個元,長馮軒三歲,他這次是第二次參加縣試,給馮軒講了很多需要注意的地方。也述說了這次主考官的喜好,是個愛助人的。而他妻子,也是來陪考,是個溫婉的姑娘,與孫惠聊的來。經常的做了吃食送了來給她嚐嚐,禮尚往來,孫惠也是有什麼新鮮物,就給胡娘子送。
見了孫惠因為丈夫應試緊張,還溫和的勸導,說了很多輕鬆的話。兩人最後聊著聊著,更加的貼心。
所以縣試的這幾天,胡娘子和孫惠處的非常好,最後是嫂子來,弟妹去的,倆人投緣的只恨相見甚晚。
而應試的這幾天,馮大伯是每天天蒙亮就往縣城趕,還帶了不少吃食,堅持的送了馮軒去考場還不算,都會在考場前等,一直到散場,接了馮軒,送了去租的小屋,再回家。
曬了幾天,縣城、村子來往風塵僕僕,馮大伯消瘦了些。這讓村子裡人知道了,大多是讚的,說軒小子爹雖去世了,但有個一心操持的大伯,也沒差。
馮母聽了,臉色也不怎麼好看,還得陪著笑,點頭稱是。
這讚賞的話,馮大伯聽了是更加的賣力,本還準備找個帶紗的帽子,遮擋一下風,免得麵皮被吹的乾澀難過。現在是不找了,就這麼吹,攏共就幾天,苦也苦不了多久。
縣試結束,馮大伯本是想接了侄子回家的,不過被拒絕了,馮軒是說:“大伯,屋子的租期還沒過,我現在很累,就不忙著回去,留了縣城休息一下,之後再走。”他現在眼皮子打滾,強撐著才沒閉上。
三天的縣試,熬光了馮軒的精氣神,這會子眼圈都是黑的,他不是那些天才之流,沒那才氣萬丈,都是一點點積累,所以就算僅是縣試,也是得全力以赴才成。
馮大伯看著侄子的樣,知道是累壞了,也開不了口讓他立刻就跟著回去。雖那樣做,更加能體現自己對侄子縣試的周到,但想想還是算了:“那大伯這就送了你去,好好歇息一下。等明天的時候,大伯再過來,幫著把東西往家裡運。”
到了租的屋子,馮軒和妻子招呼一聲,就倒在床上,沒一會兒就呼呼的睡了。孫惠送了大伯出門,聽了幾句叮囑,返身回來,就遇見了胡娘子。
“怎麼樣,睡了吧?”
“果真如嫂子說的,一回來,倒頭就睡,問了也說不吃晚飯。”
“都這樣,這考試傷神著呢,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