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我家少夫人,看來他的烏紗帽是不想要了。”
這這這……連個下人都橫成這樣,主家身份必定更加了不得了。魯大發嚇得哆嗦,幾乎就要跪下來了。
趙琴怒道:“你什麼東西,一個奴才,開口閉口就要摘人烏紗帽,你以為順天府是你家開的?你一個奴才,居然膽敢侮蔑朝廷命官,你有幾個腦袋?”
染墨冷笑一聲,放肆地瞟了趙琴一眼,卻是壓根不放在眼裡,只對魯大發喝道:“這娘們是誰?居然敢在我家少夫人跟前放肆?”
趙琴氣得全身顫抖,頓時說不出話來。
魯大發聽得“少夫人”三字就知不好,若是不處理好,說不定連小命都沒了,只得頂著腫得老高的臉,硬著頭皮上前:“這位大爺,小的有眼無珠,衝撞了大爺,還請大爺海涵。”
“既然你是順天府的人,那應該知道,一個無品無秩的婦人,挑釁毆打朝廷誥命夫人,該當何罪?”
魯大發嚇了一跳,小心翼翼地問道:“卑下也是才剛趕來,還沒有弄清楚這裡頭的名堂,還請大爺示下。”
染墨雙眼一翻,揹負著雙手,不可一世地道,“我家姨娘,堂堂朝廷欽封的三品誥命夫人,居然讓這娘們毆打了,今兒還敢帶人找上門來。還要拿我家少夫人,你說,這娘們該當何罪。”
人家屋子裡的姨娘居然有誥命在身,並且還是三品誥命,這這這,那這戶人家的身份豈不更加了不得?
魯大發嚇得魂都快沒了,腦海裡高速運轉,京城有誥封姨娘的勳貴人家,就那麼一兩個,只是,到底是誰呢?
但趙琴卻是不相信的,冷笑一聲,“趙瓊不過是姨娘罷了,還誥命夫人?我呸,當我是嚇大的?”
也不能怪趙琴不相信,主要是趙琴給她的印像實在太過狼狽悽慘,若當真是誥命夫人,又豈會住在鄉下莊子裡,還把日子過成這般淒涼?
屋外頭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裡頭進一步的動靜,承恩伯朱三奶奶周氏按奈不住,只好差人進去打聽。那下人進來瞧了染墨的威風后,當下就跑了出來,對周氏說:“估計這嚴三奶奶要吃大虧了。對方也不知是何等身份,剛才那令人打嚴三奶奶的,並非這戶人家的主子,還只是個下人而已。”
這下子周氏也不得不斂了心神,染墨給她的印像可是飛揚跋扈外加強橫霸氣的,這樣的一個人,居然只是下人?那這主家豈不更加了不得?
周氏把京中權貴人家都理了一遍,這莊子又叫林家莊,東家應該姓林,姓林的勳貴高官,京中也有好幾家,能橫成這樣的,難不成是澤雲侯府的?
有這個可能。
那麼這趙氏便是澤雲侯的姨娘,趙氏就算生了兒子,也只是林家的庶子罷了,更何況,這趙氏還被送到鄉下來,想必她那庶子在林家地位也不高。
不過權貴家再不得勢的庶子,在普通老百姓眼裡,總歸是天邊一樣的存在。而趙琴也不過是區區五品鎮撫夫人,林家庶子確實可以在她面前橫。
以趙琴的身份,在林家庶子面前估計也不怎麼抬得起頭來。周氏想了想,說:“走,進去瞧瞧吧。”
周氏進去的時候,屋子裡剛好響來染墨囂張的聲音,“你這娘們好大膽子,居然敢質疑朝廷,質疑聖上?你有幾個腦袋?”
“……你是順天府的人,你來說說,一個無品無秩的婦人,當場侮罵質疑朝廷欽封的誥命夫人,該當何罪?”周氏一進得門來,便看到染墨指著魯大發,傲慢地說著話。
而魯大發則苦著臉,額上冷汗涔涔,一邊是得罪不起的權貴人家,一邊是府伊的親戚,兩邊都得罪不起呀。
周氏皺眉,加快腳步,進入屋子裡來,高聲道:“這兒還挺熱鬧的,發生了什麼事兒?”
趙琴像見了救星般,飛快地奔上前來,“三奶奶,這人自稱趙……姨娘是誥命夫人。”
周氏皺眉,拔開眾人,目光威嚴地盯著染墨,“你家主子呢?。”
染墨上下打量周氏一眼,越發的傲慢,“你又是何人?擅闖民宅,可是要治罪的。別以為有點子身份,就可以置律法不顧。”
周氏身邊的丫鬟尖聲叫道:“放肆,我們奶奶乃承恩伯三奶奶,貴妃娘娘的侄媳婦。瞎了你的狗眼,貴妃娘娘的侄媳婦面前你也敢橫?”
染墨毫不畏懼,“既是貴妃娘娘的親戚,可有品秩?”
丫鬟頓時啞住了,周氏雖然身份尊貴,確實只是白丁一個,也就是官員口中的平民。但這樣的話,不止丫鬟不願承認,就連周氏也是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