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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戰深淵的西北方向,一個身穿著純白長衫的明眸少年緩步前行,四周煞氣遇到他,竟是自動向兩旁分離,絲毫沒有沾染到此人的身體。
如果仔細觀察的話,便會現這少年的身體之上竟是附著一層細細的光芒,就如同星芒月華,雖不耀眼,但卻有著一種極其聖潔的感覺,令凡人不敢逼視。
他一路走出古戰深淵,走向了無情宗紮營的所在,那些無情宗的弟子看到一道光芒照破煞氣,紛紛停下了手頭的事情,圍在那少年身邊畢恭畢敬的叫了一聲大師兄。
此人,竟是天下第二宗的大師兄,花別情。
花別情如今應已是一名青年,但他的外貌卻是少年模樣,顯然是修煉境界達到了一種返老還童的效果,不過從那些無情宗弟子對他的態度中可以見得,他在無情宗的聲望還是頗高,那些弟子並不會因為他過於稚嫩的外貌而有半點輕犯之舉。
“大師兄,您辛苦了。”
絕沛然走到花別情的身前,說道:“師兄在古戰深淵中可有什麼收穫?”
花別情接過另一個弟子遞過來的布巾擦了擦手掌,過於稚嫩的臉龐上並無什麼表情,淡淡道:“古戰深淵裡的確有不少遠古邪惡生物存在,在那些煞氣的催生之下,使得它們的破壞力更加驚人。但是,那些東西還不足以為患。”
絕沛然對花別情瞭解甚深,知道他既然這麼說,那就代表著古戰深淵中真正需要注意的東西,並非是那些令人聞風喪膽的邪惡生物,而是另有其他。
這個訊息,對於他們而言可不算是什麼好訊息。
如果有太過過了掌控的事物存在,他們便無法控制這場比試的最終結果。
“不必擔憂。”花別情看了絕沛然一眼,輕聲道:“我只是在途中偶然遇到了一個真正的太古生物,不過我覺得,那種級別的存在,應該不會插手我們這場比試。”
“真正的太古生物?”絕沛然眉毛一挑,似乎明白了什麼。
花別情點了點頭,也不想在這個話題上面多過糾纏,直接說道:“吩咐下去,做好隨時出的準備,我們必須要在其他宗門之前穿過古戰深淵,儘快結束這第二場比試。”
大師兄既已下令,絕沛然自然是按照吩咐,向其他的弟子交代下去。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有些沙啞的嗓音在旁邊響起,聲音中略帶三分戲謔,說道:“堂堂無情宗的大弟子,居然這麼害怕,果然是這場比試之中出現了一些讓你無法掌控的東西是嗎。”
“大膽!”
一名無情宗弟子冷喝道:“管好你的嘴巴!”
“呵呵。”那個少年冷眼瞥去,說道:“花師兄,這就是你們無情宗的待客之道?”
花別情撩起自己白袍的下襬,坐在一邊,仔仔細細的擦拭著手掌,而他那一雙潔白如玉的手掌上,似乎泛起了淡淡的光澤,彷彿有一股不起眼的火焰在流淌著。
與此同時,他腳下的小草開始枯萎泛黃,迅失去了水分。
那少年臉色微變,抿住薄薄的雙唇,沒有說話。
確認將手掌擦乾淨以後,花別情才抬起頭,看了他一眼,說:“慕容震,像你這種背叛自己宗中同門的人,不配做無情宗的客人。不過看在你提供的情報十分有用的份上,我留給你很多次機會,倘若你不肯珍惜,就此丟了小命,也不要怪我無情宗沒有待客之道。”
如果玄劍宗中人看到那個臉色鐵青的少年,定會驚訝的現,從大比開始之時就消失的慕容震,竟會出現在這裡,而且還是如此敏感的時期出現在無情宗的隊伍中!
慕容震此人心思狡詐,陰險非常,自從被白陽打斷了骨頭,廢了修為之後,心中的陰毒伎倆便慢慢積累,自然不可能再存有什麼同門情誼。
只要能夠殺了白陽,無論害死多少玄劍宗的所謂同門,他都在所不惜。
所以他寧可冒險與無情宗合作,也要將玄劍宗此行的所有人趕盡殺絕。
不過,他似乎還是小看了無情宗的這位大師兄,想不到此人的心思居然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深沉,經歷了這段時間的接觸,慕容震還不能確定自己真的可以吃透這個花別情。
於是他擠出了一道微笑,向那個臉色不太好看的無情宗弟子說道:“這位朋友,剛剛不過是一個玩笑,還望你不要介意。”
說完,他又與花別情道:“花師兄,你我二人各取所需,自然不存在什麼珍不珍惜。如果你能殺了玄劍宗那些人,我給的許諾仍然有效。”
花別情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