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細看了看我,然後頗有些自我嫌棄的意思,退開幾步。低低的聲音,居然還帶著點委屈,“別裝那個表情,雖然你有點像她,可是你的樣子怎麼看都愚蠢極了,一點都不可愛。喏,你先進來吧。ax,給她泡杯抹茶拿鐵。”我抗議,“我不愛喝抹茶拿鐵,我要喝可口可樂。”小暮,“……你也不愛喝抹茶拿鐵,……和她一樣。不過我偏要你喝!”我的雙眼變成蚊香圈,“為毛?”“因為我樂意。”我扶了扶額頭,似乎比剛才還要憂鬱。坐在黑色音樂冒著金點的大理石桌子上,旁邊放著一大把蒼蘭。我面前的水晶杯中盛放著奶綠色的抹茶拿鐵。對面坐著勳小暮,他喝清水,手中抽動著一副撲克牌,我只是覺得,他是一隻妖獸,因為他醒酒的速度實在令人驚悚。勳小暮忽然來了一句,“誒,你打不打brid(橋牌)?”我,“玩這個人不夠,我們才兩個人,那個需要四個人玩。”勳小暮,“你會打橋牌?沒聽說你會這種高雅文明、頂級高智商的競技類的遊戲?和我朋友一樣,她的橋牌打的就很好。”我抓了抓鼻子,“橋牌?不就是鬥地主嗎?這玩意還高雅?還文明?還頂級高智商?”他像看著一隻從地裡面鑽出來的土撥鼠一般看著我。我趕緊從包包中把計算器拿出來,開始計算一杯抹茶拿鐵的卡洛里。“每一百克的熱量是63大卡,但是需要是脫脂奶,脫脂奶,大叔,您這泡的這個是脫脂奶吧?”ax嘴角有些抽搐,不過他還是很有禮貌的點頭,“是的。”“那糖呢?是不是天然蔗糖?如果是話,熱量很高的。”……勳小暮一拍桌子,“你有完沒完?”我委屈,“沒辦法。你手底下的那個修女ada姐姐和 sion張都太厲害了,他們說了,如果我敢胖300克,他們敢把我剁了包餃子吃。”我眼珠一轉,連忙拿出紙和筆。“要不這樣,七少,您給我寫個憑證,就說這杯抹茶拿鐵是你讓我喝的,等星期一我要是體重超標了,也好有個交代不是?”他不理我,徑自在那裡弄撲克牌。要說,他的牌技據說是他九爺爺從小從牌桌上帶出來的,當時他哥斷他信用卡的時候,他就用這個牌技在倫敦唐人街外面的賭場混飯吃。“七少,您不會見死不救吧。”啪!他把牌往桌子上一扣,來了一句,“嗯,你去死好了。”我手指他,“你……”“七少。”馬克思大叔適時出現,他微微躬身,說,“四少的視訊。”“arthur?”勳暮生一點頭,拿著杯子喝清水,“把電腦拿過來好了。”馬克思大叔安靜了一下,看了看我。我很識相的站起來,“大叔,我想去一趟洗手間。”“坐下。”勳暮生忽然發話,然後衝著馬克思大叔說,“把電腦拿過來吧。”大理石桌面上放著一個輕巧的銀色air“哥。”勳暮生說。“又喝酒了嗎?”四少的聲音從電腦中傳出來,詭異的就好像人在耳邊一樣。“沒有。”“說謊,你的瞳孔外圈是紅的,虹膜充血,你體內酒精過量。”勳暮生沒有反駁,他低著頭,手指支在額頭上。“嗯。別說我了,哥,你在哪兒?還在洛桑嗎?” 洛桑?瑞士洛桑?我直樂,開什麼國際玩笑?幾天前,四少已經到仲宮了,為什麼勳暮生不知道呢?“nce,誰在你身邊?”這個聲音說的極其凜冽,讓我腦子中浮現出他那雙眼睛。灰色的,帶著少許無機質的透明感。“咦?”勳暮生湊到電腦前面,“是ax。”“不是。把電腦轉過去,我知道那個人在螢幕後面。”勳暮生看著我,點了點頭,“好吧。”於是,根本沒有經過我同意,就把電腦的高解析度攝像頭衝著我,當時我正在偷偷舔抹茶拿鐵。勳暮生開啟視屏,電腦中一片黑暗。對方沒有開視訊通話。我只看到璀璨的螢幕上閃動著skype的介面。據說這個軟體的通訊加密技術超一流,國際刑警對它簡直就是又愛又恨。因為很多西西里的黑手黨都用skype通話,所以icpo很難找到他們的行蹤和通話記錄作為證據。這是什麼情況?“alice,電腦中是我哥哥,他正在洛桑開會,你可以和他打個招呼。”不明就裡的勳小暮來了一句。我不知道要怎麼說。難道說,你哥哥根本沒有在洛桑,其實他就在仲宮,就在我那個地下室裡面?還是說,你哥哥的手臂上有這個國家異常罕見的貫穿傷,可是即使這樣,他也不讓我給你打電話,因為你不值得信任?是這樣嗎?我看著電腦,像葉寶寶捧著高粱花子那樣,笑的一臉的燦爛,衝著電腦來了一句,“hi”安靜。寂靜……冰凍。無人說話。很尷尬。總之,說完這句話,我都想要效仿一個很古老的動畫片裡面的人間大炮,穿著一身鮮紅的好像燒紅的螃蟹一般的衣服,雙手伸出,繞一個巨大的圓圈,然後大吼一句:“時間——停止吧!!——”良久,電腦中傳出不帶有人類情感的聲音,“小姐,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