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你也破例受封縣主,怎麼?還不滿意?是不是要皇上把那張椅子讓給你,你才滿足?”
“聖上確是借顧遠山生病而藉機奪了他的差事,那也完全怨不得聖上。而是該怨你。”
徐璐忍了又忍,才忍住沒有去牆跟偷聽的慾望。
“……”
“你看看你養的好女兒,顧氏嫁到楊家,處處給楊家樹敵,藉著衡國公的名頭,居然放起了高利貸,還做起了專門在衙門裡撈人的買賣來。段琦文指使厲進周陷害向有為,大理寺已查清真相,乃你和大顧氏所為。你們一介女流,不在家好生相夫教子,居然敢幹涉起朝堂大事來。甚至做出那殘害忠良之事。聖上本欲治你們母女大罪,也是看在顧遠山和馬偉強曾對聖上有功的份上,只罰了從犯,對於你們母女,卻是不曾有半分苛責。原以可以敲山震虎,讓你們收斂收斂。誰知顧遠山膽子倒是大,居然敢做出火燒都察院的事來。真當皇上是傻子,可以由你們一而再而三的搞小動作?”
朱貴妃越說越怒,扔了一盅茶盞過去,顧夫人尖叫一聲,茶盞被摘中額頭,頓時就流出了鮮血。
但朱貴妃卻仍然不肯罷休,又起身,朝顧夫人踹了幾腳,邊踹邊道:“叫你居功自傲,叫你蹭鼻子上臉,叫你陷害忠臣,叫你男人火燒都察院,叫你女兒給皇后蒙羞……”朱貴妃每嚷一句,腳下就重重踹了過去,顧夫人何時受過這樣的罪呀,被踹了三下就倒地不起,也不知是真被踹痛了,還是被嚇住了。
皇后見差不多了,這才叫住朱貴妃,“好了好了,堂堂貴妃,怎的還像潑婦一樣親自動起手來?還要名聲不要?”
朱貴妃笑嘻嘻地坐了下來:“名聲算什麼?反正本宮也沒什麼好的名聲了。倒也是蚤子多了不怕癢。”
皇后無耐一笑,望著顧夫人滿臉的驚怕痛苦,說:“馬氏,你太令本宮失望了。”
顧夫人臉上閃過更多的驚惶,嘴裡不可置信地叫道:“娘娘……”
皇后語氣緩慢:“不否認,你們顧家,對聖上是有恩。可聖上已對顧家仁致義盡。馬氏,你可知,不管是恩情還是功勞,就像存在錢莊裡的存票,只取不存,總有一天也會有取完的時候。馬氏,你一向聰明,怎的連這個道理都不明白呢?”
不得不說,皇后這話,著實說得妙。居功自傲,又夾恩求報的人,最令人厭煩了。尤其夾恩的對像還是全天下最尊貴的人物。
顧夫人大驚失色,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和額上臉上火辣辣的傷口,爬到皇后面前來,嘴裡叫道:“娘娘,臣妾知錯了,臣妾知錯了。”
朱貴妃卻輕嗤一笑:“現在才知道錯?晚了。”然後轉頭對皇后埋怨道:“皇后也真是的,這種人,得寸得寸,慾壑難填,永遠沒個滿足的時候,皇后與她講什麼道理?直接拉出去處置就是了。”
皇后無耐一笑:“你呀,這麼多年了,脾氣還是這麼衝。你都不知道外頭的人都把你傳成什麼了。”
朱貴妃毫不在意地笑道:“至少沒人敢在我面前要這要那的。倒是您,成日顧惜這個顧忌那個,弄得坤寧宮像菜市菜一樣,不嫌累麼?”
皇后無耐地道:“把馬氏帶下去,從今往後,不許出現在本宮面前。”
直至顧夫人掙扎哭求告饒的聲音越行越遠。徐璐這才怯生生地抱著團哥兒出現在偏殿門口。
朱貴妃一瞧,忽然笑了起來:“唉呀,只顧著這馬氏,倒把凌少夫人給忘了。快把團哥兒快過來,讓本宮瞧瞧。”
徐璐剛才見識到了朱貴妃的飆悍,加上皇后也縱容她,也從剛才朱貴妃對付顧夫人言行裡猜出了什麼,對朱貴妃哪有不從的道理,趕緊屁顛顛地把團哥兒抱了過去。
朱貴妃逗著團哥兒,皇后則側頭對徐璐溫言道:“官乃國之重器也,官無才,庸碌無為。而官無德,則瞞上欺下。而外命婦慎之,則能正官德。本宮待外命婦好,也是讓她們回去警誡各自的丈夫,切莫做無德之事。本宮待你好,其實是有原因的。”
皇后一臉的意味深長。
徐璐卻是聽出了皇后話中的意思,趕緊跪下道:“娘娘教誨,臣妾銘記於心。必隨時規勸夫君,做有為官員,有德官員。”
朱貴妃則在一旁說:“凌少夫人還是滿不錯的,即有品格,人又正直,凌峰有此賢妻,也是他的福氣。”
徐璐說:“貴妃娘娘廖贊,臣妾只是盡為人妻的份內事罷了,不敢當娘娘盛讚。”
儘管管皇后和藹可親,儘管對顧夫人跋扈囂張的朱貴妃對自己也是溫文可親的模樣,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