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守軍,說是軍隊,不如說是治安隊,任誰也不會想到這個地方會出現敵軍。
北齊的一城之長不叫府尹,而叫太守,守衛的將領也不叫城守叫都監。很明顯莣山的府尹和都監也不認為莣山會有敵軍出現,直到牧蘇旅計程車兵將他們像死狗一樣從小妾的床上拖下來的時候,這二人甚至以為是有亂民造反,而沒有想到是漢軍入侵。
“主公,這二人一問三不知,什麼都不清楚。”徐子玉向林羽搖了搖頭,示意身邊的兩位北齊官員沒有絲毫的利用價值。
“梟首示眾。”
林羽揮了揮手,判了兩位官員的死刑,他覺得北齊這裡的防禦實在是太鬆懈了,這兩位官員失態的樣子跟北齊守軍的表現真是如出一轍。牧蘇軍的戰士們在夜間輕易就攀上了不算高的城牆,佔領了城樓,隨後大隊人馬湧進了城門大開的莣山,整個作戰過程可能也就持續了一炷香的時間。
“好漢饒命啊!”死到臨頭的太守和都監到死都沒認出穿著制式軍裝的林羽是漢軍,其實用腳指頭都能想出來,造反的亂民怎麼可能如此得訓練有素。
耳畔敵人求饒的聲音很快消失了,但仍有隱約的廝殺聲傳進林羽的耳中,他微微皺了一下自己的眉頭,不過想到采薇的話,他又把眉頭舒展了開來。
“岳雲,你去找查爾方,讓他約束一下自己的手下。徐先生,你帶人去開啟府庫糧倉,將金銀灑滿全城,留夠全體將士五日的口糧,其餘糧食一律焚燬。”
“將軍,你找我?”烏雲騎雖然在城中掠劫,但查爾方本人沒有參與,而是留在林羽附近。
“收攏你的人馬,這裡不是你們復仇的地方,以後有的是讓士兵宣洩的機會,但不是現在。”林羽口氣不容置疑,雖然烏雲騎只是友軍,但查爾方還是以下屬的姿態示意自己明白林羽的命令。
隨著莣山的陷落,它附近的四五個城池也跟著被一支來歷不明的人馬給突襲了,雖然這些城市都沒有駐有重兵,但敢於對駐軍下手,說明了這支部隊根本就沒把北齊朝廷放在眼裡。
不管國土內突然出現的這支人馬從何而來,不能放任其四處偷襲,不過北齊現在在南方手頭上可用的部隊並不多,從北邊再調兵也來不及了,於是北齊派出了駐守在首都榕城的兩萬鐵幕軍南下圍剿。
鐵幕軍走得再快南下也要幾天,沒等鐵幕軍開拔,這邊又有訊息送到榕城,為青州軍馬送糧的運糧隊被襲擊了,所有糧草付之一炬。收到訊息的燕修德把自己案上的最喜歡的鎏金鏤空九龍瓶一把給摔成了碎片,他喚來了天欽衛指揮使陳壁言,要他把突然出現的敵軍來歷給調查清楚,隨後又發出兩道御指,一道給各城太守和都監,要他們加強防禦,第二道給出徵的鐵幕軍統領于振澤,要他將敵軍的首領活捉回榕城,燕修德要把這傢伙碎屍萬段。
“你聽說了嗎,吉巖被賊兵打破了,一千多守軍被殺得乾乾淨淨。”兩個士兵正靠在城門口聊天,由於不明敵軍的出現,各個城市都在城門增派人手加強戒備,無事計程車兵們也聊起了當下的熱門話題。
“吉巖離我們才百多里,那幫賊人會不會來打我們溯陽?”接茬計程車兵有些擔心,接連的城市陷落讓他心中不安。
“不會,溯陽可不是吉巖那樣的小城,而是交通要地,我們城裡有五千人馬,城高牆厚,來它幾萬人馬也不一定打得下來。”說話計程車兵靠著堅實的城牆之上,厚實的石牆給人一種安全感。
“你們瞎嚼什麼舌頭呢?”一位披著魚鱗甲的將官走了過來,對閒聊計程車兵們吼了起來,“沒事去城門口檢查入城的車隊和百姓,沒看門口忙不過來了嗎。”
李鞠對這幫士兵所討論的事情聽得清清楚楚,不過和這幫士兵不一樣,他心裡更希望賊人能攻打溯陽,這樣他才好一展身手。北齊抽調了十萬大軍南征榮漢,可沒有抽調李鞠,這讓他十分鬱悶,榮漢內憂外患,這次打青州簡直就是送上門的軍功,他已經快三十歲了,只是個節制,離著都監還隔了個統制,按正常升遷,他四十歲也難當上都監,加上這次南征要提拔封賞一批有功之臣,他想提拔就更難了。
想到這裡,李鞠心裡更鬱悶了,都監明顯是想提拔自己的小舅子,把南征的名額給了自己的小舅子,等這傢伙南征回來,補個統制是沒跑了,往後更是都監的熱門人選。
“給我仔細檢查,出了漏子我拿你們是問。”李鞠把自己的鬱悶全都發洩到了士兵身上,只惹得士兵們在他背後偷偷翻白眼。
“你這是什麼東西?好大的錘子。”一個士兵翻開了正接受檢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