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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而後仰著頭看著。

祁旦緦詫異道:“它是海藍獸?”

拉藏也是詫異,“這山中的海藍獸也是如此之多?倒讓我們都遇上了,我竟不知海藍獸平日裡還能扮成如一般狼的模樣,倒是新奇。”

海藍獸屁股對著拉藏,聞言,很不屑的扭了一下,鼻子“哧哧”噴了幾股氣,拉藏眉梢一跳,“哼,這海藍獸的脾性倒也是及相近的。”說著便踢了它一腳,不重卻也不輕,海藍獸雖事先有察覺,卻還是沒能避開,生生受了那一腳,即可齜牙咧嘴的衝著拉藏拱起身子,嘴裡發出威脅的聲音。

拉藏也沒把他當回事,瞥了它一眼,走到祁旦緦身邊將他懷裡的娃娃揪出來,走到一邊:“這海藍獸,看來不是來尋你的,倒是像來尋這小東西的。”拉藏抱著娃娃走到哪裡,海藍獸便用一雙淡金色的眼睛盯到哪裡。

祁旦緦才發覺,拉藏口中的海藍獸是前幾日與他們剛分別的不久的那隻,“它找這娃娃作甚麼?”

拉藏笑著搖頭,“這我就不得而知,說不定這小東西知曉怎的回事。”言罷,一雙厲眼尖銳的盯著這娃娃。

孩子本就不喜拉藏,在他懷裡扭來扭去,要去找祁旦緦,被他這麼冷酷眼神一看,嘴巴一癟,大眼盈滿眼淚。拉藏眉頭一皺,掀了他的肚兜瞥了眼,“一個男人,卻總愛哭,真是不知羞恥。”

祁旦緦靜默,一個男娃娃而已,拉藏怎的好說他是男人?總覺得拉藏疑心太重,一個孩子和一頭狼,他並不覺得能有多大的威脅。

只是這剎那,那男娃娃,手中卻出現一柄短小精緻的青銅色彎刀,刀背刻著蜿蜒花紋,刀刃泛著雪白的寒光。彎刀刺向拉藏的脖子,拉藏狹眸一眯,一手揪著孩童脖子將他拎遠了些,側身躲了一下,彎刀的寒氣貼著拉藏的脖子劃過,留下一道血痕。拉藏眸中厲光一閃,孩童手中的青銅彎刀已消失不見,拉藏嘴角勾著笑,笑意不達眼底,一手掐著了孩童的脖子,漸漸用力。

“別!”祁旦緦緊忙跑過來阻止,海藍獸也衝了過來,卻被拉藏一腳踢了出去,祁旦緦抓著拉藏的脖子,“他並非有意,只是稚童心中懼怕而已,你是佛家弟子,切勿殺生,況且,他只是個孩童。”

拉藏沉了沉眼底的情緒,轉眸看過祁旦緦,將孩子一把塞進他懷裡,淡淡言道:“即使如此,你便好生看護他吧。”

祁旦緦見拉藏受傷,心中也是愧疚,倒不是他責怪與拉藏,只是並不想他因此害了這稚童的性命而已,他總覺得拉藏身上的戾氣太重,若是佛門中人,會引得多少人忌憚,與他也並非一件好事。

☆、玄機

祁旦緦看到眼前一幕,看了一眼身側緊蹙眉宇的拉藏,心中暗暗驚歎,果真自己還是見識短淺,拉藏的防備與忌憚並非杞人憂天,這小男童果真不簡單。

眼前是一壁陡然斷崖,斷崖對面是激流而下的瀑布,好似一面巨大銀色幕布直垂入黑黢黢的崖底,除去嘩啦啦的激流跌落的聲響,看不清崖底的深度。

祁旦緦一行人被男童帶到此處,立於崖上,看著瀑布上隱隱映出的人影,有些訝然的盯著那瀑布。瀑布好似銀幕一般將世間另一個角落正在發生的事展現在眼前,吵鬧的街市、熙攘的人群、瑰麗的宮殿、山川河流,飛速閃現,而下一個影像,卻令祁旦緦身子陡然一僵,半握著的手,指尖動了動,腳不自覺向前邁了一步,想要靠近一些,身側的手臂卻被狠狠的抓住。

祁旦緦茫然看過身側的人,拉藏無奈的嗤了一聲,“你緊張甚麼,那只是幻像,”抬了抬眉毛示意前面的斷崖,“你再邁出去一步,就掉下去了,我可沒那本事救你上來。” 而後,拉藏將祁旦緦往後拉了些,“你就在這裡看著,莫要亂動。”自己也扭頭看了看幻象裡那一身血汙之人,幾不可查的皺了皺眉;而後,轉身一把揪起一旁的小孩童,兇巴巴的說道:“你可真不簡單啊,還有甚麼本事,一一展示一番如何?”拉藏不動聲色的離得祁旦緦遠了些。有些時候,有些距離總是難以忽視。

男童眨巴著一雙大眼,努力的想自己還有甚麼本事,眼睛一瞟,看著身邊不停圍著自己轉悠的海藍獸,眼睛一亮,“我知道了!”

拉藏將他放下來,看著他小碎步跑到海藍獸身邊,揪著海藍獸的毛,喜不自勝的說道:“我可以解除他身上封著的咒印!”然後,揚著下巴期待的看著拉藏,一雙眼睛閃閃發光,一副“你快點誇讚我吧”的表情,拉藏時不時看一眼祁旦緦,看他動也不動的背影,只覺得心中煩躁不已,頗為不耐煩的冷聲言道:“再磨蹭,就把你扔下山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