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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茉在於德峰拳頭打到自己後背上的時候,會不自覺的趴到書桌上,胸脯會被金屬書桌咯疼。她只是緊閉著嘴唇不吭聲,剛開始還皺眉,最後乾脆連皺眉都省了,索性低著頭裝樣子看教科書。首先她是打不過於德峰的,於德峰和欺軟怕硬的本家小子不一樣,就算她忍無可忍的抓起金屬椅子去砸,於德峰也會輕易的躲開,甚至會毫不猶豫的搶過椅子反砸安茉,於德峰囂張的無所顧忌的眼神早就說明了一切,連王淑嫦都愛戴不理的不吭聲。其次,安茉的默默忍受反而誤打誤撞的幫了自己,通常施虐者和受虐者的關係是,施暴的一方要從承受方那裡獲得更多的反應才會更興奮,也就是說如果安茉越是大呼小叫反應,於德峰就越是會噼裡啪啦的動手,因為安茉的激動情緒或者疼痛的表情都會更加刺激於德峰不斷的動手打安茉。就像王淑嫦每天逼著安茉做檢討,安茉越是委屈到淚流滿面,越是泣不成聲,王淑嫦的育人快感就越強烈。等到後來安茉麻木了,習以為常了,在外人看來沒有明顯的自尊心也不要臉面了,王淑嫦反而沒有了興趣。於德峰並沒有以欺負安茉為樂,因為他一直都是欺負任何人的,不管誰坐在他的身邊,結果都是一樣的。倒是葛治國和本家小子揚眉吐氣了,之前被雲志收拾過的本家小子這會兒看於德峰那麼尿性的揚手就打,張嘴就罵,動輒就踢,他就老崇拜這個留級生了,葛治國整堂課都在不停的回頭,朝安茉剜著看笑話的眼神,還不時拽著上課走神的小仝說悄悄話,小仝倒沒有格外鄙視安茉,因為在小仝而言,安茉死不死活不活,挨不捱打跟他沒一毛錢的關係。課間休息的時候,安茉躲在操場的角落裡,揉著自己被打疼的後背,看著遠處葛治國和本家小子把於德峰奉若祖宗一樣崇拜著。就那樣,於德峰還時不時的一抬手,啪的就給本家小子一耳光,或者很不屑的推搡葛治國幾下,本家小子和葛治國還得賠著笑臉接著往前湊合。“怎麼辦啊?你又不能換座位,總不能一直被他打到升中學吧?”查範範很憂心的看著安茉幫著揉安茉的後背,她覺得這丫頭也太倒黴了,基本上是從一個糞坑跳進另外一個糞坑的命,查範範驚訝的看著安茉的後腰位置,“天哪,這兒都烏青了,阿吳,要不你找你那幾個堂兄弟堵著揍一頓於德峰吧……”“打他?你不要命了?”阿吳很實際的打退堂鼓,柿子都是撿軟的捏,小仝那樣的軟柿子還是可以捏一捏的,至於於德峰,阿吳算上他所有的表兄弟和堂兄弟,也白扯,他們都是於德峰面前的軟柿子。安茉背倚著粗糙的牆壁,這樣她被打的木然的疼痛的後背感覺能稍好點兒。查範範和阿吳的話,安茉像是沒聽見似的,她沉默的盯著遠處囂張跋扈的於德峰,他似乎很樂意圍著張靜和周麗娜轉,繞著這兩個女生轉的時候,於德峰凸起刀疤的上嘴唇就張揚的更薄了,翹翹的嘴角竟然還帶著笑,他細長的眼睛眯的也更厲害了。安茉想,是不是每次遇到這樣的事情,她都得去找雲志幫忙才能解決?而且就目前而言,於德峰完全是個下狠手的打架王。安茉不打算把這件事兒告訴雲志,她怕雲志打不過於德峰。雲志獨自躺在自己的屋子裡看著棚頂發呆,老式的白熾燈垂下來歪歪扭扭的燈線,纏著絕緣膠布的燈線上竟然還掛上了蜘蛛網。一隻小小的蜘蛛很無聊的在蛛絲上來回爬動,許是好久都沒什麼獵物踩踏它的地盤了。雲志最初的想法是不想考初中的,如果艾姝爸沒有動他的那筆錢,雲志想自己現在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去b市找蘇珏了。想到蘇珏,雲志心裡就會莫名的湧動著悸動和悲傷,他不希望蘇珏老,希望她還是當初自己見到的模樣,美豔如花,一頭大波浪的烏黑秀髮蓬鬆著,斜斜的彆著淡色的髮卡,只有這樣的女人才配當他雲志的媽媽。雲志嗅過小芝的頭髮,小芝的頭髮透著汗漬和女孩兒的體香,淺薄、單一,但云志記得蘇珏的秀髮散發著好聞的頭油和護髮素的味道,他喜歡這種味道。艾姝媽心事重重的推門進來,她有點兒驚訝的看著悠閒的躺在床上的雲志,“你怎麼不上學?不想考初中了?”雲志懶洋洋的翻了個身,沒搭理艾姝媽。他是從心裡瞧不上艾姝媽,唯唯諾諾的,整天都是謙恭到無地自容的表情,自己生不了孩子還硬挺著一副自尊心歇斯底里的活著,嫁了艾姝爸這樣混蛋的男人,被人家揉扁了搓圓了似的指使著,大氣都不敢喘。“我從來不指望你能把我當媽,但你好歹也得為你自己爭氣點兒吧?你不會想一輩子都這麼過吧?”艾姝媽不滿的嘟念著,她完全不懂雲志是個什麼樣的人,這些年過去,她也沒勇氣強迫雲志把自己當媽。“他……好長時間沒回來了吧?”雲志突然來了興致,他坐起來,問艾姝媽關於艾姝爸的情況。這個跑長途的男人,通常情況下,每週都會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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