冊子在芝蘭姐姐那,芝蘭姐姐現在有事兒抽不開身……要不,奴婢再跑一趟吧。想必這時候芝蘭姐姐應該有空了。”
“也好。去吧,我可沒多少耐性的,可別讓我久等。”
等月梅離去後,徐璐側頭問夏荷綠,“你們怎麼看?”
夏荷說:“在我從三等丫頭裡被文媽媽選中一起去福建時,那芝蘭便服侍在爺的外書房了。大概是覺得自己身份不一般吧。”
“芝蘭在府裡有幾個年頭了?”
夏荷搖了搖頭,“奴婢的老子娘都在外頭服侍的,還真不知道的。不過奴婢聽說,這芝蘭以前是在夫人院子裡侍候的,因做事勤快,人又伶俐,又有顏色,就被先少夫人瞧中了,親自要了來,開了臉,給爺做了通房。後來先少夫人沒了後,芝蘭就替代先少夫人,管理外書房總事兒。”
居然還有主動給男人抬通房的,這楊氏未免也太賢惠了。
徐璐乍舌的同時,也沒有過多的意外,高門嫡女自有高門嫡女的氣度,不像自己,小裡小氣的,一聽凌峰有通房心頭就不舒服了。
------題外話------
今天偶過生,今年總算有長進了,死皮活賴,撕嬌跺腳控訴獅子吼外加威逼利誘,總算讓男人給了一千塊錢慶生。結婚十年了,不容易呀,十八般武藝都用上了,才要到一千塊錢。還有木有比我更命苦的姐妹?有木有?有木有?
☆、第17章 正大光明的手段
夏荷說話還很是萎婉,但豆綠可就沒那麼客氣了,直截了當地說,“少夫人,人家可是向您打擂臺呀?”
夏荷瞪了豆綠一眼,輕斥,“沒影沒據的事,可別胡說八道。”
豆綠聳聳肩,“這不明擺著的嘛,少夫人要外書房的禮冊薄子,身為奴才的只管送過來便是了。這芝蘭不但不過來,連冊子都不給,不是與少夫人別苗頭是什麼?”
夏荷沒有反駁,倒是沁香呸了聲,說,“昨日我與芝蘭見過一回,她居然問起少夫人和文家的事兒。想來她是在外書房呆得久了,呆成了井底蛙了,外頭日新月異的訊息只截了一半就自作主張。”
豆綠冷笑道:“她大概是覺得少夫人有這個把柄在,自顧都不遐了,就沒法子轄制她了。真真是蠢貨。”
夏荷說:“少夫人,這芝蘭大概又是畫眉第二吧,要不要奴婢親自去外書房一趟?”
徐璐說,“不了,且等著吧。把我放在枕頭下的書拿來。”華馨苑離外書房也還有一段距離,看看書打發下時間罷。
等了沒一會兒,豆綠又說:“夏荷,你覺得,月梅能否把冊子拿到手?”
“難說。”
“我倒情願月梅拿不到手。”
夏荷訥悶,“為什麼呀?”
豆綠磨刀豁豁地道,“那少夫人就有理由收拾那芝蘭了呀。”她掄起在凌家吃得圓滾滾的胳膊,呲牙咧嘴地比劃著,“我生平最痛快的就是看少夫人整治那些不聽話的人了。”
夏荷:“……”
月梅回來了,手上果真空空如矣,豆綠興奮的扯了扯夏荷的袖子,眼裡帶著弈弈的神采。夏荷可沒有她這般沒心沒肺,反而蹙起了眉。
這個芝蘭這般明晃晃地與少夫人別苗頭,肯定是有所憑恃才敢這麼做的。問題是少夫人要如何收拾這芝蘭呢?派人過去甩她兩巴掌,以芝蘭通房丫頭的身份,這麼做,未免又落了下乘,給人一種“少夫人嫉妒爺的通房丫頭故意找茬”的把柄來。
可若不發著出來,豈不越發縱出芝蘭的猖狂來?
這真是個解不開的結,夏荷正在憂慮,耳邊便聽到徐璐淡淡的聲音,“外書房還有何等了不得的大事?不過是想看下禮薄冊子,怎的就這樣艱難?罷了罷了,既然芝蘭這丫頭這般能幹,也該給她加加擔子才是。”
加擔子?
夏荷越發不解了。少夫人這是氣糊塗了還是在說反話?芝蘭已經是通房丫頭了,掌管了外書房的總管事務,手上的權利可不比少夫人差半分呢,而華馨苑的一切用度,還都是由外院賬房拔進來的,這其中還要走外書房這一道程式。若是芝蘭從中作梗,說不定少夫人還要真受轄制。
月梅也不料芝蘭這般的硬杖腰子,在徐璐的怒火下,也是辭窮,但到底是多年的姐妹,也不忍心看到芝蘭被主子攆成渣,只好道,“爺已有三年不曾在京了,往日裡走禮都是夫人幫著的。去年成國公家大爺成親,爺不在京裡,夫人選了四件禮。英國公府的大公子與爺交情還算不錯,要不,仍是備四色禮,依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