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的幾個問題，幾乎都給了記者。

記者可不會問什麼醫學上的問題，問的都是非常有針對性的，就比如前面兩個。

趙雪峰已經把憋在心中五年的話說了出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呢？

很快，趙雪峰的問題就回答完了，也就下臺了。

主持人站在講臺邊，看著名單報幕到：“下一個，有請燕京醫科大學院長劉芒先生上臺演講，演講題目：《論內科臨床經驗和觀念》。”

報幕結束，臺下又再次譁然了起來。面色都有些古怪起來。

劉芒……那傢伙不是神經病麼？他好像不在現場吧？

早上劉芒被林天說成神經病的時候，在場也有神經病醫生，本來是可以測一下的。

可是那貨都被林天給打暈了，還測給屁！都不知道現在是不是進醫院了。

見久久沒有人上臺，竊竊私語的聲音更大了。

林天淡淡的笑著：“看來那個老傢伙這次是來不了了。真沒意思。”

“你還好意思說呢。”柳傾城翻了個白眼，很是俏皮的說道：“你之前下手那麼重，差點沒把人脖子給打骨折了。”

“林天啊，我本來是不崇尚暴力的。但是你早上的做法，我很欣賞。不過這種手段還是少用些好。”趙雪峰笑呵呵的說道，此時他的情緒多多少少也緩過來了一些，想到林天之前的做法，心情更是大好。

“別等人，那個傢伙不會來了，下一個吧。”

張志行揮了揮手，他作為衛生部的副部長，自然有權利說這種話。

報幕員走到講臺邊上，打算報下一個的時候。突然，會堂的大門被人推了開了，一個穿著護士對著會場裡的所有人說道：“在等一會兒，劉芒院長馬上就到。”

報幕員看向張志行，見張志行點頭首肯，他才下臺，和大夥一起等著劉芒。

等待，是讓人非常不耐煩的一件事兒，更何況剛才已經等過了。

要不是那個護士一直和大家說著好話，恐怕早就有人不樂意了吧？更何況在場的中醫對他的感官也不是那麼好。

終於，在牆上秒針走了兩圈之後，劉芒才趕了進來。

他的樣子很狼狽。

有多狼狽？

脖子歪著，上面已經紅腫了一大塊，名牌西服上還有早上留下的灰塵。

再加上頭上的地中海髮型，看起來極其猥瑣。

一邊趕路，劉芒一邊給大夥兒道歉，嘴上說著：“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來晚了，讓大家久等了。”

話雖然這麼說，但是他的眼神看到林天和趙雪峰時，目露兇光，就好像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劉芒走上了臺，但依然歪著脖子。

有人問：“院長，你脖子怎麼了？”

一提這個，劉芒就來氣，要不是臺下有那麼多政府領導在，恐怕他早就開始破口大罵了。

“在演講之前，我先澄清一下。第一，本人沒有紅眼病！第二，本人更沒有神經病！剛才我已經到精神科鑑定過了，非常正常！”

他說話的時候，忍不住的語氣沉重。就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還有，因為我的遲到，我像大家再次道歉。”說完，他向領導席鞠了個躬。

劉溫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小聲說道：“還是和以前一樣，真會做秀。”

“《論內科臨床經驗和觀念》，這是我今天論文的主題。內科究竟是什麼呢？他是西醫的一個大分類，說起來很籠統。人的五臟六腑，還有四肢百骸，全部都屬於內科……”

接著，劉芒就開始了他的長篇大論。在林天聽來，就像老姑娘的裹腳布，又臭又長。

他的內容表面上是說內科，可實際上都在弘揚西醫，抨擊中醫。

“西醫就是現代醫學。醫學不應該分國界，它是建立在一切言之有物的實證基礎上的。”

“說人體身上共有206塊骨頭，就能拿出標本出來。說人體身上有靜脈動脈，中樞神經，就能解剖出來給你看。西醫說生命是由無數個細胞組成的，就能用顯微鏡照出來。西醫說人有血型，有DNA，就能拿出研究報告。”

“以前的老辦法行的通麼？說什麼腦滲為涕、心主神明。有人信麼？有人聽得懂麼？”

“有人說，是術語，是概念。那好，給一個研究報告唄？拿的出來麼？恐怕就算把屍體裡三層外三層的解剖一遍，什麼也找不到吧？”

“拿個最簡單的例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