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閻行仰天長笑,道:“金城閻氏,乃我義父也,可閻行的生父,乃是漢陽的閻忠,韓遂!這下你明白了吧?”
韓遂聞言。冷汗頓時悽悽之流,他顫巍巍的指著閻行,差異的言道:“莫非。你就是閻忠當年留下的那個,那個孽種!?”
閻行的眼中。此刻流露出的是一種壓抑了許久而得到釋放的光芒,似是有些半瘋狀態的對著韓遂言道:“老匹夫,當年你害死我親父閻忠,後又屠盡漢陽閻氏一門,可曾想到,他尚留有一子,名曰閻
韓遂的心陡然發涼,當年他逼迫周忠為帥,閻忠不從,韓遂一氣之下,逼死閻忠。並屠盡漢陽閻氏一門,唯有閻忠一子,換做閻豔,卻是任由韓遂如何外地三尺,漢陽之地,卻再無此子蹤跡,遂以為其子以隕於荒外,故而再無所查。
閻行冷然的瞪視著韓遂,好似回憶一般的言道:“韓遂,你可知道,就在你大軍入漢陽的頭一個月,我父就已經猜到了閻氏的滅頂之危,故而將我過繼給了他的遠親,即是金城閻氏,臨行之前,我父讓我收起閻豔這個名字。改名閻行,並告訴我,日後他若真遭你陷害,十八年內,讓我切不可魯莽報仇,否則必為你識破,如今十八年已過,閻某也已得到了你的信任,並有足夠的威望收攏你麾下眾軍!韓遂,你今日可以說是死而無憾了!”
靜靜的瞪視了閻行半晌,韓遂突然哈哈大笑,搖頭苦笑道:“閻忠不愧是昔日皇甫嵩帳下的謀主,養出來的兒子,為了報仇竟能在老夫這裡隱忍十餘年之久”閻行,不,閻豔,由始至終。老夫居然只算錯了你一個人,老夫佩服你的心機,也佩服你的手段!為了殺我,你甚至連馬超也能放過!”
要說閻行為什麼沒有殺馬超,原因很簡單,因為這些年他雖然在韓遂軍的內部掌握了一部許可權,但遠遠沒有能夠達到抵制韓遂和六路諸侯聯手的地步。和則兩益,分則兩害,唯有聯合馬氏舊部,在兵變的時候,才有可能在軍力上壓倒韓遂!
當夜在渭水河邊,閻行的那一矛並沒有擊殺馬超。也沒有傷他,只是藉著鐵戟蛇矛的衝擊力,將馬超擊落在一處平緩的水流之中。
其實,在兩人互相交手的時候,閻行就出言跟馬超交涉,那百餘回合的交戰,都是做戲給遠處的兵卒看的,他二人一邊交手,一邊交談剷除韓遂的相關事宜,因為憑閻行一人力,根本無法成功反叛,而憑馬家軍所餘下的兵力。也是拿韓遂無可奈何,唯有裡應外合,內外合作,才有可能一擊的逞大事!
當時的馬超已是抱有死志,想不到閻行居然會放他一條生路!還要與他聯手對付韓遂!?可謂天隨人願!
且經過了韓遂這一件事後,馬超的心思與想法開始發生了變化,他開始明白,單單憑藉著勇武和果敢是沒有辦法在這今天下生存的,唯有胸襟,策略。隱忍才是制勝與天下的真正法寶!就好像是弗遂,就好像是閻行!
雖然閻行也參與了謀害他父親的行動,但為了大局,為了生存,馬超決定暫時與閻行合作!當然僅僅是暫時而已,因為現在馬氏莫落,他想要振興馬氏。就需要閻行的力量!
而在這點上。閻行的心思和馬超也是一樣的!
此時此刻。但見候選呲牙裂嘴,大吼一聲,拔劍向著馬超直衝過去,馬超輕輕的掃了候其一眼,冷笑一聲,向前邁出一步,右手之劍當空揮出,在空中將候選的劍擊斷,頓時,便見候選的半個頭顱和牛截殘劍隨著他的腦漿落在地上,好不駭人一
韓遂心中頓時大駭,揚聲大喊道:“眾位,迅速殺出此廳,與城外將士會和,不然。我等皆死無葬身之地矣!!”
說罷,乍然轉身入同一道飛箭一般的衝著廳側的寄口奔去。
可惜,這滿廳眾人中,最瞭解他韓遂的無非一人而已
韓遂奔出了尚沒有數步,便見一道身影早已橫在了他的面前。手中寶劍猛然刺出。逼得韓遂不得不向後退去。
原來,正是閻行捷足先登,封鎖住了韓遂的去路,手中劍尖遙指著韓遂的喉嚨,嘿然笑道:“老匹夫,看你往哪裡去?”
韓遂知道閻行厲害,豈敢導他交手,隨即轉身向著另一個方向逃脫,可惜閻行豈能如他所願?好似一條跗骨之蛆一般的追至韓遂身側,一把揪住他的脖領。向後猛然一拉,頓時將韓遂摔了個狗啃屎。
韓遂氣喘吁吁的起身看著閻行,看見他眼中戲德的目光,知道這子是要在他臨死前侮辱於他,心中暗自發狠道:“左也是死,右也是個,死,老夫不如豁出去大殺他一場,說不得也有一線生機!”
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