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勁地在家中設宴招待親友,以示面子。但徐璐卻反其道行之,也只有一個解釋了,那就是徐璐的夫君很是普通,連個招待客人的地方都沒有,也實在夠寒酸的。
玲表姐掩著唇笑著說:“表妹也太謙虛了,不過是吃頓飯而已,難道表妹都招呼不起麼?咱們遠道而來,表妹只把咱們往酒樓裡搬,這也非待客之道呀。”
瓏表姐也跟著道:“可不是嘛,表妹自幼飽讀詩書,難不成連這麼點禮數都忘了?”
幾位表嫂還算厚道,她們也瞧出了這個表妹似乎嫁得不如意,但兩個小姑子這話也太過分了,何必處處戳人家的傷口呢?大家都是親戚,又不是仇人,何苦窮追猛打的。
於是龍表嫂便說:“既然表妹不方便,那就算了,就去酒樓吧。泉州的酒樓那可是出名的美味,我早就想嚐嚐了。”
另兩位表嫂也如是說,玲表姐這才作罷,反正她已經把徐璐踩進泥裡,也沒必要再步步進逼了。
徐璐說:“好,那就這麼定了。等吃了趙家的喜酒,咱們就到酒樓裡聚聚,由我作東,也算是對舅媽表嫂還有兩位表姐的陪罪。”然後又對身後的沁香吩咐,“持爺的貼子,去望月樓,訂最好的包間。”
“另外,你回府一趟,告訴爺,就說我孃家親戚來到泉州,今晚我在望月樓招待親戚,若是爺得空,就去一趟望月樓。”
沁香恭身領命,朝眾人福了身子,立即轉身去了。
眾人這才瞧到徐璐身後的四個丫頭,心下不以為然,連個像樣的房子都沒有,還帶這麼多丫頭出門,還真是打胖臉充胖子。
徐璐又笑著對華家女眷道,“時辰也不早了,咱們是不是也該去前頭了?”
大舅媽頷首,“也好,那就去前頭吧。”她親熱地拉著徐璐的手,邊走邊道:“雖說華家根在福州,但在泉州還是認識些人的。璐姐兒等會子隨我過去,我給你介紹些有身份有地位的夫人,對你夫家也是有好處的。哦對了,璐姐兒,我到現在都還不清楚,我那外甥女婿究竟是做什麼的。”大舅媽也很想弄明白徐璐的夫家是什麼身份,幹什麼的。
剛才她還沒注意到,如此近距離之下,這才發現徐璐頭上戴的,身上穿的,無不精緻名貴,又提起了心思。
玲表姐插話道:“表妹,大家親戚一場,肯定要相互幫忙的。表妹夫若是經商,等會子我就與你介紹些商場上的朋友給你認識。若是從政,那就更好了,等會子隨我一道去見見客人。”頓了下,又說:“你表姐夫雖說並無半分官職,不過有功名在身,給你介紹幾個當官的也不在話下。”
瓏表妹說:“得了吧你,姐夫好歹也是舉人了,藉著親家老爺的東風還有咱們家打點,下個月就能去惠安走馬上任,那就是標準的官老爺了,謙虛也不是你這種謙虛。”
瓏表姐白她一眼,“你還說我,三妹夫的成就可比你姐夫好多了,還來取笑我。看我不擰死你。”說著姐妹二人就要幹起來,被二舅媽三舅媽制止住了。
大舅媽嗔道:“都嫁了人,還這麼的小孩子心性,也不怕人笑話。”
二舅媽也跟著道:“就是,這兒可不是咱們自己家,還是注意點身份。”
玲表姐瓏表姐吩吩吐吐舌頭,“娘,我和妹妹那是鬧著玩呢。”
玲表妹對徐璐道:“表妹,表妹夫是做什麼的?你先與我透個底,我才好給你安排呀。”瓏表姐也跟著道,“表妹夫是做何營生?若是有關鹽引和採礦方面的,我倒可以給你留意留意。當然,若是在官場上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也儘管說,你表姐夫別的本事沒有,提攜下親戚還是綽綽有餘的。”
瓏表姐的夫家身份不若玲表姐高,但夫家也是有名的皇商,吳家專司鹽務礦業,富得流油。雖說瓏表妹的夫婿只是吳家旁支偏系,但撈到手頭的幾項差事,也是分毫不差的。與好些當官的都打著交道,在官場上的能量,並不比玲表姐夫家差半分。所以才會有這麼高的底氣。
徐璐點頭,“多謝瓏表妹,有瓏表妹這句話,我便放心了。”
瓏表姐心情大好,“大家都是姐妹嘛,在能力範圍內,幫助提攜親戚,那是責無旁貸的。”
一旁服侍的趙家下人都看不下了,這兩個蠢貨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人家凌夫人不過是客氣兩句,你們就真以為凌夫人不如你們,凌夫人認識的不管是官夫人還是商夫人,隨便拉一個出來都能甩出你們幾十條大街。安國侯世子夫人,督撫夫人,不管哪一個身份,都足以讓你們頂禮膜拜了。
徐璐也不跟華家人一番見識,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