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王瑞的嫉妒,誤以為微服出巡的督撫大人只是普通富戶,這才心生教訓之心,誰知踢到鐵板,惹來傾覆之禍。
又有人問:“聽說那狂徒是衝著秦香香而來,倒把夫人給衝撞了,夫人還真是無妄之災。”
徐璐沒打算過多解釋,“唔”了聲,說:“秦香香身為泉州第一名伎,又才藝雙絕,在紈絝界有強大號召力也不為過。”
眾人又點頭,儘管傳聞是王瑞不忿秦香香被別人請走,這才上去找茬的,誰知碰到個硬茬子,英雄沒當成,反而成了階下囚。
仍有人不肯死心,又問:“所謂色令智昏,這便如此了。但這事兒又與秦香香何關呢?聽說夫人還把她打入大牢?”
眾看了說話的婦人一眼,覺得這人忒是沒眼色,秦香香怎會沒過錯,在督撫夫人面前,長得漂亮,又才氣縱模,就是一種過錯。這還需問麼?
如果換作是她們,也會這麼做的,打入大牢也太便宜了,直接弄死更好。
徐璐盯著這一而再再而三挑起話題的婦人,她現在身份不同往昔了,若真要一字一句地解釋,又太失身份了,也給凌峰丟面子,但不解釋呢,讓這些無事生非的人一通亂傳,對凌峰的名聲也是有礙的,於是,便對自己身後的丫環稻草使了個眼色,“沁香,那日你也在船上,就與這位夫人好生解釋解釋吧。”徐璐的語氣可不怎麼好呢。她剜了這個說話的婦人一眼,暗自把她記上了,心想,這麼喜歡八卦,又這麼喜歡刨根問底,這可是犯了官場社交大忌。也不知是哪家的夫人,這麼沒眼色。
沁香脆生生地應了,三言兩語就道出了事情始末,“那日夫人一時無聊,又聽說秦香香的大名,一時好奇,便讓人請了秦香香去船上唱歌撫琴。這秦香香果真聞名不如一見,歌唱得好,琴也撫得好。就是沒個眼色,一直賴著不肯走。說要與爺下棋,還說了句特羞人的話,爺當場就惱了,讓人把秦香香趕出去了。正巧這時候,王瑞趕過來了,秦香香一見,就喊了句讓王公子救救她,這才引發了衝突,所以夫人讓人把她打入大牢,她也毫無冤枉。”
眾人一聽,恍然大悟,紛紛在心裡琢磨開了,雖然沁香也沒說秦香香半句不是,但言語間,頗是不屑。秦香香賴著不走,這不明擺著要勾引督撫大人麼?但督撫大人卻惱了她,把她趕出去了,督撫大人在美色在當,也是毫不動搖的,這證明了什麼了,自然是督撫大人心裡有新夫人的。秦香香挑唆離間,確實不是好東西。
婦人們又罵秦香香不是東西,果真是下賤娼婦,除了勾引人,也沒別的本事了。
一些心直口快的更是直言不諱,“也虧得夫人脾氣好,若換作是我,肯定給她兩耳刮子,讓她知道,勾引男人的下場。”
剛才那個刨根問底的婦人又說:“李家姐姐,你這話可就不對了。有督撫大人在,夫人何必出這個頭,自有督撫大人作主嘛。夫人,您說是吧?”
徐璐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更是不滿了,她這分明在諷刺自己在丈夫面前,沒有發言的權利,更沒有打發人的權利。如果凌峰不趕走秦香香,那麼秦香香真的留下來,她也毫無辦法了。這人怎麼這麼討厭,說話這麼的諷刺人。她與她又沒有仇。
徐璐側頭,對姓李的夫人道:“弄了半天,還不知夫人如何稱呼呢?”
那位說話爽利的婦人趕緊說:“泉州同知李敬海,是妾身夫君,妾身孃家同樣姓李。”
“原來是李太太,聽你的口音,似乎不是福建人氏吧?”
“夫人高見,妾身原是山西人,這回隨夫君一同到任上的。”
徐璐點頭,“我一個人呆在家中,也怪煩悶的。以後若是得空,李夫人就常來府裡坐坐。”
眾位夫人又羨又妒地看了這李夫人一眼,心想這人還真是運氣好,怎麼就入了督撫夫人的眼緣呢?
李夫人愣了愣,然後喜笑言開地道:“我也想與夫人作個伴,就怕夫人嫌我聒躁。”
徐璐微微地笑了笑著說,“只要不對我不愛聽的事兒刨根問底,別的也都沒什麼的。”然後又對別的婦人道:“諸位夫人也是如此,張夫人,黃夫人,劉夫人,還有這位……”徐璐盯著一直不怎麼說話的婦人,那婦人受寵若驚,趕緊起身一臉恭敬地道:“夫人,妾身孃家姓朱,本地城門把總梁勝利正是妾身丈夫。”
眾夫人一聽,唇邊浮現一絲不屑。但徐璐卻依然笑容誠懇,“原本還是本地人氏,那就是再好不過了,反正相距也不遠,以後可得常來玩,打打牌也是不錯的。”
梁朱氏滿臉的高興,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