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地面上。
這些“血泥”彷彿每一塊都擁有自我意識,迅速粘合成一體,像捏泥巴似的還原出司空玄的模樣,如同一座紅色的雕像。
隨後血色消褪,就像是一件紅色外套被脫下,離開了司空玄,並另起爐灶,匯聚出羅三的模樣。
“你雖然說了很多蠢話,但只有這一句比較合我的心意,笑到最後的人才是贏家,只是不知道,眼下情況,這笑到最後的人,還會是閣下嗎?”
羅三笑吟吟的望著袁通,眼神中充滿了藐視,就像是在看一隻可憐的蟲子,因為純粹的武者除非掌握拳理,或者達到粉碎真空的境界,否則都是被他的血靈之軀完克。
一波三折,場上趨向激烈的局面頓時冷凝下來,原來的三人都開始重新估量變數。
袁通是動搖得最厲害的人,面對未知的強敵,一時間也有些躊躇,不知是否該拼命,若是兩人翔路相逢,自然是揮拳開打,但這位意外闖入局中第四者分明不是弱手,即便最後能取勝,說不得也要付出巨大的代價,到時候很可能會被司空玄和慕長生撿了便宜他剛撿了兩人的便宜,又豈肯因相同的理由而吃虧。
慕長生及時中止了出手的衝動,往向羅三的目光驚疑不定,心中思忖,此人有著和羅豐相同的相貌,雖然氣質截然不同,想必有著某種聯絡,但他是六道宗的弟子,為何要出手救下瀛仙宗的司空玄,莫非兩人私下有交情?還是說,此人沒有信心單獨對付袁通,故而要借我二人之力?
前者對我的處境極為不利,一旦袁通落敗,接下來便要輪到我;後者的情況稍好一些,可也沒有好太多,袁通若是落敗,便會由他取代對應的角色,只是袁通要取得萬獸宗的獎勵,必然要殺我滅口,而此人還有談判的餘地,加上還有靈瞳族血脈的那層淵源在……
只是一照面,慕長生的腦海中就轉過了千百個念頭,分析種種可能和變化,最終覺得眼下的局面還是利大於弊。
相比之下,司空玄的態度就要簡單直白得多,他笑著道:“這位是羅兄弟吧,多謝救命之恩,這是第三回見面了吧,你我真是有緣分啊。對了,我是貴派司鏡的大哥,我小妹生得花容月貌,冰肌雪膚,儀靜體閒,柔情綽態,我會多在她面前為你說好話的。”
他當然知道羅豐認識司鏡,這段話是說給對面兩人聽的,暗示這位冒出來的傢伙是自己的幫手。
若是羅豐,自然是無視此話,但在此地的卻是羅三,他邪邪一笑,接話道:“有道是長兄如父,不如將她許配給我如何?”
司空玄未料到對方會有這般回答,微微一怔,隨即大笑起來,若非之前羅三救他之時,順手以涅大道治療了傷勢,恢復了不少生機,只怕又要吐出幾口淤血。
“好啊,沒問題。我小妹從小聽我的話,對我是萬分的敬重,只要是我說出的話,她必然會乖乖聽從,不如這樣,我現在就寫一封婚書,交給羅兄以作信物,未來羅兄將此婚書交給小妹,她肯定會答應的,到時候我就該稱羅兄一句妹夫了。”
司空玄竟是真的當場寫起了婚書,他用手指蘸取了自己吐出的血,寫了一封血婚書。
羅三不客氣的收下,然後拍了拍司空玄的肩膀,一本正經道:“大舅子。”
司空玄笑著收下稱呼,然後一副有人撐腰的模樣,傲然道:“現在的局面,是二對一對一,兩位打算怎麼辦呢?”
他很清楚,有了剛才的內訌,袁通和慕長生絕不可能再聯手,彼此都不相信彼此,因為袁通*裸的揭開了那層皮,慕長生不可能去相信一個差點置自己於死地的人。
袁通目光閃爍,眼看就要下定決定,忽聞一名女子的厲喝。
“羅豐,終於逮住你了,這回定要與你分個勝負!”
一道凌厲劍光呼嘯而入,在眾人反應過來之前,便刺中羅三,無數劍氣爆發,如蜜蜂亂竄,將羅三撕裂成碎片,化為血雨,漫天灑落。
這種攻擊對血靈之軀可謂不痛不癢,飄散的血水再度凝聚,重塑成羅三的模樣。
凌青未脫離劍光,手持長劍,氣息緊緊鎖住羅三,厲喝道:“這回看你往哪逃?”
羅三沉默了一下,緩緩道:“其實,我並不是羅豐,雖然長著一樣的臉,但我是別人冒充著,故意裝成羅豐來招搖撞騙,你看我跟他的氣質都截然不同,這樣說,你信嗎?”
“你說呢?”凌青未用鼻音發出了充滿戰意的嗤笑。
她和羅豐只有一面之緣,哪裡注意氣質的問題,何況在她看來,羅豐就是這般下流無恥的邪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