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又被禁足的訊息傳回東宮,眾人全都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太子妃又做什麼蠢事惹到太子呢?”張瑛寫完最後一個字,放下毛筆。
珊瑚趕緊遞上帕子。
“聽說今早太子妃身邊的嬤嬤去昭園把大公子抱走。”
“呵,說她蠢都是誇她,誰不知道太子最在意大公子,她竟然敢打大公子的主意,果然愚不可及,去告訴父親明早朝上讓人彈劾慕容家。我倒要看她怎麼坐穩太子妃的位置。”
“可是奴婢覺得太子不會真的動太子妃。”瑪瑙這時候開口。
主子的心思她和珊瑚都清楚。
“不急,日子還長,慕容煙想要讓太子回心轉意幾乎不可能,而且她還得罪趙瑚兒。”張瑛一臉勝券在握,不急不緩地說。
“趙瑚兒,她有這個本事嗎?”不是瑪瑙看不起,像趙瑚兒這樣沒有家世沒有背景,想要對付太子妃根本沒有勝算。
”為母則剛,而且趙瑚兒能得太子如此偏愛,我可不相信只是因為運氣。”張瑛端起茶盞,輕輕吹了吹,白白的霧氣遮住她眼裡的算計。
珊瑚和瑪瑙不相信趙瑚兒可是相信張瑛,既然張瑛如此說就等著看。
“還有一件事,皇上把隨身佩戴的龍紋玉佩給了大公子。”瑪瑙想起來接著說。
張瑛手指一頓,不過很快恢復如常。
心情瞬間不好。
同樣心情不好的還有安妙儀。
“賤人,賤人,慕容煙也是個沒用的廢物,連個孩子都搞不定。”
金環銀環瑟瑟發抖。
叮叮噹噹的聲音響了半天,海棠院才恢復安靜。
“您聽說了嗎?太子妃又被禁足。”
謝浣溪正在描眉畫眼,聽完手一滑,眉尾拉得老長。
“主子饒命。”小喜見狀嚇得跪下求饒。
“好了,起來吧。“謝浣溪一反常態的沒有生氣。
小喜心裡慶幸的同時又生出疑惑。
主子今日天怎麼不生氣?
昭園。
趙瑚兒抱著川哥捨不得放開。
宗政本來心裡有氣,見她這樣突然不忍心責罰,只是語氣還是很冷漠。
”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
”絕對不會有下次,我豁出這條命不要也不會讓人帶走川哥兒。”趙瑚兒眼神堅定。
一次就讓她心痛不已哪裡還敢有下一次。
”哎,起來吧。”宗政深深看了一眼趙瑚兒。
川哥兒睡了一覺醒來,見到熟悉的人不哭不鬧異常乖巧。
宗政一顆心瞬間融化。
”川哥兒,醒了。“
”呀呀呀····“
”川哥兒是不是肚子餓了?“
”呀呀呀·····“
趙瑚兒聽著父子倆對話,笑了笑。
“青霜,把川哥兒抱下去,奶孃喝藥了沒有?”
“已經喝了。”青霜進來抱孩子。
“那就好,等吃飽再抱回來。”
要不是太子在這裡她恨不得跟著一起去。
兩天後,川哥兒身上的紅點點消得差不多,小傢伙又恢復從前的活潑好動。
這幾日,宗政每天都會去昭園看孩子。
東宮已經快變成醋海。
天氣越來越冷,這天一早醒來外面竟然開始下雪。
“這是今年的初雪。”青霜一張嘴說話嘴裡都是白氣。
“今年的冬天好像格外的冷,這才剛入冬就這樣寒冷,我倒是還好,只怕是……給眾人多添點碳。別生病了。“趙瑚兒全身包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張白皙的臉。
”奴婢替昭園眾人謝主子。”青霜行禮謝恩。
每年的冬天,宮裡總會有人被凍死。
特別是夜裡守夜更是難熬。
“太子妃被禁足,張瑛重新拿回權利,不知道慕容煙的氣成什麼樣。”趙瑚兒淡淡地說。
“前段時間慕容大人被人彈劾,說是結黨營私,被皇上責罰,聽說慕容大人在御書房外跪了好幾個時辰,皇上依舊不見。”綠雲往炭盆裡加了幾塊炭。
“想必咱們這個太子妃還不知道。”趙瑚兒咬斷線頭。
“奴婢去提醒一下。”
趙瑚兒不置可否,她舉起衣裳,看了看露出滿意的笑容。
“主子對太子真是用情至深。”綠雲大著膽子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