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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熾陽下站了一回兒,出了一腦袋的汗,漸漸清醒了一些,思索了一會,終於苦笑起來,婚外情,還期望老婆孩子的安慰嗎?

想到這裡,他邁步向前走去,只是步履有些瑣碎,身子晃著走曲線,差點被一輛疾馳而來的賓士車撞上,車子在前方漂亮地劃過一道拋物線,司機從車窗裡探出頭來破口大罵。

丁拉拉迷著眼睛,神情呆滯地站在那裡,費力地領會著司機話裡的意思。停了一會,他邁步向賓士車走去,忽然一雙手緊緊地拉住了他的胳膊,回頭一看,林菲紅著眼圈,憂鬱地看著他。

丁拉拉低下了頭,順從地跟在林菲的身後,打了一輛計程車。回去的路上,林菲沉默如石,丁拉拉靜靜地坐著,胸口感到一陣陣憋悶--車裡空間狹小,使他恍然回到了受審訊的酒店客房裡。

車子轉過一個十字路子,一片紅色的瓦房出現在眼前,丁拉拉的心情激動志來,終於到家了。此時,見到這熟悉的地方,他好像才重新活了過來,急切地問道:“雪兒,雪兒在哪兒?”

林菲低沉地說:“在鄰居家裡。”

下了車,丁拉拉像一隻瘋狗,兇猛地撲向鄰居家,口裡大聲叫著“雪兒”,一個小小的身影出現在眼前,正是雪兒。

雪兒歡呼著奔到他的跟前,大聲喊著“爸爸”,撲向他的懷抱,丁拉拉張開手臂,幸福地期待著女兒的親暱。

忽然,林菲將雪兒攔腰抱起,“雪兒,讓爸爸洗一洗,他太髒了。”說完,不顧雪兒的掙扎哭泣,冷著面孔硬生生地將她抱回了家。

丁拉拉怔在那裡,臉上陰陽不定,心中如亂雲飛渡,貓抓般地亂。太髒了,太髒了,他在腦子裡不住地念叨著這幾個字,這是說他被審訊了一個月,身上太髒了?還是說他的心靈骯髒,竟然與兩個女人有著苟且之事?

好在林菲也沒有再深入地*,她給丁拉拉放好了熱水,“洗洗吧,洗乾淨一點。”

丁拉拉又恢復了木木的表情,木木地洗完澡,木木地倒在床上,一覺睡到天亮。

第二天,他來到辦公室,在樓梯口正好遇到辦公室主任謝宇良,謝主任表情平和,“出來了?”

“嗯。”

兩人再無話,接著背向而行。

開啟辦公室的門,陳弈站起來跟他握手,“回來啦?”

“嗯。”

坐在座位上沉默了一會,丁拉拉問道,“你怎麼在這裡?水心呢?”

“她辭職了。”

21 物是人非事事休

中午沒事的時候,丁拉拉獨自在街上吃完一碗麵,慢慢地散著無慾無求的步子,好多次都不知不覺地走到水心別墅的附近。

這裡已經是物是人非,幾個孩子在別墅裡穿來穿去,嬉笑著,奔跑著,一個嫻靜的少婦總是倚在門口,黑白分明的眸子隨著孩子們的身影轉動,不時笑著提醒他們小心腳下。

看到丁拉拉,少婦的眼神裡閃過幾絲光芒,隨即又若無其事地移開視線。丁拉拉也不說話,只是坐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切。

終於有一天,少婦來到丁拉拉近前,問道:“你是水心的朋友丁拉拉吧?”

丁拉拉點點頭。

“水心已經不在這裡住了,這是她媽媽生前留給她的房子。。。。。。”

生前?丁拉拉心中一驚,問道:“你好像知道很多水心的事,你是。。。。。。?”

“我是她的表姐,請進來坐吧。水心離開的時候,跟我談了一些你們之間的事情,看得出她對你很留戀。進來吧,我可以告訴你一些你想知道的事情。”

丁拉拉跟她來到別墅內,裡面的擺設與上次變化不大,但已物是人非事事休。從表姐的口中,丁拉拉得知水心的媽媽在她十八歲的時候去世了,留給了她這座別墅,從此,水心就孤身一人活在世上。

“她的爸爸呢?”

“她沒有爸爸。”

“沒有爸爸?!”丁拉拉十分震驚,“怎麼會這樣?”

表姐嘆了一口氣,“水心的媽媽,也就是我的小姨,很年輕的時候就到外地闖蕩,她長得很美,但姥爺不喜歡她,說她整日靠賣弄*賺錢,傷風敗俗,辱沒家風,從不允許她回家。水心從小不知道她的爸爸是誰,也不同媽媽住在一起。小姨在上海生活,每月回一趟家,水心從小是被姥爺姥娘養大的。每次回家的時候,水心總是纏著小姨,‘媽媽媽媽’的叫個不停,但每次小姨總是住個一兩天就走,水心在身後哇哇大哭,哭著喊媽媽,哭得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