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出頭:“你什麼意思啊?”
“你猜?”
大腦資訊嚴重接收不良的景小天繞著船走了一圈,終於確定自己從蜀中當鋪瞬移到了江船上,他和重樓對看了許久,對方始終一言不發,景小天只能晃到了船頭。這艘船很大,船頭建了一座小亭子,有個藍衣白衫的銀髮道長早已在那裡打坐,景小天從背影看去,只覺得有股凜然劍氣迎面撲來,等他繞到了道長正前方,才發現對方除了滿頭白髮外,年紀比他想象中要年輕,看面孔似乎是在弱冠之年,額頭上一抹銀色印記,眉如遠山,瞳凝秋水,周身氣息清冷而淡然,彷彿下一秒便會羽化登仙而去。
藍衣白衫的道長溫和的對著景小天笑了笑,又閉上眼睛繼續打坐,景小天原本煩躁不安的心一瞬間靜了下來,他也學著道士開始打坐。不知不覺景小天打坐了一整個晚上,等他睜開眼睛時,第一抹曙光正刺破層層朝霞,照亮了整個天空。景小天緩緩吐出一口氣,隱約覺得自己竟有了“內息充沛”的感覺,他看向坐在那裡紋絲不動的道士:“道長,為何人生常有莊周夢蝶之感?我總覺得我不是我,可是,這又明明是我。”
“那你是誰?”道士的聲音清冽而乾淨。
“景小天。”
“那便是了,你既是你,又何須迷惑?”
從那天起,景小天開始跑去道士身邊打坐,當他又一次習慣性坐到道士身側時,看見了對方脖子上有紅印子,景小天好奇的開口:“道長,這船上有蚊子麼?”
“……蚊子?”藍衣白衫的道士愣了愣,顯然不明所以,“這船上被結界加持過,尋常妖魔無法入侵,更不會有蟲子的。”
“可是……那為什麼你脖子上還會有蚊子咬的印子?”
看著景小天一副“好奇寶寶”樣,道士耳根泛起了可疑的粉色,他清咳一聲沒有回話,倒是那個穿著深v的邪氣男子走了過來:“這麼好奇?你今晚就會知道為什麼了。”
“啊?等等你的情操呢?”
“我就是有情才操。”
晚上吃過飯,景小天找了一圈,沒找到那個藍衣白衫的道士,最後被重樓拉回了船艙的房間裡,太子爺一臉怪異的把門關上還加了幾道魔族咒文,然後死死地盯著景小天看。景小天早就習慣了重樓的目光禮,這會兒沒有絲毫退怯,反而看了回去,;兩個人像傻子一樣對看許久,重樓先移開了視線:“哼~人類就是麻煩,他說的沒錯,既然說不清楚,那就做清楚好了,身體遠比言語要誠實。”
“哎?說什麼?等等你幹嘛推我?我的衣服……臥槽,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樣吧?我要喊人啦!”
“沒用的,本座之前把整個房間都用結界包裹起來了,這房間裡的聲音無論如何都不會傳到外面去,外面的人也進不來。”
“那我豈不是叫破了喉嚨也沒用?等等,重樓,你沒那麼禽獸吧~攪基是不健康的,你以前也沒這*好啊,怎麼現在就……唔……”
第二天早上的醒來的時候,景小天感覺自己的全身像是被人拆開來又重新組裝過一遍一樣,痠疼的要命,他扶著腰走出了船艙,一抬頭有瞅見了那個藍衣白衫的道士。景小天努力的把自己挪到了道士那裡,哭喪著臉開口問:“道長,不是說你們修道人士以降妖除魔為己任麼?你能不能幫我個忙,收了那隻禽獸?”
“貧道已經收了一隻魔,也只打算收那麼一個。”道士難得的彎起了眉眼,頗有些眉目如畫的味道,“況且,你天資卓越,區區數日便已遠超他人數年的修行,本就是修道的好苗子。這魔,也只有你能收。你已經能算是修道人士了。”
“……這不科學,也不人道。”
“淡定方能自然。”
景小天這一世修道,雖未成仙,卻比旁人活的要久,他拒絕了重樓要把自身力量平分給他的建議,而是選擇自然死亡。在彌留之際,景小天對著重樓笑了笑:“我不會再忘記,所以,下一輩子,換我先去找你,好不好?”
“……好。”
景小天以為自己死了之後,再睜眼應該是在鬼界,結果視野一片模糊,胸口一陣一陣的疼,入鼻的卻是醫院的消毒水味道,他還沒看清眼前的一切,就被人一把攬進了懷裡。景小天努力擦了擦眼睛,試探性的問了一句:“重樓?”
對方的回答是把他抱得更緊,景小天嘆了口氣,一把勾住太子爺的脖子,惡狠狠啃了上去。重樓一愣,下意識反壓了回去。
圍觀的黑墨鏡黑西裝大叔默默走出了病房,還體貼的帶上了門,在一陣奇怪的聲響過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