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著他。
“唉,這麼多年過去,沒想到我還是過不了這林子。”陳叔嘆了口氣說著。
“還是過不了?你是說,上一次你也沒有過了這林子,那你們最後是怎麼見到端木冬寒的?”我疑惑地問。
“我是過不了,我師父卻可以,他直接讓我睡著了,等我睡了一覺醒來,已經到了村子裡了。”陳叔解釋說。
“這林子到底有什麼奇特之處?”聽著陳叔的話,我敏感地察覺到,關於這個林子,陳叔一定還有什麼事沒有告訴我。
“妍丫頭,你講講你剛才看到的事情吧。”陳叔沒有回答我,而是轉頭問著一旁的徐妍。
“剛才啊,開始還好,你們還會與我說話呢,我不一直在找著野生動物嘛,先前都沒有發現,後來,我看到一隻鳥飛了過去,我還追了兩步,可他飛得太快,我追不上,我又不敢跑遠了,便又走了回來。”
徐妍說起鳥,讓我想起了我剛才閉著眼時看到的那隻大鳥,也不知是不是同一只鳥,我沒有打斷徐妍,繼續聽她說著。
“這次回來後,我還是回到了你們二人的中間,可走了幾分鐘吧,我就覺得不對勁了,剛開始還是直線,怎麼走著走著,就轉起彎來了,再到後面,陳叔就帶著我們轉起了圈,我以為只是他一個人呢,就想問你他是怎麼回事,誰成想,我轉過頭來,發現你眼睛閉著,跟在陳叔後面一起轉圈,我就從你們中間走了出來,在一旁看著你們倆在那走了一圈又一圈。”桃花朵朵開
“然後呢?天童怎麼醒過來的?”陳叔插了一句問道。
“我就在一旁喊你們啊,我叫陳叔,你沒有反應,我叫哥哥,徐天童也沒有反應。後來,我生氣了,也有了點害怕,就直接叫了徐天童,這一喊,他才有了些動靜,我又喊了一次,他就睜開眼了,你們倆該不會是合起夥來嚇我吧?”徐妍說完,看著我與陳叔問。我見她的神情,似乎有些期待我們回答她一個“是”字。
徐妍的表情,讓我明白,她心裡終究還是有些怕的,在這樣一個林子裡,同行的兩個人都莫名其妙地閉上眼睛轉起了圈,換成是誰都會覺得很詭異吧。
還好,徐妍沒有被嚇得不知所措,而是假裝這一切都是我們的惡作劇,以此為理由,讓自己生氣,讓生氣的情緒壓過害怕的情緒。正是在這樣的情緒下,她才能直呼我的名字,而我也才能醒了過來。
我想,這就是進林子前,陳叔那句話的含義吧……我們走出這個林子,還得靠徐妍才行!如果今天沒有她在,我與陳叔二人指不定在這裡面轉一整晚的圈子呢,最後累得筋疲力盡而暈倒過去。
“不是。”陳叔的聲音回答了徐妍的問題。
“那,那是什麼?”在問這句話時,妍妹的語氣已經有了些不自然,害怕的情緒再次表露無疑。
“鬼打牆。”陳叔說了三個字。
“啊?真有這東西?”徐妍聽完,喊了一聲出來。
鬼打牆是在農村裡廣為流傳的一種說法,多數情況下,是指一兩個人夜晚時分,走在荒郊野外,會被一些遊魂野鬼迷惑了心智,自己以為自己迷路了,在外人看來,他們卻是在原地打著轉。蝶落花開淚無痕
就剛才我與陳叔的表現來說,的確與鬼打牆有些相似。不過,鬼打牆是由遊魂野鬼侵擾行人的心智造成的,如果我們今天遇到的真是鬼打牆,我被迷惑就算了,難道陳叔連一些遊魂都對付不了麼?
我還想到一個問題,既然我與陳叔都著了道,為什麼徐妍一點事情都沒有,總不至於說,她的法力比陳叔還要高吧。
“陳叔,這事不應該那麼簡單吧?”我試探著問道。
“呵,天童說得沒錯,當然不會是鬼打牆那麼簡單。既然進來了,又遇到了這事,我就告訴你吧,這林子是端木冬寒設計的一個局,但凡修煉人士,進來後,心緒都會受到這裡面氣息的影響,因為佈局者法力高強,所以,正常情況下,只有法力比佈局者高的人,才會成功抵制住侵擾,走出自我幻境,繼而走出這片林子。”陳叔簡單地說著。
聽了他的解釋,我也大致明白了我剛才的那些經歷,不過是一場幻境而已。只是,這幻境產生的原理是什麼,為什麼在我的幻境中,會有一個我自己的聲音在喊我,還有一隻奇怪的鳥。
我提出了我的疑問,陳叔告訴我,他的幻境與我的幻境類似,裡面也是一個自己的聲音在呼喊,他說這很好解釋,形成幻境的最重要因素就是被迷惑者本身,也只有用自己的聲音,才能更好地迷惑住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