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上門把地租給交了。但是武家兄弟自然是沒這麼辦。連老爺子這些人回來了,他們連面都沒露。
估摸著,這是她們家給的那些糧要吃光了,所以連老爺子他們終於想起要去要地租了。而且,既然大傢伙都回來了,那些地,明年也不能再佃了,得自己種了。
跟武家兄弟要地租,收回田地,只怕不會很順利,連蔓兒心想,可是這能怪誰那。
“嬸子,你照看這邊,我進去看看。”連蔓兒說著話,就往辦公間裡走。
挑門簾進去,就是一股熱氣撲臉。因為外面幾個灶的火不斷,這屋裡特別的暖和。連蔓兒一進屋,就看見何氏和張氏相對在炕上坐著。
張氏穿著鞋,坐在炕沿上,而何氏卻脫了鞋子,盤著腿,穩穩當當地坐在炕裡。
“哎呦,蔓兒哎,大侄女,快過來讓二伯孃瞅瞅。又俊了。”何氏看見連蔓兒進來,就誇張地笑道。
張氏看了連蔓兒一眼,眼神中有明顯的無奈。
“二伯孃,你咋有空過來?”連蔓兒只得淡淡地道。
“俺想你們了唄,這都多少日子沒見著面了。”何氏咧著嘴道,“你們現如今搬出來了,這大房子蓋的,就是門檻子高了,俺想進都進不去。今天好不容易,在這把你娘給堵住了。”
連蔓兒不由得暗自翻了個白眼,這個何氏,說話還是這樣不中聽。
“二伯孃,你這說的啥話。我們不敢招惹你是真。不只我們,別人怕也不敢招惹你。這也沒幾天啊,你就不記得把人家鎮上老鄭家兄弟幾個送進大牢的事了?”何氏這個人臉皮厚,跟她客氣、含蓄,只能惹自己生一肚子的氣,所以,連蔓兒也沒和何氏客氣,一上來,就說起了何氏害鄭家的事。
這件事,就是何氏不來找她們,她們還想著什麼時候得說道說道。好歹人家鄭家兄弟是幫她們辦事,就因為何氏這不著四六的,在大牢裡受了好幾天的罪。
見連蔓兒提起這件事,何氏臉皮再厚,也有些支吾了。
“那、那俺也不是成心的。就趕上了,後來,要是你二伯他們沒出事,那俺肯定說話,早就把他們給放了。”何氏辯解道。
“二伯孃你說話這麼管用,當時你咋不說。不是你叫喚來官差,把人給關進去的。你真有那好心,你一開始就不能讓人抓他們啊。”連蔓兒道。
“他二伯孃,人家鄭家人可跟我說了,當時人家都管你叫伯孃,說是給我們家辦的事。鄉里鄉親的你不認,連我們你也一樣下手啊。他二伯孃,你拍拍心口窩,你這事做的地道不地道,你對得起誰?”張氏也道。
“俺那、俺那就是,鬧著玩的。俺、俺也不認識他們。誰知道他們說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何氏的目光就有些閃爍。
“二伯孃,上次我們去太倉,還是人家接送的,那時候,人家也跟你打招呼了,你還應了,和人家說了半天話那,咋轉眼就不認識了?”連蔓兒問。
“人家都說了,三郎和三郎媳婦還上來跟你求情那,你就黑著臉,讓差役把人給抓走的。”張氏就道,“得了,他二伯孃,你不說你是個敞亮人嗎,咋做的事,你就不敢承認了?”
何氏被這母女倆問的啞口無言,臉上雖然是訕訕的,但是那磨盤大的屁股卻好像釘在了炕上,依舊是紋絲不動。
一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
何氏不想走,有很多原因。一來老宅那邊柴禾少不夠燒,現在雖然還沒入冬,但是那屋子裡和炕上就冷,不如這邊暖屋熱炕的舒坦。而且這邊還有熱水喝,在老宅可是沒有的。還有一件,她就是愛串門,跟人嘮嗑,可這次家裡有嚴令,她好不容易溜出來,別人家又去不了,只能來這。來這,就算被發現了,回去說是來找活幹的,也有個藉口,不至於被罵的太狠。
因此,她坐在炕上,不管連蔓兒和張氏咋說,她就是厚了臉皮,不肯動窩。
“那事,俺是做的不咋地。一時鬼迷心竅了。”何氏咧著嘴道,“要不,啥時候,俺看見他們,俺給他們賠禮還不行。”
“她四嬸,蔓兒丫頭,俺落了難了,遭了罪了。”見張氏和連蔓兒不理她,何氏還知道轉移話題,就訴起苦來。
“二伯孃,我看你這樣,和以前沒啥變化。”連蔓兒看了一眼何氏。她也奇怪,看古氏、蔣氏那幾個,經歷了這段日子,都憔悴的不行,可這何氏除了還是那麼邋遢,可是一點也沒憔悴,也沒變老。
果然,這不長心的人,是任何事也奈何不了她的。
“咋沒變化啊,俺這都瘦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