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讓人把她拿下了。這手串果然是齊太太丟掉的。只是這丫頭卻不肯承認是她偷的,只說是自己撿的。哼,這可是珊瑚制的手串,顆顆飽滿,粒粒均勻,哪那麼容易就丟掉的?我看分明是她趁齊太太換衣服的時候偷的。”
繪春怒道:“趙小姐,奴婢與您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為何要含血噴人?”
趙小姐說:“我有沒有冤枉你,你自己心裡清楚。”她掃了徐璐一眼,目露不屑,這人還挺會裝的。為了打聽出徐璐的身份,趙小姐還特地在宴息廳裡的一正兩偏廳裡四處找尋了一番,都沒有找到徐璐的身影。後來還特地問了李家的丫頭,是否別處還有席宴,李家的丫鬟說得很是明白,除了宴息廳外,別處並未再擺席筵。後來她又還在走廊外看到了用餐的各家丫頭,也沒有徐璐的丫頭。倒是在靠近廚房的空地上,擺有幾張桌子,菜式簡單,是李家灶上的下人吃的。徐璐的丫頭也在裡頭。後來問了才知道,今天李家有好些不請自來的,普通身份的都被請去了別的地方簡單用飯了。他們帶來的下人也只能與李家的下人委委屈屈地在廚房外頭用飯。
趙小姐瞧到,區區一個錦衣衛校慰娘子都能坐在李家餐桌上,這徐璐卻只能被請去別的地方用膳,想來也就是那有錢卻沒地位的商賈之家。
所以趙小姐就有種被愚弄了的感覺,領著一干姐妹們去了後花園,準備找到徐璐,狠狠羞辱一番。誰知徐璐本人沒找到,卻遇上她的丫鬟,恰巧又瞧到她手上名貴的珊瑚手串,腦海裡的妙計就信手拈來。
繪春氣得雙目似要噴火,她壓力壓抑著奴火,對徐璐磕著頭,“少夫人,奴婢真的沒有偷。您一定要相信奴婢。”她心頭無比緊張,她並不是徐璐用慣了的奴才,頭等丫頭裡好不容易空了個位置出來,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替補上去,若因為這件事被刷下來,豈不憋屈?
徐璐說:“你起來,我相信你。”她看著黃氏,“齊奶奶,手串您也找到了。究竟是你自己掉在地上讓我丫環撿到,還是我丫環偷你的手串,相信您心裡也有數了吧?”
繪春的模樣不似作假,徐璐也太過從容。也不想太過得罪人,於是就說:“真是我不心小掉了,也虧得繪春姑娘替我撿到了,不然可真要心疼死。你叫繪春吧?真是好名字,你們奶奶是大家子出來的,給丫鬟取的名字都取得這麼有品味。是我不好,冤枉你了。這個鐲子雖然不值幾個錢,卻也承當我的一點子心意,還請姑娘收下。”黃氏從腰包解下荷包,又摸了幾顆金豆子出來,一併賞給繪春。
連氏這時候才發現了坐在末位上的徐璐,吃了一驚,“你怎麼也在這?”發現地上跪著的丫鬟的衣服顏色與徐璐身後的丫鬟差不多,頓時明白過來,問著身旁的管事嬤嬤,“究竟怎麼回事?”
管事嬤嬤也很是無耐,她也是從底下丫鬟口中得知訊息,有客人的丫頭偷了齊太太的珊瑚手串,卻讓趙小姐給捉到了。但丫鬟及主人卻不肯承認,三方人馬正在宴息廳後邊的小花廳裡對質。卻並不知道這事兒還涉及了姑奶奶。
而這邊,徐璐對繪春說:“齊太太手串能得而復失,也多虧了你,又還平白捱了打,做好事反被汙陷,難怪你要這麼傷心,這也算是替你壓驚吧。就收下吧。”
黃氏臉色訕訕的,徐璐的話怎麼聽就怎麼的諷刺,她又捧了半捧金豆子出來,一併交到繪春手上,連連表示感激並對不住的話。
趙小姐不屑地道:“齊太太,您就這麼打落牙齒血吞?”
黃氏臉色不好看,她不是傻子,也看得出來這趙小姐故意挑拔她和徐璐的矛盾,但她可不敢上當,於是說:“這手串應該是我掉在後花園的。也多虧了繪春姑娘替我撿到了。不然,真要丟了,也怪可惜的。這可是貴妃娘娘賞我的。”
“既是貴妃娘娘賞的,卻讓人給偷了,這豈不是對貴妃娘娘不敬?”
這時候,連氏也看出了不對勁,忍不住皺著眉,看著趙小姐,“趙小姐,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你說這丫頭是偷,可有確切證據?”
趙小姐不再說話了,主要是連氏臉色沉了下來,她也不敢得罪連氏。
連氏說:“既然事情已經弄清楚了,那我就放心了。齊太太,你的手串可要收拾好,畢竟是貴妃娘娘賞的貴重之物,若是再弄丟了,也是對娘娘的不敬。”
齊太太的男人完全是依附於李駿,連氏的話簡直比聖旨還要管用。連氏讓她向繪春道謝並道歉,齊太太也立馬照做。
至於故意找茬的趙小姐,連氏說:“趙小姐。時辰也不早了,我派人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