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後來回去後,徐璐就對凌峰說:“拜團哥兒所賜,恢復了雙腿後,再也沒有人在我面前說什麼風涼話了。”她又笑眯眯地親了團哥兒的胖臉蛋兒,很是輕暱。
凌峰喝得半醉,半躺在暗紅色方勝紋的抱枕上,懶洋洋地道:“那還有沒有不長眼的到你跟前胡說八道呢?”
“也沒了。”徐璐又低頭,在他臉上親了又親,笑得見眉不見眼:“這也還多虧了爺的雷霆手段。呵呵……”
前陣子凌峰大發雄威,還是威震了不少愛伸爪子的人,今日在沈家,除了在張大夫人那兒得了點小刺外,徐璐收到的全是巴結秦承。再也沒了以往對方撓了你,又因為只是嘴巴上的便宜,你還沒法子還擊回去,只能忍受的憋屈感了。
在團哥兒還未恢復雙腿,凌峰還未發飆之前,一旦外出,總會遇上一些敵我難辯的婦人,對徐璐說:“團哥兒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是不是該給他生個弟弟或妹妹了?”
然後就有不少人點頭附和,說凌家家大業大,徐璐肩上的任務還很艱鉅。
遇上有些不懷好意的,還會說:“我看少夫人柔柔弱弱的,一個人怕是無法替凌家開枝散葉。依我看,少夫人何不給凌峰廣納妾室,替你分憂解勞呢?”
每每遇上這樣的,徐璐就會頂回去,冷淡道:“我的家務事,不勞您費心。”
凌峰攬著徐璐的腰,笑道:“聽說浙杭張家的大夫人也來了,你們有碰面嗎?”
男人一嘴的酒氣,薰得徐璐皺了皺眉,移了移臉蛋兒,窩在他頸間,說:“當然有呀。”張大夫人面上也沒說任何過激的話,但那語氣、表情、肢體,無不表明她對自己的不以為然,得知身份後的前倨後恭,品性的缺失,無大局觀的狹隘,儘管不爽,但徐璐才不會與這樣的人計較。
“張大夫人進京,應該是給她兒子後年的春闈鋪路,再給她兒子選個門當戶對的仕族千金。”
“哦。不是說陪婆母進京,替四房閨女送嫁麼?”徐璐迷惑。
凌峰道:“只要稍加打聽,長房與四房不睦,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秘密,也只有她還在那掩耳盜鈴。不過,隨著張學翰在仕林中影響漸巨,範氏也不得不低下高貴的頭顱與四房重歸舊好。不過,她那樣的人,就算有求於人,也是高高在上的求,如何會低聲下氣?更不用說侍奉婆母。能讓她上心的,也只有她的兒子。”
徐珏未來的老丈人,姓張,名翰,字學翰,現今的左都御史,在仕林中、朝堂上都有較為廣大的影響力。隨著長房張學瑞的致仕,而長房長孫還沒能力獨擋一面的情況下,整個張家就以張翰為尊。以張大夫人的性子,就算表面上重新與四房走近,怕是心裡頭也不會太舒服。難怪會在人前就大說侄女的不是。
徐璐越發鄙夷了,把範氏當著眾人的面說張四夫人母女壞話的事兒與凌峰簡單說了。
凌峰目光微亮,唇角浮起一抹笑意。
“兄弟齊心,其利斷金。家宅不睦,鄰里也欺。張大夫人這樣的性子,咱們剛好可以利用利用。”
☆、第11章 梁氏要合離
參加了沈青雲的婚禮後不久,徐璐又接到張大夫人的請貼,理由是張老夫人婆媳進京來,大概要在京城長住一段時日,就想請京中各位夫人入府小敘。
徐璐想也不想就拒絕了,她對張大夫人實在膈應的很,儘管她沒有對自己說過什麼不好的話,做過什麼過分的事。但她就是不喜此人。
估計張大夫人同樣也如此吧。
徐璐靈敏的感觀從來沒有失效過。
但張大夫人為了給她的兒子鋪橋造路,又不得不來結交自己,這種討厭一個人卻還不得不去巴結的心態,想來她本人也挺膈應的。
徐璐非常善良地不去膈應對方,甚至還請了回貼,表示自己要帶孩子,實在走不開,加上家中狐豬精也厲害,一刻也不能放鬆,並懇請張大夫人原諒她。
收到徐璐的回貼,張大夫人冷笑一聲,覺得徐氏真不識抬舉,不過看到後頭一句話,心頭又熨貼無比。
據說安國侯世子有京城第一美男子之稱,嫁給這樣的男人,是幸,也是不幸吧。
範氏的人前腳剛才,徐璐後腳都還來不及生氣,又有門房處的來凜報徐璐,一個自稱是順天府嚴家三奶奶,有非常重要的事要見徐璐。只是對方沒有拜貼,被門房的攔了下來。但架不住梁氏的苦苦哀求,門房處的不得不派人來凜告徐璐。
徐璐皺起眉頭,有好一段時間沒有見過樑氏了,但梁氏每隔三岔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