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呢,莫非今天都休假不行。鎖上車,扭頭忽然看到那輛久違的紅色路虎。想起了她的槍擊教練蘭德上校,退役的老兵。雖然帶過克萊爾的班級三個月,可是記憶猶新。他一定又在訓練新兵蛋子。想到這裡,她心裡一陣子狡猾的怪笑,這些新來的傢伙一定吃了不少苦。蘭德對誰都不客氣包括他媽的女孩,她還記得那次因為沒打中靶心而挨的火辣辣的鞭子。但現在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她已經離開學校走入社會,這也是人生最迷茫的時候。克萊爾無心想這些亂事兒匆忙蹬上地面的樓梯。
從地面上來正好是學校的大操場,那正對自己的藍色小樓就是女生宿舍樓,旁邊是教學樓。一路走過操場看到有打籃球的男生,北面射擊場的靶子上還留有昨日學生的業績。軍校的學生又在訓練體能,個個身背大包手持沒上子彈的M16,那名教練就是蘭德,他習慣性的戴著海軍陸戰隊的帽子,藍色的汗衫,黑色的FBI特工褲子。一身的結實凸起的肌肉,臉看上去還是那麼的僵硬,眼神如雄鷹一般盯著新兵蛋子,一嘴濃重的絡腮鬍子,他們來回蹲起的跳躍。蘭德吐著外地口音吼道:“你們都他媽的沒吃飯嗎?怎麼了這是?”他衝著一個新兵的屁股踹了一腳。隨後拽起那個學員:“你是沒吃飯嗎?士兵?”
“沒有,長官。”
“那好,那就證明給我看。”
那位新學生擦了把汗,回到隊伍中繼續操練。其實他對女同學也是如此,只是言語中少了許多髒話。
這些人都是學校裡調出的精兵,培訓成美國最強的特警小組專門為FBI和海豹突擊隊輸送人才的,聖保羅只是最初的訓練,真正的訓練要在兩個月後送到加利福尼亞和弗吉尼亞接受軍事化訓練最終成為一些職業軍人。克萊爾不能享受這個待遇,也無權享受,軍事專業只有男生報,而且是那些血氣方剛的小夥子,立志當兵報效祖國的大男孩。這裡出去的學員有的當了國家特工,有的是狙擊手,有的加入了海軍,還有一部分在步兵服役。所以他們在這裡最重要的就是訓練,除了學習歷史,國語,地理,軍事理論外沒有太多的文化課。如果被淘汰出局的軍事專業學生可以轉專業或者轉學。克萊爾進入這個學校的第一天就知道軍事專業的實質其實就是參軍服役。與直接參軍不同的是,這個學校給你提供堅實的文化基礎,對以後在部隊提幹有一定的促進作用。
“讓我看看這位是誰——?”蘭德的褐色眼睛盯著前來的克萊爾。
“你好,蘭德教練。您還好嗎?”
“好得不得了,看著這些蠢貨在不久的將來成為美國的一名悍將而興奮。”
“您又在帶兵了。”
“人老了原本可以享受國家的待遇可偏要出來,我看我是離不開軍隊了。好多天看不到你。”
“有什麼事情嗎?”
“你母親給你的信件在你宿舍的抽屜裡,最近常常有人來拿行李。你動作慢了。克萊爾,這可不像你的性格。我就知道你今天會來。”
“謝謝您”克萊爾咧開嘴天真地笑起來,潔白的小牙齒如此可愛。
“去取你的東西吧。”一向嚴肅的蘭德也露出了他特有的微笑。
他拎著沉甸甸的包兒走出了學校開車回家。不久,聖保羅大學就在她的身後了。
寬敞的洲際公路上行駛著她突然想起了蘭德教練,想起了姑娘們和他相處的日子。蘭德雖然對女生不用髒話,也是非常嚴肅的。
記憶帶她回到了那個陰天的早上,第一堂訓練課他就說了:“選擇了刑偵專業並不意味著舒服。你們要接觸的罪犯不比軍隊的次多少,在他們眼裡沒有憐憫,不會因為你美若天仙對你手軟。來到這裡,你們這些大女孩,給我放下架子和嬌貴。你們不再是嬌娃,無論多難。也要完成專案。你們所做的就是射擊和鍛鍊身體,磨練意志。當然我會陪著你們。”
在雨中她們列隊跑步,在訓練場搏擊,在打靶場練習打靶。在每個專案結束後他都會微笑著宣佈第二天的訓練專案,拿著一堆專案表手抬到腰部然後對著這些被汗水浸溼的背心都貼到胸脯的女孩們說:“看看你們明天的專案有多少?”
在訓練進行的白熱化時期,有很多女生自動退出了訓練序列。唯獨克萊爾沒有掉隊。蘭德一直沒有理會這個不說話的姑娘。那時候,他甚至還不認得克萊爾。就是在一次打靶訓練中,他結識了這個倔強的女孩。克萊爾再也忍不住他對女孩子們近乎瘋狂的吼叫了。她急了,她也嚎叫了起來:“你他媽的是什麼狗東西?對我們指手畫腳的。就憑你是海軍陸戰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