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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漸的向他們靠近,那些沾了鮮血地大刀帶著腥氣揮舞在眾人的身旁,甚至就是在你的頭頂,你可以感覺到那種滴下來的血液的粘膩感。

他們可能都不知道,就是因為他們走在了同一條路上,他們才會都獲得活著的機會。柳初繁遇到的這一批人正是後來增援竹林裡的那批人。想這些人在這裡遭遇到柳初繁的重創,再去到竹林,怎麼還會有活著的機會。

說起柳初繁的傷,這可不是刀傷,而是中毒。

他的毒,本不是嚴重的事情,因為他們那一幫子人都中了同樣的毒氣,只是解藥相同的他們,命不同罷了。說到底,這也是柳初繁為了芸香做出的犧牲。這毒倒是不深,要是解毒不及時,也就是胸腹在溼氣重的時候會疼會悶罷了,當時那群人可是為了削弱他們的戰鬥力才撒了這種毒藥,只是沒有想到這初繁一向謹慎,隨身帶著常用的解毒的藥。按理說,是應該調息修養的,只不過,柳初繁柳大爺念著芸香,這身體沒好的時候就要找人,這不是自己找罪受的麼。話說,也只有吃的了苦之後,才會抱得美人歸啊。

不過吧,這人的性子裡的那種隱忍吧,還是抹殺不掉的,這件事情自然是不必說出來的,不然的話,落個矯情的名頭,到時候惹人笑話,這點面子還是要給自己留著的。人家柳大爺可不是做了好事不留姓名,這個也是為了自己著想,只不過這個好處還是可以從別的地方討回來的。您問是什麼好處?這個,嘿嘿,看官您自己想去吧。

話題扯得遠了,咱繼續將注意力拉回來,接著講講柳初繁的傷。

那些肢體的橫飛,那些血液的噴濺,激起的鬥志都不足以彌補身體的疲累,當身體達到了極限,當大刀落不到實處,當敵人的殺氣就在眼前,那個時候,他們該怎麼辦?不可能逃跑,即使是他們想,他們也是逃不過的。不會負隅頑抗,因為他們沒有了可以抗戰的力氣,不會束手就擒,因為,對方不會給他們活著的哪怕是一丁點的機會。

當死亡近在眼前,當身體的支撐漸漸流逝,當他們以為這就是死亡的來臨,當他們想要閉上眼睛。卻在這個時候,一聲聲地尖哨響起,他們眼睜睜的看著那些人眼中的驚詫和瞬間的撤離。

渾身沒有一點力氣,他們癱倒在地,就在這偏僻的山路,他們像是被人丟棄的破布一般攤在路上,只剩下喘息聲,連一根手指都動彈不得。即使知道危險或許還在,即使知道生命沒有得到完全的保障,可是,真的不想要起來。

染血的大刀橫在他們的身旁,柳初繁的手指一點一點地撫摸過刀身,這見證了他的一場生死剎那間,可是,卻在最後的關頭被敵人的一招給斷裂。還好,他的心底發出一聲嘆息,那是慶幸,還好,你的犧牲換得我的存在。他的手掌擦過刀刃,那裡的鮮血又增加了一抹,刀身清冷的光芒卻是在這一刻暗淡下去。

當他們終於可以站起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柳初繁很是討厭一天中的這個時候,因為大部分的壞事情都會影響心情,這次也不例外。當他在夕陽的余光中一一掃過剩下的五個人的時候,他的心裡狠狠的啐了一口,嗬,帶著他一共活下來六個人,六個人!怎麼就沒有沾了這個數字的光變成六六大順!咬牙切齒的一句罵孃的話自然而然地便出了口。沒有往常的嬉笑怒罵,有的只是其餘五個人異常的沉默。

那夕陽地下的光景,那五個人寂寥的身影,那種,讓每個人的心底倍感無奈的無力感,在夕陽拉長的餘暉中,慢慢地擴散……

日頭終於露了臉的時候,柳初繁的胸腹疼得也就輕了很多,眼睛慢慢地轉動的時候就看到了那鍋熬得白白糯糯的粥,天邊的那種泛著蔚藍色的乳白跟那鍋白粥真的很像啊,揉一揉肚子,還真的是餓了。

“餓了?”芸香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蹲在地上的柳初繁眼巴巴地看著那鍋白粥,有點可憐兮兮的樣子,讓他的心情大好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愉悅感。

柳初繁不說話,只是蹲在原地挑著眉毛看著剛剛醒過來的芸香。漸漸升起的日頭傾瀉出一片橘紅色的光,鍍在柳初繁的身上讓芸香看過去都是一層一層的微光,竟然讓他有些恍惚,懷疑這都是假象。可是光芒是如此的真實,伸出去的手在陽光下像是透明的,那些從指縫漏過去的光帶著跳躍的溫度。

芸香像是魔障了一般,那隻在陽光下無限好看的手就這樣落在了柳初繁的頭上,隨著他的動作還順勢揉了揉,他還真當這眼前的是畫青了不是?

柳初繁的眼睛微微地眯起,他的眼睛本來就有些狹長,是標準的丹鳳眼,以前芸香倒是沒有看出來,現在當他迎著陽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