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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部分

不知道,那婦人為何會這般驚恐。

終於抬起頭來,雲中秀忽然尖聲問道:“他最後一次服藥是什麼時候?”

為了謹慎,每次蔣震服藥,都是由雲中秀親自送去,夏荷、夏蘭哪裡知道。她們面面相覷,皆是一臉茫然之色,“夫人,您說的“他”是指誰啊?”

雲中秀的話確實是對她們說的,可是卻像根本不期望得到回答似的,問完她便低下頭,喃喃自語道:“是八號,是他走之前的那一天,一定是的那天他只隔著門將我手中的解藥拿去,緊接著便關上房門,便是連面都沒有見我。”

是的,沒錯也就是說,在他病發以前,足以到達南祺根本不會影響他的身體,更不會因為如此而造成他不給她傳遞訊息的原因。

八號服下解藥,九,十,十一,今兒十二,距離他下一次毒發緊緊還有兩日的時間了啊最要命的是,他根本忘記帶上解藥

一向都是把那小瓶揣在衣襟裡的,就算是換了衣裳她也從未忘記將她帶在身邊,就怕有什麼不測。可那日她一心都在想著怎樣說服蔣震上面,絲毫忘記了還有這麼一件攸關生死的事。

怎麼辦?他會回來嗎?他會在毒發之前趕回來嗎?

不,不可能的,今日老皇帝駕崩,朝中一定是亂作了一團,他怎麼可能回來呢?以他對司遠的赤膽忠心,就算自己拼死也會護著他的周全,又怎麼會為了自己的性命將他撇下?

還是說。。。。。。還是說司遠那裡還有另外一份兒解藥,他只要吃下就沒事了?

但是她不敢賭啊倘若沒有呢?以司遠果敢狠絕的風格,是萬萬不可能的啊

越想越害怕,雲中秀的心都已經提到了嗓子裡。呼吸之間,連指尖都在顫抖。

她賭不起,她真的賭不起,先不說她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而害了一條無辜的人命。就連她腦子裡的那些記憶,都容不得她有半點兒抱著僥倖的心裡

蔣震關係的可不僅僅是她或者是司遠兩個人的性命,他關乎著整個南祺的存亡,他關乎著整個南祺百姓的生死。如果沒有蔣震大將軍,也就沒有南祺百姓們日後的平和安逸。如果沒有蔣震大將軍,那麼以後還會不會還有南祺這麼一個國家她都不敢確定啊

身子抖成了一團,手中那個青瓷小瓶似乎都已經被她捏碎了一般“咯吱”作響。

那是汗水磨在光滑瓷器上的聲音,雖然小,卻清晰地傳到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使得房間內的氣氛更加緊張。

夏荷看了妹妹一眼,示意她不要說話。自己卻傾身上前,連忙扶住了那顫顫巍巍的婦人,“夫人,您這是怎地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您儘管吩咐就好,奴婢去做。”

“不,你做不了,做不了的。。。。。。”搖了搖頭,雲中秀毅然決然地吩咐道:“快去背馬,我要回南祺”

什麼?回南祺?此時回南祺?

夏荷輕呼道:“不可以啊夫人,天都已經要黑了,您一個人荒山野嶺的,若是出了什麼事,奴婢們就算是萬死也難辭其咎呀”

儘管吩咐了夏蘭不要說話,可是聽到夫人竟然說要回南祺,她也忍不住站出來勸解道:“是啊夫人,您的身子本就不好,我們來時一路慢行您都已經吃不消了,若是連夜趕路那是萬萬使不得的。”

雲中秀怎會不知道她們說的道理?可是她還能怎麼辦?她能等,她能慢慢等,可是蔣震已經等不了了呀還有兩日就要毒發,倘若第六日沒有服下解藥,那他就會必死無疑的

來旺都要三天的時間才能趕到,她這副孱弱的身子,若不今日就連夜趕路,那恐怕是來不及的了。

而他們這些人中,除了來旺,別人根本就是毫無指望。而他又是一個下人,在南祺這樣亂的情況下,甚至還沒有見到司遠便已經被人拿下了。

只有她親自去,只有她親自將解藥交到蔣震的手裡才放心。況且這麼多飽受折磨的日子裡,她是真的受不住那種相思之苦了。今日,就算她拼上了性命也要親自回南祺一趟

而且要快,越快越好

穩住呼吸,雲中秀儘可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那麼顫抖,她沉聲威脅道:“聽我的命令,快去備馬誰若是再敢多勸一句,別怪本夫人翻臉不認人”

肩膀一縮,夏蘭嚇得跪在了地上。夏荷看著自己的妹妹沉思片刻,這才矮了矮身子應聲道:“夫人息怒,奴婢這就去辦。”

說著,她後退著將自己的妹妹從地上拽起,後退著便出了房門,在關門的一剎那,她聽見那婦人道,“再備一些路上用的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