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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真想了想,“那麼,對於她來說,她付出的愛情是什麼?”廖安,“她幼年的時候,父親跟另外一個唱大鼓的年輕女人跑了,她跟著她媽媽長大。她從小就學會了堅強,認定這個世界上男人如同母豬一般的不可靠,是不能相信的,她需要依靠自己,也只能依靠自己,她認為握在手中的東西,比如事業,機會,甚至是金錢,都比一場虛幻的愛情要真實。alice,你覺得,對於她來說,什麼是愛情?”我,“……”廖安掐滅了煙,“想想吧,如果想通了,你再來看看我寫的偶像劇,你就會知道,觀眾真正需要的是什麼?你真以為觀眾需要看到你的愛情觀和價值觀嗎?告訴你,大多數人不需要,他們想要看到的,就是缺失得到彌補,傷痛得到補償。看看傳說中的《阿甘正傳》為什麼說它震撼了人們的心靈?不是因為它真實,而是那正是美國、或者說全世界社會最缺少的一部分東西。”廖安推過來一張紙,擺放在我面前。“這是一張白紙,你看著這裡,想象一下,alice,如果你是謝逸然,當你看到安徒生的童話《海的女兒》中,美麗的人魚公主那樣執著的愛著王子,甚至甘願付出自己的嗓音,讓自己在陸地上每走一步都如同踩在尖刀上一般痛苦,而後,為了成全王子和公主的愛,而甘願化為海上漂浮的泡沫,這樣的故事,你會感動到落淚嗎?相信我,你不會!你只會冷笑著,說,那個人魚公主是傻b,為了那麼個賤男人付出這麼多,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什麼是市場化,就是,你一定要知道,什麼樣子的故事,感動什麼樣子的人。你不可能做出一部吸引所有人的故事,可是,如果你用心,你可以做出一部吸引一部分人的故事。”“這就是成功。”……辦公室裡很安靜。似乎只有思緒翻湧的聲音。落地窗外面,是奧運村空曠的視野,和罕見湛藍的天空。廖安坐在椅子上,轉了個圈,忽然問我,“你喜歡的人,是什麼樣子的?”不知道為什麼,我居然願意說這些,和她說這些。我說,“奇怪的人,本來不應該相遇,結果……他是一個,和我應該喜歡的男人完全不同的人,我喜歡喬深那樣的男人,可是他,卻是一個與喬深徹底南轅北轍的人。他,不愛說話,沒有幽默感,背景異常複雜,我幾乎完全不瞭解他,對女孩子也不好……他很疲憊,像一個旅人,走了很遠很遠的路,走的太遠了,找不到回家的路,或者說,他迷失在自己的星空中……很虛幻的感覺。還有,雖然他這個人並不單純,我卻覺得,其實他的性格中,隱藏著某種純真。我有一種想法,覺得坐在他身邊安靜的看書,比我自己一個人看書要好一些。”我問廖安,“這是愛嗎?”廖安,“love is naturalyou tell 她繼續說,“有些人的愛,是有條件的,比如劉曉慶說過,下鄉的時候,姑娘們容易愛上生產隊長的兒子,因為可以讓她們少幹活,多拿工分;上學的時候,女生容易愛上出風頭的男生,因為這樣可以得到其他女生的羨慕;高三的時候,容易愛上成績好的男生;大學的時候,感情五花八門;而畢了業,姑娘們容易愛上有好工作的男人,有錢的男人;而男人則容易愛上有好工作的女人,有錢的女人,因為我國目前的狀況,我是說大多數,一個男人或者一個女人無法獨自養家,在生存第一的時代,愛情都是跟從這個第一原則而做出的選擇。似乎,中國的姑娘好像很少因為一個男人性\能力強悍,而不考慮其他現實因素,比如學歷、工作、家庭、房產神馬的,繼而不顧一切的愛上他,這是個有趣的事情。那麼,愛情是什麼?性\欲?生存?還是繁衍?”“alice,只有你自己知道,什麼是你的愛。”我又想起來勳世奉那句話,——you tell 95只有我知道,什麼是我的愛。love is natural可是,我卻不知道,到底什麼樣子的故事,適合什麼樣子的人。我不可能直接問觀眾,因為沒有人會給我一個準確的回答,就如同喬布斯從來不會遵從市場調查而研發自己的產品一樣。我們需要作出一個東西,讓觀眾起先不知道那是啥,然後看著看著,才發現,哦,原來是這樣,我喜歡這個故事!玄妙。太玄妙了!這個玄妙的猶如神學一般的問題,我怎麼樣才能搞清楚?難道,真的讓我像tv的記者一樣,拿著一個話筒,扛著攝像機,莫名其妙的跑到街頭,對著無權無錢、平時被一個城管都能隨便欺負的修鞋老頭,仿若電影中的阿凡達降世一般,和藹可親的問一句,“你幸福嗎?”哦,不,我應該貌似謙虛謹慎的問一句,“親,你這個故事嗎?你喜歡草雞女生和王子的愛情故事,還是姑娘和diao絲的愛情故事?”姑娘們沒有人願意承認自己喜歡錢多的男人,就如同寫手不願意承認自己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