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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來他也沒再多說什麼。”她說到這裡把手裡的茶盞“啪”的一聲放回了桌上又說:“其實我當然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罰跪,因為我所奢望的,是我今生都不能夠擁有的感情。而那一次的罰跪只是父親給我懲罰的一個小小的開始罷了。陸川,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是誰?

陸川眼中的愕然一閃而逝,終究什麼也沒說,旋身去了。

米雅看著他離開,良久,櫻唇邊漾開一抹自嘲的笑意,心道自己剛才的話哪裡是說給陸川聽的?分明是在說給自己。

十五歲的那年秋天,因為養父的一句話,她和他一起收拾了些細軟,煞有介事的手牽手跑了老遠。那時候,精明的養父已經從他們二人之間的交流中看出了端倪,眼看著“兄妹情誼”這樣的藉口已經瞞不住了。他們的之間的感情在大帥看來就如同青色的墨水潑灑在白色的絲絹上,汙濁不堪,再沒有回頭的餘地。

兩人同時失蹤,自然很快就被發現。養父親自帶了親衛隊去抓人,回來之後把他們兩個生生的分開,歐陽伊耀不知道被帶去了哪裡。關於那一夜歐陽伊耀直到現在都什麼都沒對她說過。她只知道自己跪在祠堂前面,看著銀白的月光從松柏的梢頭一路灑下來,傾瀉到地面之上,四周萬籟俱寂,她直挺挺的跪在冰冷的地面上,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會有黑色的來自於地獄的藤蔓會從青石板的地面下面衝破而出,從她的腳踝開始一路纏緊了,到她的鼻尖,最後可以將她生生的悶死在當場。

她一定活不過今晚了吧,這個可怕的念頭居然讓她覺得激動萬分,她渾身戰慄著有種莫名的情緒在胸中蔓延。彷彿七歲的那年,眼前的那場將她的全家燒死的大火,火光熊熊的倒影在她的眸中,她甚至能夠聽到遠處的大火裡傳來的慘叫聲,時遠時近。她被乳母緊緊的抱在懷裡,把她的腦袋按在懷中,可是她那樣倔強的轉過頭去,一直看著一直看著,把那個畫面定格在腦海中。

乳母在哭,她卻沒有。所以人都以為她被嚇傻了,喪失了發聲的能力。

其實,沒有。

她不哭,是因為她知道,哭,是沒有用的。

一切如此寂寞,祠堂的長明燈陪著她一直捱到清晨,日光從祠堂的東邊打下暗色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