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曦聽到艾金的聲音緩緩的抬起頭,空洞的雙眼望著艾金。她怎麼會來這裡,難道是來看她狼狽的樣子。
艾金似乎看出了玄曦心裡的疑惑,翻了一白眼開口道:“我說玄曦公主,是你飛鴿傳書叫我來說是有重要的事情和我說的。”
玄曦微微一愣,這才想起是自己飛鴿傳書叫她來的。她回來的第一件事竟然是飛鴿傳書叫她來,多可笑她最後能夠找到傾訴的人竟然是自己一直想要除掉的敵人。
“母妃死了!”
幽幽的聲音從玄曦口中傳出,說完整個人就埋在了雙臂中抽泣起來。
艾金莫名其妙的看向玄曦,難道她找自己來就是為了說這件事。這和她又有什麼關係,只是看著哭的如此撕心裂肺的玄曦。她的雙腳就如同灌鉛了一般,一下都動不了。
啪!
艾金抬手甩了玄曦一巴掌,她還是不習慣此時頹廢的玄曦。
“哭是最沒用的舉動,你哭你的母妃就會活過來嗎?”艾金冷著一張小臉,冷冷的看著被自己一巴掌打楞在那的玄曦。
玄曦伸手撫著被艾金甩了一巴掌的臉頰,從小到大沒有人打過她。而這個塵王妃卻打了她,但是她卻沒有如之前一般感到憤怒。這一巴掌卻讓她。
玄曦一下子抱著艾金的腰,將臉埋在她的身上哭了起來。
“母妃死了,她是被父皇害死的。原來你說的都是真的,我不過是他們的棋子而已。什麼都是假的,唯一對我真的母妃已經不再了。我什麼都沒有了,嗚嗚嗚。”
艾金想要伸手推開玄曦,聽到她的話手微微頓了一下。隨後將哭的如同孩子一般的玄曦攬入了懷中,任由她在自己的懷裡大哭。
不知道哭了多久,玄曦在她的懷裡沒了聲音。艾金低頭看著哭累了,已經睡著了的人。嘆了一口氣,輕輕的將她放倒在了床上。
晶瑩的淚珠掛在她長長的睫毛上,白皙的臉頰上因為情緒的激動透著淡淡的紅暈。即便此刻睡著的她也緊緊的皺著眉頭,似乎很不安一般。
艾金站起身,知道今天是沒辦法和她談事情了。為她蓋好被子,便準備回王府。天塵還在藥浴裡面泡著,而且她還有一筆賬要與他算。
艾金剛轉身,手就被人拽住。艾金轉回身低頭一看,玄曦不知道什麼時候拉住了她的手。
“不要走,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喃喃的囈語從她的口中傳出,一滴淚從她緊閉的眼角處滑落打溼枕頭。
艾金坐回床邊,看著此刻如此脆弱的玄曦。突然莫名的有些替她心疼,她不過就是一個可憐的人罷了。
“我不會走,我不會丟下你。”
低柔的聲音彷彿帶著魔力一般,讓玄曦止住了眼淚。但抓著艾金的手卻依然沒有鬆開,好像她一鬆開艾金就會離開一樣。
兩人就這樣一個不安的睡著,一個就安靜的坐在床邊任由床上的人拉著自己的手。不知道過了多久,床上的人漸漸的沉睡發出均勻的呼吸聲。艾金輕輕的將手從她的手中抽了出來,走到房間靠窗戶的書桌前。
看來她今晚是要留在這裡,快速的寫了一張紙條招來信鴿傳書給玲瓏他們。告訴他們今晚她會留在玄曦這裡,不用著急回王府。至於天塵,哼就讓他在藥浴裡泡一夜吧。這就是她給他的懲罰,哼。
夜涼如水,月光透過窗戶照入房間。
玄曦睜開雙眸,就看到坐在床邊。身體靠在床欄上小憩的艾金,眸低劃過一道迷茫。隨後想起下午發生的事情,看向艾金的目光變得有些複雜起來。
玄曦坐起身子,隨手拿起一旁的披風小心的蓋在了艾金的身上。只是這輕微的動作,卻將艾金驚醒了艾金。
艾金睜開眼,就看到玄曦正為自己蓋披風。艾金微微一笑,將披風接了過來披在了身上。手臂向上一抬,伸了一個懶腰。
“你睡醒了?”
玄曦點點頭,彆扭的看了一眼艾金。低垂下頭,小聲的說道:“謝謝。謝謝你。”
艾金看著彆扭的玄曦,勾唇淺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聲音輕柔:“我不知道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我要告訴你。每個生命都是一個個體,你的命運只掌控在你的手中。沒有任何的人,可以操控你。即便是老天,它也不行。唯一能夠操控你的人,就是你自己。”
玄曦猛然的抬起頭看向艾金,心底反覆的思索著她的話。似乎抓住了一些什麼,眸低劃過一道光亮。
“塵王妃,謝謝你。”
失落了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