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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忙就要掙脫開。
可他的手卻越發用力的收緊了起來,眼中帶笑:“怎麼了?怕什麼?”
我急得耳朵都紅了,又不好用力的掙扎,畢竟現在就在光天化日之下,鬧出什麼響動被外面的人聽到,我就不要做人了,於是壓低聲音道:“你快放開啊。”
“為什麼?”
“你不要臉我還要呢!”
他像是驚愕於我會這麼罵他,愣了一回,卻更用力的抓住了我,冷笑道:“你是我的女人,我這麼對你,算什麼不要臉?”
“你——!”
我被這人的厚臉皮氣得說不出話來,只咬著牙把每一分力氣用在掙扎上,卻被他一下子壓在車板上,後腦勺磕碰在軟榻上,雖然不疼,卻震得我一陣發懵。
他壓在我身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我的眼睛,道:“你是我的女人,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
“全天下的人都該知道,你是屬於我的!”
“……!”
我被他死死的壓在身上,看著那雙漆黑的眼睛裡堅定如磐石一般的神情,驀地有一種心驚的感覺,那眼神,像是要把我吞下去一樣……
我們走的是夜路,揚起的一路煙塵都湮沒在夜色裡,等昏沉的一覺醒來,已經是晨曦微露,遠遠的聽到嘈雜的人聲和馬嘶聲。
我迷迷糊糊的坐起來,才發現車廂裡已經空無一人。
他們都去哪兒了?我一下子清醒過來,急忙起身撩開簾子,陽光一下子灑滿了整個車廂裡,我這才看清,車隊已經停在了一座高大的城池下,周圍兵將全都跪拜在地,一個個屏息肅穆,而袁易初就站在馬車前那條寬大的大道上,淡漠的看著眼前的情景。
不一會兒,城門內匆匆走出了兩個人。
城門高大,道路也很寬,這兩個人卻各走一邊,一個是楊雲暉,另一個是個身材高大的男子,比楊雲暉還高半個頭,一張臉剛硬如岩石,口鼻寬大,滿面虯髯,手扶著腰間的一柄虎口大刀,一身鐵甲顯得剛毅威武,比起楊雲暉,更有一種如虎的剽悍之氣。
他一看到袁易初,臉上立刻露出了肅然的神情,跪下道:“末將常慶拜見——”他的話說到這裡頓了一下,然後接著道:“拜見大人。”
“常將軍請起。”
袁易初一抬手,那個叫常慶的將軍這才站了起來,他一雙虎目透著濃濃的煞氣,是那種在戰場上廝殺慣了的悍將,比起楊雲暉這類人,更帶著血腥氣,看到哪裡,哪裡的花木都要凋謝一般,他一站起身,就看向了我,我心裡都不由的一悸。
可是這樣的人,對袁易初,卻是恭敬至極。
我心裡不由的有些奇怪,我從來沒有仔細過問,他到底是什麼官職,欽差不是一種常任官職,但能受封了欽差,必定官銜不低,可什麼樣的官銜,能讓統帥三軍的大將軍如此禮遇?
我的丈夫,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帶著幾分疑惑的看著袁易初的背影,他上前道:“戰事如何?”
“回——回大人的話,三天前末將在穆水擊潰了勝京南下的人馬,封鎖了雲嶺一線,將所有的人都驅逐出境。”
“他們可有再做什麼?”
那個常慶黝黑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狠意,道:“探子回報,勝京的人馬退出邊境之後,還盤踞在雲嶺,但這兩天沒有再南下,可一直有些蠢蠢欲動,只怕還有所圖,皇——大人此次前來東州,還是小心為上,只恐——”
“無妨。”
袁易初淡淡的一揮手,似乎絲毫沒有將前方那四十萬大軍放在眼裡,道:“剛剛說你在西門,做什麼?”
“回大人,今天又有一批人南下,求入城返鄉。末將不放心,所以親自前去督查。”
“哦?”袁易初挑了挑眉毛,道:“都是些什麼人?”
“商賈旅人,正在核查通關文牒。”
袁易初想了想,道:“帶我過去看看。”
常慶躊躇了一下,像是想要說什麼,但袁易初已經沒有理他,而是返身走到馬車邊,對我道:“下來。”
“做什麼?”
“陪我過去。”
我皺了下眉頭,這個男人怎麼回事,好像越險的地方越要帶著我一樣,雖說我不是個怕死的,可他未免也太不怕我死了吧。
心裡雖然有氣,可這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