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響,眾人循聲望去,現來者居然是本次武神塔之爭中始終都沒有露面的無情宗大師兄,也就是此番四名地元強者之一,花別情!
花別情雖生得一副少年模樣,但是他的出現,就給在場每一個人,帶來了極為壓抑的感覺。
那是一種面臨死亡時才會有的壓抑感,花別情修煉特殊功法,也曾在與唐夢星的對戰時展現過那漫天蓋地的恐怖死氣,證明他的能力,或者說是真氣屬性,是最接近死亡的一種力量。
而他的出現,更是讓場中的情勢有些琢磨不透。
本來白陽將牟天賜殺死,全場之中他的實力最強,自然有資格做很多事情,但是花別情出現以後,隱隱有一種制衡白陽的意思,也令得那些本來已經做好了某種打算的弟子開始舉棋不定。
白陽當然不會去管那些人到底在想什麼,他看著花別情慢慢走來,感覺到他並無敵意,便也笑了笑,道:“讓花師兄見笑了。”
花別情擺了擺手,“過多的客套就是虛偽,牟天賜雖然性格扭曲,但他的力量讓我也為之忌憚,你既然能夠輕易將他擊敗,那說明你已經有了和我平等對話的資格。”
“這次武神塔之行,我看到了很多遠古強者的痕跡,甚至在剛才還有許多道古強者的氣息縱入天空,最後消失在這絕望沼澤的深處。我想,你也應該察覺到了,對吧。”
花別情沒有客套與囉唆,直接開門見山道:“這次武神塔中,我們各大宗門四名地元境強者裡,我認為唯一有可能與我聯手的人,就是你與牟天賜。那麼既然現在牟天賜已經被你殺了,你的實力也值得我與你結盟,所以你不妨考慮一下,讓玄劍宗與無情宗聯手,才能在武神塔裡取得最大的利益。”
聽到花別情的話,白陽沉吟了一聲,卻是將頭轉向了葉華顏。
葉華顏會意,微笑道:“我們玄劍宗不過只是一個小宗門,比起無情宗來說,無論是實力還是底蘊都差了很多,雖然現在看來,我們兩個宗門各有一名地元境強者參加這場武神塔之試,但是實際情況卻非我們玄劍宗已經能夠跟無情宗相提並論。所以我覺得,這場結盟,必須要提前考慮所謂的利益分配問題,若是花師兄到時候反悔,我們玄劍宗小門小戶,又如何鬥得過無情宗這尊龐然大物?”
花別情瞥了葉華顏一眼,道:“華顏,你我小時候也算是有些交情,我想,以我的為人,做為這場交易和結盟的保證,你應該不會多作懷疑。”
葉華顏抿唇一笑:“話是這樣說沒錯,但在絕對的利益面前,人心難免會有一些變化,更何況我相信這場武神塔之試,花師兄你並不能全權做主,至少在最後的關頭,你還是要考慮宗門的意見。”
花別情沉默了一下,隨即目光看向了絕望沼澤的深處,看到那道光芒越來越強烈,似乎有衝破天際的意思,眼神微微一沉,說道:“只要你們能夠助我,那光芒中的強大能量,我們五五分。”
“花師兄可能做主?”葉華顏趁此機會,直接逼迫花別情許下承諾。
花別情點了點頭,淡淡道:“宗門方面我可以解決,只要白陽肯出手,合我們二人之力,得到那裡面的東西,一切就都不是問題。”
“成交。”葉華顏笑著應承下來,卻沒有現白陽的表情有些古怪。
同樣的,那站在一邊的臨淵君表情也極為精彩。
兩人對視一眼,似乎都看出來對方眼裡的古怪之意。
白陽聽到葉華顏居然答應了下來,也只得苦笑一聲,無奈道:“既然師姐都認為此事可行,那我也覺得沒問題。”
“那便出吧。”花別情旁若無人,直接說道。
但白陽卻掃了一眼周圍那些其他宗門的弟子,說道:“這種事情,大家見者有份,既然這些其他宗門的師兄弟們也都現了此地異象,總不能讓人空手而歸。”
花別情表情古怪,深深看了白陽一眼,隨即無所謂道:“既然你這麼大方,那就隨你好了。不過到時候分給這群人的好處,可要從你那之中扣除。”
白陽點了點頭。
臨淵君笑了一聲,心道:“這狡猾的小子。”
他明知道絕望沼澤中已經不剩什麼東西了,兩樣獄族神器已經被他帶走,而那一整座的星空之橋,包括其中的獄王聖域都被他給搬空,還剩下的那些門內,就算有寶藏,也沒有什麼特別具有價值的東西。
而他將最有價值的寶物都給拿走,回頭居然又用那些他來不及搬走的寶物來與人合作,甚至還拿來做順水人情,這樣既賺了本就拿不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