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些,多半是因為離開京城,不用再呆在遊德祐家裡了,心情甚好,遂又笑著說:“昨晚上你還真會。”
李治烽坐在一旁看遊淼。
遊淼端詳他,說:“怎麼床上|床下,跟變了個人似的?”
李治烽臉上看不出表情,就像截木頭似的,遊淼說:“你昨天床上說的都是些什麼話兒?難怪要挨李延的揍。”
以李延那爆脾氣,若有人跟他說浪|貨甚麼,叫哥甚麼,被扒掉一層皮都是輕的,遊淼想到這話又十分好笑,又問:“都在哪學的?”
“教坊司。”李治烽答道。
遊淼點了點頭,心道這時的李治烽才是李治烽,昨天居然會說那些話,跟被什麼玩意兒附了體似的。想著又說:“吃罷,廚房給我做了這麼多,一時半會也吃不完。”
李治烽搖搖頭,遊淼知道這是廚房裡石棋兒的相好姑娘給做的,生怕石棋兒上路餓著,遂做多了,可不正便宜了李治烽。遊淼先是草草吃過,又喚狗般示意他過來吃,這次李治烽沒有推,就著小菜把半冷的粥喝得乾乾淨淨。
陽光從車簾外照進來,遊淼說:“這條路走陽口山,沿著長城下,一路過延邊城,塞內市集,再過去,就是你們犬戎人的地盤了。”
李治烽緩緩點頭,遊淼忍不住拿話來試他,說:“你可別半路跑了啊,跟我回家去。”
李治烽說:“不會跑,跟著你。”
遊淼說:“其實你就算跑了,我也沒辦法。”
李治烽又不說話了,沉默地坐著,遊淼忽然又有點捨不得他,招手道:“過來。”
李治烽坐過來,遊淼讓他坐好,便賴在他懷裡,摸來摸去。
李治烽依舊一臉沉默,看著車外的景色,遊淼總是忍不住地猜,這傢伙究竟在想什麼?想他的部族?想他的過去?車外煦日和暖,曬得人懶洋洋的,道路兩旁積雪猶如雕欄玉砌,一片琉璃世界。
遙遠的平原外,雪原連綿無際,一抹熾烈的光輪初生,離了京城一帶,官道沿途盡是開闊的平原之景。
遊淼吃過早飯便打盹,李治烽又從座位下取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