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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部分

你不好動,那就動奴才得了。也不要自己收拾,逮著了一個,直接送入順天府。事情鬧得越大越好,到時候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徐家各房假公肥私,佔長房的便宜。等正式分家的時候,他們若敢再與長房分家產,你大可把這些證據扔出來。看他們還有何臉面。”

徐夫人心中一動,沒有說話,隻眼珠子亂動,顯然正在想著武夫人所說的可操作性。過了半響,她臉色又激動起來,“你這法子好,只是,還得從長計議。到底是遷一發而動全身,那些貪墨的奴才,我都知道。只是苦無證據,又有他們各自的主子撐腰。我又該怎麼辦?”

武夫人靠在椅子上,帶些遺憾帶些無耐,嘆口氣說,“當初,娘真不應該把你嫁入國公府的。”

徐夫人滯了滯,先是惱怒,可到底如今她要有求於人,只好乾巴巴地笑道:“我知道,我是個沒本事的。當初也是我自己好強。明明爹孃已準備回掉這門親事的。是我……”最後她說不下去了。當初,武家老夫人去世,徐夫人守了兩年的孝,孝期過後。當時徐家,凌家,王家同時來提親。武家夫婦覺得六女兒有魄力有手碗,應該挑得起徐家主母的角色,準備把六女兒嫁入徐家。大女兒性子老實,又不知變通,就打主意把大女兒嫁給人口簡單的王家。而同樣為伯府的凌家,疼女兒的武家夫婦只因覺得對方繼室不是善茬,壓根就沒考慮。但徐夫人眼見妹子比自己嫁得,王家雖然也是官宦人家,卻連個爵位都沒有,就鬧騰了起來。非要替代妹子嫁入徐家。並認為,一般大家族娶婦都是娶嫡長女的,哪有娶次女的道理?父母未免太偏心。

武家夫婦讓徐夫人鬧得頭痛,給她分析事情利害,給她講她本人性格中的不足,徐夫人都聽不進去,只一心要嫁入徐家。如果她嫁不成,妹子也不能嫁。她是長姐,嫁得還不如妹子,她會沒面子的。

正鬧得不可開交時,武夫人退讓了,選擇了武家夫婦都過濾掉的凌家。只因武夫人被凌家長子堅硬剛強的性子所吸引。至於徐家,武夫人可是瞧不進眼的,徐家長子性子軟弱,又沒出挑之處。也勸過長姐,女子的終身大事要好生考慮。那時候的徐夫人哪聽得進去,一心要嫁入高門。武夫人勸不過她,年輕氣盛的她就給長姐擱下話來,“姐姐你現在瞧著徐家風光。且瞧著吧,我可是醜話說在眼前。想成為徐家長房長媳,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徐夫人一心沉浸在做國夫人的美夢中,哪聽得進勸,反而還認為妹子妒嫉她,所以詛咒她,對武夫人也有了意見。但嫁人後沒幾年,果真如武夫人所說,日子好壞,如同飲水,冷暖自知。婆母的強勢,小姑子的不可理喻,妯娌的難以相處,都讓她疲於應付。可她哪拉得下臉來承認自己錯了?還到處給自己找理由開脫,武夫人也曾給她出過主意,但她聽不進勸,反而覺得妹子多管閒事。武夫人又覺得這個姐姐性子偏執,也就不怎麼理會她了。這在徐夫人眼裡,就又認定妹子瞧不起她,這個仇就越發結得深了。

武夫人回想起昔日種種,徐夫人如今的下場,雖說與她本人固執剛腹的個性有關,但自己也有過錯。如果當初,她說話委婉些,語氣誠懇些,姐姐也不可能越陷越深了。

徐夫人武夫人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悔恨當中,氣氛一時間凝滯了。徐璐見狀,不得不試著打破僵局,笑著說:“夫人,大姨母,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武夫人橫她一眼,說:“長輩說話,哪有你做小輩插嘴的份?不當講就別講了。”

徐夫人趕緊說:“峰兒媳婦有什麼話儘管說吧,大家又不是外人。”

徐璐下意識地看向自己的頂頭上峰,武夫人。

武夫人也只是嘴上嚴厲而已,就是等徐夫人這句話呢,於是就說:“你大姨母讓你講,你就講吧。”

徐璐說:“先前我在泉州的時候,泉州知府劉向東,審案斷案倒是有一手。我記得一個王姓人家,家中情況,與大姨母家中差不多,也是因為長房吃了老大的虧,其他各房光佔便宜,盡中飽私囊。後來總算熬到老人去世,大家就吵著分家。紛紛找來族人,要求分家。但吃虧的肯定就是長房的。那家主母沒法子,只好私底下求助劉向東的夫人。劉夫人又回去請教劉向東。劉向東就給了個主意,讓她先不忙分家,先把家中有貪墨行為的奴才逮著一個算一個,直接送到官府去。再由劉向東親自審查,不愁審不出幕後元兇來。畢竟,這些人真要貪墨公中,也不至於自己身體力行。總得要幫手,有奴才幫著的。只要拿捏了這些奴才,還怕供不出背後主子?那家主母雖覺得這個主意好,可又怕萬一冤枉了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