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故事,如果是個日本特務,他們之間的愛情就沒法寫了。”“也對,你繼續。”“最後,北平傅作義起義了,那女子在南郊機場送走了公子哥,從此一生再也沒有見面。後來,公子哥死在海外了,他把骨灰分成兩半,一半放在自己海外的墓園,一半讓家人帶回國,和他的初戀情人合葬。他們說,生不能在一起,不能有婚禮,死後,把他們的名字寫在同一個墓碑上,也是一種永恆的愛。最後的鏡頭,是一塊石頭墓碑上,寫著他們兩個人的名字,然後下面放上一支火紅的玫瑰。”我聽著這個故事,不知道觸動那裡了,就是覺得很淒涼。忽然想了勳暮生的爺爺,相似的人生經歷,就是不知道,燕城是不是有他心中掛念的人或者是遺骨。誒,那個戰亂的年代,不知道有多少生離死別,不知道有多少愛情就那樣掩埋在歷史的猙獰和塵埃裡面。老譚聽著還挺動情的,“成,就拍這個。投資多少,你造個預算,然後告訴我就成了。男主角是誰?”廖安,“天王喬深。”“他不是在好萊塢拍戲嗎?”“差不多還有一個月就完工了,然後接檔這部戲。如果譚總同意,我馬上回北京找et簽約喬深。”“好,就是他。女主角呢?”廖安一推我,“譚總看她成嗎?”譚酒桶這才看到我,有些驚奇,“艾姑娘!是你啊!”我連忙打招呼,“譚先生。”“誒呦!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他從椅子上站起來,要和我握手,我受寵若驚,連忙雙手握住他的手,用力晃動,他把雪茄叼在嘴裡,“廖安,你說她成,她就成!”廖安疑惑的看著我,又看看他,“譚總,小艾,你們認識?”譚酒桶,“認識!她去我在北京的店裡看首飾,不過這個姑娘眼界高,看不上我那裡的東西。”我汗顏,“哪裡是我眼界高,譚先生那裡的東西不是我們這樣的人能承擔的起的。”譚酒桶一擺手,“誒,別這麼說!你以後需要什麼,記得光顧我的店就成了。好了,這次合作挺順利,遇到了合適的人,艾姑娘,來,喝杯酒,這事就算定了!”說完,他讓人給我到了一杯白酒。我趕緊端過來,“多謝譚先生給機會,謝謝。”說完,一飲而盡。酒桌上其他人一看我喝酒,馬上騷動起來,有個中年男人拎著一瓶子五糧液就過來了,被譚酒桶給擋了回去,“行了,就這一杯,喝完就是。”“哎呦,譚老闆有新寵,這就心疼了。”“胡說八道什麼?”老譚大手一伸過來,我以為他要摟我,其實他就是把我向門那個方向推一推,倒是和廖安勾肩搭背的,不像摟女人,到像摟男人。我們到走廊,譚酒桶對廖安說,“我明天就出國,所以麻煩你們跑上海這一趟,這兩天就由我招待,一會兒你們到樓上的嚐嚐他們的法國菜,別跟我們在這裡喝酒,現在的小女孩兒都喜歡那個外國菜,有香檳還有甜品。”我,“……”廖安,“好,多謝譚總請吃飯,我們先走了。”“好。”告辭之後,廖安拉著我乘坐電梯上樓。“小艾,你認識譚總?”“嗯,櫻桃公子帶我去過他們店,說是給他叔的合作伙伴的女人買首飾。他好像和櫻桃的家人都認識。”“嗯,背景人士一隻。”廖安點頭,“哈哈,原來這麼順利啊!我以為這次帶你過來只是認識一下他,以後看有沒有機會合作呢!太順利啦!今天晚上咱們多喝一些,有香檳誒!!”我拉了她一下,“那個,人家的錢,我們還是悠著點。”“不要!到了上海就要入鄉隨俗!我小姨嫁給一個上海人,請別人吃飯,就請四分之一個鹹鴨蛋,自己吃別人請的,就一頓飯吃四個鹹鴨蛋!譚總請吃飯,我一定要開3瓶巴黎之花!!”……好吧。我也想喝。我喜歡巴黎之花的瓶子,描繪著白色蔓藤蓮花,好像法國宮廷羞澀的少婦;我也喜歡這種香檳的味道,水果香味交織著甜蜜,很像南英格蘭的夏季。廖安要了幾道法國菜,而我喝酒就已經超過熱量攝取的標準了,我什麼都沒敢再吃。我們坐在一個像歌劇院二樓的小閣樓一般的地方,從這裡可以看到大堂那輝煌的噴泉和一片鑲嵌在阿拉伯藍色中的金色恆星。“小艾,我想問問你,在偶像劇中,你對最浪漫的場景是怎麼想象的?”廖安吃完一塊麵包,忽然問我。我,“問我?”“對!如果知道演員是怎麼想的,會寫出更加符合邏輯、更加有浪漫幻想的劇情。就比如我們現在這個餐廳裡面,來來往往的人群,每個人都是西裝革履,或者晚裝、高跟鞋,如果故事發生在這裡,你想男女主人公怎樣邂逅?如果一個出身貧寒的姑娘,忽然闖進這裡,然後撞倒了一個穿著定製西裝的俊美男人,那個男人先是一怒,然後看到姑娘的時候,又忽然心生憐惜,心中有一股想要把姑娘捧在手心中呵護的衝動……”我抓了抓頭髮,“那姑娘為什麼能闖進這裡來?”“迷路?”“不可能。這方圓幾公里之內沒有讓行人走的地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