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也有,難怪世子爺要著道了。”
武夫人微微眯眼,“今兒參與狩豬的不止峰兒一個吧?”
“確實不止世子爺一個。世子爺都還是好的了,陳王府的兩位公子,更是放浪到不忍直視,一人馭三女,也不知受得了受不了。”
“堂堂王府,如此這般,與娼館何異?”武夫人怒道。
文媽媽不敢回話,這些事,也不是她一個奴才可以滲和的。
武夫人一連說了好些話,都無人吭聲附和,徐璐就像個木頭似的坐著動也不動,暗歎一聲,兒子今晚有罪受了。
……
凌峰洗了澡從淨房出來,就看到正襟危坐的徐璐,面有愧色,主動交代道:“今兒是我猛浪了。你……”
徐璐打斷他的話,“廖王府還有好多貌美如花的歌女伶人,世子爺怎的不帶幾個回來,來個紅袖添香?”
凌峰解釋,“夫人可真是冤枉我了,不過是逢場作戲而已。別人都是左擁右抱,我也不好太過遺世孤立了是不?只是,只是……今兒個是我大意了,中了陷阱。不過你放心,就算著了他們的道,我理智還是有的。並沒有與她們發生什麼,只是,只是……”他摳摳腦袋,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得色,“只是憋得實在難受,就捏開她女人的嘴巴……呃,我不會給任何人有授把柄機會的,這個你放心就是了。”
徐璐依然不作聲,只是沉著臉看著他。
凌峰見徐璐臉色不好看,顯然是真的氣著了,收起了嘻皮笑臉,把她攬進懷中,“好好好,是我錯了,明知廖王府的是鴻門宴,還一頭撞了上去。以後再也不犯了,彆氣了罷。”
徐璐推開他,哼了哼,“我氣什麼呀,我堂堂嫡妻,犯得著與那些歌女置氣?”
那些歌女再是千嬌百媚,到底只是伶人,生家性命都捏在其主子手頭,能翻得出什麼風浪來?還有,就算真有了什麼,她也不怕。因為凌家是有規矩的人家,也不怕凌峰亂來。
“是,夫人說得有道理。只是些伶人罷了,夫人是何身份,何必自降身份與她們計較,沒得讓人笑話。”凌峰看她氣呼呼的圓臉,心頭癢癢,又忍不住低頭親她的臉兒,並吻上了她嫣紅欲滴的豐唇。
徐璐推他,無果,反而他摟得死緊,氣不過,拼命掙扎並捶打他,“討厭死了,你去摟你的歌女呀,來摟我幹嘛?”
“吃醋了?”
“對,我就是吃醋了。”
“家中的姨娘還不夠你吃?還跑去外頭亂搞,也不怕精盡人亡,省些力氣吧。”徐璐恨恨地捏了他腰間的軟肉。
這時候,豆綠端了一盞湯來,水晶制的盅盞,繡明光潔,巴掌寬的直徑,橢圓形狀,盛著深褐色的濃湯。
豆綠端著水晶盅,在徐璐三步遠的地方,止步不前。
徐璐揚眉,“愣著做什麼,端過來。給爺喝了。”
“給我喝的?是什麼?”
“爺喝了就知道了。”
“醒酒茶?怎麼這個顏色?”凌峰接過,忽然臉色一變,“這是醋?”
“對,給你喝的。”
“只是逢場作戲而已,沒必要較真吧。”凌峰摸摸鼻子,有些冤枉,他只是讓那女人給自己吹蕭罷了,又沒有實質性的進展。
徐璐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假若我也與別的男人摟摟抱抱,沒事就親親嘴兒拉拉手的,爺也不會較真吧。”
凌峰臉色沉了下來,“那不一樣。”女人能與男人比麼?
徐璐輕哼,確實不一樣。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差別,這就是世俗對待女人的不公。
“我知道,你們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這無關承諾無關品性,只是單純的見獵欣喜。我還不至於為了這個就與你大鬧特鬧。或許你會說,所有男人都那樣,所有女人都得忍受男人的妻妾成群,否則就是善爐。世子爺,我今兒與若是與你鬧,世子爺是不是也認為我善爐,沒大局觀?”
凌峰沉默了下來,他不想撒謊,他內心確實有種想法的。只是,不好說出口而已。
徐璐微微一笑,“我知道爺的為人,不屑與我撒謊。我知道,我不該妒嫉的,因為那些女子,從來不是我的威脅。可是,世子爺,有個女人替你操持家務,替你管家理事,替你安頓內宅,替你服侍爹孃,替你籌謀,替你分憂,使你無後顧之憂。你在外頭,天冷了怕你凍著,熱了怕你熱著,晚了回來怕你餓著,喝醉了酒給你熬解酒湯。操心你的親戚今天誰做壽誰娶媳婦誰生孩子,操心要給你的同峰同僚上峰送什麼禮物……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