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客廳那激烈糾纏的動靜,汪旖沫握著行李箱拉桿的那隻手握緊握緊再握緊,深吸一口氣然後再吐出,終究沒有去掏鑰匙,轉身離去。
或許這就是寄人籬下的悲哀!行李放在一邊,汪旖沫坐在莫成勳專門為她在花園安置的那架鞦韆上晃啊晃,仰著頭,看著夜空中點點星辰,一陣夜風吹來,忽然覺得有點涼,緊了緊身上的大衣。這樣一個寂靜的夜,連蟲鳴聲都沒有!恍惚之間一種寂寞蒼涼之感油然而生,怎麼會突然決定提前回來呢?
記得小時候,她在夏日的夜晚就喜歡坐在院子裡的躺椅上看星星,那時候的大氣汙染沒有現在那麼嚴重,滿眼繁星,一閃一閃地像是一顆顆鑽石鑲嵌在那黑色的綢緞之上,只是如今,鑽石唾手可得卻再無當年的喜悅之感和曾經細細觀賞的耐心。
或許真的是一個人太孤單了,汪旖沫想到被她壓在臥室最底層最角落的信件,不由自主地撥了一個電話出去。關機!果然如此,說上不什麼感覺,只覺得她這日子過得真他媽沒勁,汪旖沫睜著眼睛望著星空良久,終於決定拖著行李找最近的一家酒店應付一晚上。
☆、罷手
高聳入雲的參天大廈,汪旖沫每次站在高處往下看的時候,都會生出一種眾生渺渺的虛無之感,人是何其渺小?又是何其壯大?汪旖沫站在58樓的辦公室的玻璃窗前,看世間繁華,嘆人世滄桑。
這是美國的華爾街。
莫成勳酷愛賽車,瘋狂、刺激,與之成正比的是它的危險係數,汪旖沫答應隨他到美國的要求之一就是要他不再玩賽車。三年前莫成勳大學畢業之後選擇了自主創業,如今三年過去,公司不僅沒有倒閉還從原來的3、4個人變成了十幾個人了,汪旖沫非常欣慰。
汪旖沫卻很少到他的公司裡來,一來是因為她忙,二來那一串串的程式實在看得她眼暈。莫成勳做的是電腦軟體相關的東西,具體嘛,汪旖沫不大清楚,只知道莫成勳跟駭客有得一拼,不過話說回來讓他幫助查點資料什麼的就不要太容易了,而且還是免費的。
其實莫成勳真的想當駭客來著要不是他姐壓著的話,當駭客多自在啊,還不用管下面員工的吃喝拉撒,這也是為什麼他公司成立三年多了還就只有十幾個人,人多了麻煩!何況這可是華爾街啊,他一玩高科技的在華爾街落戶,安得什麼心!!!
“姐——”一聲清冷之中夾帶著歡快的男音傳來,打斷了汪旖沫的思緒,汪旖沫回頭,還是那個俊俏到妖嬈的少年,只是比起當年多了兩分成熟和穩重。
汪旖沫向著弟弟展顏一笑,放下咖啡走過去,莫成勳關上辦公室的大門,拉著姐姐坐在辦公室的真皮沙發裡。
莫成勳驚訝道:“姐,你怎麼提前回來了,還到這裡來了?”
汪旖沫無奈道:“我想回來給你一個驚喜啊,沒想到你那麼早去機場接我了,結果我們倆都撲了個空。”
“好吧,姐你餓不餓啊,我叫他們給你準備東西。”
汪旖沫趕忙阻止道:“別別別,你那助理對我殷勤了一上午了,剛剛才消停,我還是留著肚子去吃午飯吧。”
“哦。”莫成勳應道,而後汪旖沫挽著他的手臂頭靠在他肩上,莫成勳也不動任由汪旖沫這麼靠著。時間靜靜淌過,良久,莫成勳問道:“姐,你是不是不開心。”
汪旖沫維持著動作不變:“拿了獎怎麼會不開心呢,只是沒有自己以為的那麼開心。”
那還不就是還開心嗎?莫成勳暗自想,故而道:“既然不開心,那就別再待下去了,我說過的,不會再讓你受委屈的。”
汪旖沫的笑容有些滄桑:“誰跟你說我受委屈了,我只是有些感慨,沒想到我在這個圈子裡已經十二年了。十二年啊!我原來以為是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沒想到也是轉瞬即逝。人生何其匆忙,勳勳,你要是還想玩賽車,只要你能注意安全注意分寸,想做什麼就去做吧。
莫成勳詫異,看著姐姐不說話。汪旖沫坐直了身子,一臉燦爛道:“姐姐臉上長出花兒來了,你這麼看著我。”
莫成勳皺著眉頭,眼中的戾氣一閃而過:“姐,你希望我做到什麼程度罷手?”
“我希望你能放下你能聽我的嗎?”汪旖沫想了兩天終於隱隱有了一個猜測:“勳勳,若你真想動手直接黑了歐氏的網路就可以,隨時都可以做的根本不用等4年。”汪旖沫肯定道,既然不是莫成勳的風格,那就只能是另一個人了——莫成勳他哥。
莫成勳沒有否認甚至有些理所當然:“對,這的確是我哥的意思,沒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