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目的。還是另有隱情……
克里斯知道在那個混蛋眼裡這場廝殺只能算作是“死亡遊戲”,他又能說些什麼呢?
他鬱鬱寡歡地對身後寥寥無幾的隊員們說:“將這裡的槍支彈藥集中一下,從死去的隊員身上搜到的彈藥無論多少都收集起來。將收集的所有武器全部集中到一樓醫療室,你們也在那兒等我回來。”
“你去哪裡?”克萊爾拉住了哥哥。
“我去看看一樓還有沒有幸存者。你就老老實實跟羅賓在醫療室待著等我回來。”
他主要是想看看博士們怎麼樣了。克里斯走在靜靜的、黑暗、骯髒的走廊上,從地上撿起一把霰彈槍。慢慢地來到一樓西側停車棚的值班室前,發現門被撕開一道三十厘米長的口子。他悄悄地將房門推開,用槍口瞄了瞄裡面見沒有什麼情況立即閃身進到房間內。這裡一片漆黑不說還非常的零亂。桌子、椅子、凳子還有資料、檔案胡亂的丟在地上,地面到處是汙漬和血漬,唯一的光線來源於打破的窗戶,擋板被撕碎,玻璃像一個個小釘子散落在地面上,外界的冷風穿透玻璃窗舔著辦公桌上的檔案紙,風雖然不大,但異常的寒冷。克里斯看到的是空曠的房間沒發現任何人。他開啟內側房間的門,“撲通”一聲,從門後倒下一個穿白大褂的人,他沒有頭了。仔細一看克里斯震驚了——那顆人頭被一根鐵棍釘在了房門裡面,死者是維斯。他迅速邁進了房間儘量不去看那番慘景,惡毒的血腥味讓他有些煩躁。當他發現自己什麼也沒有找到準備返回時,聽到身後的衣櫃搖晃起來,倒像是裡面有人在發抖。這可使得克里斯警惕起來,他慢慢地向櫃子移去,一個清脆的上膛聲響在四周……
三人已來到醫療室,大衛伏下身在寫字檯上寫著什麼。手裡拿著壓縮餅乾。他可算得到了食物,那壓縮餅乾好像綻放了一個嘲笑的鬼臉。這就是他做人的失敗,一個城市的上流人物卻將壓縮餅乾視為人間美味是何等的悲哀?在城市沒有出事兒前,他根本不會對他們正眼相看。他冷傲,偏激,認為軍人只是任由政府擺弄的棋子,而如今卻被軍人所庇護。災難讓他摔的跟頭連自己都不願意爬起來了,因此他不敢再挑刺兒了。只是克萊爾有些過激的言語令他意猶未盡,每想到這些心中升起一股子苦澀。他已經開始認識到:“權力和金錢”在這個災難面前一文不值。遺憾的是他知道的有些晚了,所以那不顧一切要帶隊員們離開這裡的信念就越加的明確。
羅賓用碘酒和著棉籤為克萊爾擦拭傷口,她的傷口被清水沖洗過後那兩道口子更加的明顯。和著碘酒的棉籤捅進深深的傷口時,羅賓感到有一絲的抽動。他知道那是克萊爾對疼痛的一點點敏感。擦拭了傷口羅賓為她包紮好,在整個過程中克萊爾沒有叫一聲痛。
靠倒在溫暖舒適的沙發上沒有使身體減輕疲乏,傷口深處的疼痛還是一陣強烈一陣輕微的折磨著年輕的姑娘,她感到非常困,兩隻眼睛有些昏昏沉的。她眯著雙眼看著窗外一棵樹(醫療室窗戶釘上的木板被撕開了一個大洞),它看上去悲傷而又淒涼——樹葉幾乎落光了就像這裡的人一樣。原本是一棵樹,有著碩大的樹冠,現在卻只有四片樹葉。這四片樹葉全部落下來是否代表他們就沒有希望了呢?那窗外的四片樹葉是否就是“最後的藤葉”,是否就是老畫家用顏料畫上的四片藤葉呢?不,那不是畫上去的。克萊爾看到他們在殘破的黎明下搖曳著,它是真實的。這裡的一切都是真實的,都是無法讓人相信的“真實”。
第二十五章 意外發現
里斯猛然間將櫃門拽開,黑色的槍口指向沒有一點光線的櫃子——
原來藏在櫃子裡的不是殭屍而是一個人——就是想找的人。
“嚇死我了!原來是納爾。”
納爾手捂著一個公文包,白色大褂上沾滿了血漬。他嘴唇發白。臉色蠟黃,每塊臉部面板的褶皺下都藏滿了汗珠兒,就像將臉孔上擦滿了厚厚的一層油兒。他的褐色眼球閃動著恐懼的眼神兒打量著房間每一個角落,還死死的盯著克里斯的臉就像看到了惡鬼。那種眼神讓克里斯的脊樑一陣子發緊,好像自己的身後站著一隻殭屍。他用力轉身向後看,那是自己的潛意識在作怪。他要極力擺脫這種莫名其妙的恐懼。
他輕輕扶住了博士的肩膀,感到那肩膀在抖動,納爾一定非常害怕。
“沒事了,不要緊張。放鬆好嗎?我是克里斯。”
“啊——是長——官”納爾的緊張情緒稍微緩和了,他長出口氣擦掉了額頭上的汗水走出櫃子,癱倒在牆角沒有說話,
他們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