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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聽而不聞,更無法頂著這敲門聲在屋內繼續自己的事業,只好起身開了門。

一個青衣小帽的青年男子正站在門外,臉上掛著討好的笑意。總體上來說,是一個挺俊俏的男子,只是這笑意未免太過諂媚了一點,這非但不令李唐有多麼歡欣,反而生出了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不過,這種情緒他並沒有掛在臉上,因為他知道這青年笑得如此諂媚的原因。

如今這時代,這樣裝束其實差不多就是家丁的統一著裝了。雖然各家的家丁在具體的裝束上還是微有差別,但大體上都是這個樣子。換句話說,這個年輕人只是人家的家丁,臉上的這種笑意很可能是長期討好人形成的。從這個角度上來說,這種笑意非但不值得鄙夷,反值得同情。

李唐就是一個很有同情心的人。對於被剝削階級,李唐的態度要好一點,他雖然也出身在地主這個剝削階級,但比起當世人來,還是多了一份覺悟的。

“太保要尋何人?”李唐儘量讓自己的表情不嚇到人家,然後客氣地問道。

“敢問可是歙州的李慕武相公?”那家丁見李唐和顏悅色的,似乎有些難以置信,便以一種很有些怪異的語調問道。

李唐自然知道他是為何怪異,他口稱“李慕武”三個字的時候,臉色實在是十分的怪異。很顯然,這是因為自己這個現實中的李慕武和他心目中的那個李慕武在形象、言行舉止上都有很大差異。

他自己如今是聲名遠播,不過這聲名卻是惡名。

大家最開始的時候,都在傳他如何負心薄倖,風流好色,但時間一長了,流言就不再具有侷限性了,轉而開始對他進行人身攻擊。有說他長得“面如鍋底,眼如銅鈴”奇醜無比的;也有說他坑蒙拐騙,無所不為,道德敗壞的;也有說他其實並不是真的喜好女色,反而有斷袖之癖。有了這些說道,關於他傲慢無禮,不近人情的說法自然更是甚囂塵上,只不過這一項罪名遠遠沒有前幾項重罷了。

總而言之就是一句話,這些傳播謠言的人就是把自己心目中壞人的最極致形象加在李唐身上,合起來就變成了現在李唐的名聲。

李唐苦笑著點了點頭,道:“正是。”

那家丁臉上的表情更加怪異了。不是說李唐長得很醜嗎?眼前此人雖然和蜂寮裡面的那些相公還有不小的差距,但說俊俏的話,也是絕不會有人反對的。而且語言似乎也並沒有那麼出格——

“您真的是李慕武相公?”那家丁很有些疑惑地再次問了一句:“小人說的是,江南歙州府的那一位,能行醫的——”

一語未了,忽聽裡面一個清脆動聽的聲音問道:“李郎,是什麼人哪?”

原來是範曉璐聽見外面這人似乎有點糾纏不休的意思,便出聲相詢。自從和李唐既然該做的都做了,她如今也就毫不避諱,直接把“李大哥”這個稱呼改成了“李郎”。

而且她一直攛掇著胡清兒改稱呼,只是胡清兒一則年紀比李唐大兩歲,二則也羞澀了不少,加上夜裡屢屢被二人聯合起來欺辱,她心中也起了逆反之心,說什麼也不肯把“李郎”二字說出口,最多就是“大郎”之類的。

李唐回頭說道:“也不認識,想是哪一家的家人吧!”此語一出,範曉璐頓時便有些不耐煩地起身來到門前問道:“你找他有什麼事嗎?”

那家丁一眼看見這般美女的女子,腦袋頓時一轟,什麼念頭都沒有了,只是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範曉璐。聽見範曉璐的問話,只是傻傻地點了點頭。

李唐苦笑,不過,對於這一點他倒是沒有憤怒,心下反有些小得意。和這時代大多數的觀點截然相反的是,他覺得自己的女人被別人仰慕非但不是什麼壞事,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他走上前去拍了拍這名家丁,道:“兄弟,這回你明白我便是大色魔李慕武了吧,若非如此絕色,我色魔李大郎豈會屑於採摘?”說著,當場便伸出手來,想要去攬範曉璐的小蠻腰。

範曉璐伸出玉手來一把打掉李唐的鹹豬手,嘴裡道聲:“作死啊你!”便紅著臉走了進去。

那家丁這才看清了李唐色狼的“真面目”,不過卻比心目中原先的李唐形象還是差得很遠。最起碼這個人色得並不十分讓人討嫌,而且似乎這大美女也並不如傳言一般是被逼的,看她那神采飛揚的樣子,似乎對現在的生活十分滿意,而且聽她把“李郎”二字叫得親密的樣子,哪裡有一點被迫的痕跡?

李唐聳聳肩,向那家丁說道:“兄臺,如今已然確定了我的身份,可以說明來意了嗎?”

那家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