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
火箭在拂曉的天空中劃出一道刺目的光芒,不一會兒,大炮的吼聲便響徹天宇,接著機關炮的“咚咚”射擊聲和林氏機槍的“突突”聲也跟著響了起來。
一棵大樹被一連串的機槍子彈連續擊中,最後斷裂開來,直直的砸向一處日軍士兵的隱蔽地點,
幾名日軍尖叫著跳出了陣地,向一旁衝去,可是沒跑幾步,便被一道道彈雨火流打成了篩子!
看著這另人驚恐的一幕,西鄉從道吃驚的瞪大了眼睛。
他當然知道,這是可怕的加特林機槍才能造成的傷害!
可他想不明白,清軍是怎麼把沉重的機關槍運到叢林裡來的?
要知道,加特林機槍的體量,可是和輕型的火炮差不多的啊!
幾名日軍士兵吼叫著起身,用手中的步槍奮力向清軍加特林機槍射來的方向開火,但他們只打了幾發子彈,便被另一個方向射來的一連串機槍子彈通通射倒。
過不多時,加特林機槍停止了射擊,西鄉從道以為清軍的機槍手被剛才日軍士兵的步槍擊中,剛鬆了一口氣,那可怕的機槍聲再次響了起來。
一串機槍子彈從西鄉從道的頭頂飛過,他的身後立刻傳來了一陣慘叫聲。
西鄉從道沒有回頭去看遭受可怕打擊的部下,他伏在那裡,舉起了望遠鏡,死死的盯著機槍子彈射來的方向。
他終於看清了,林子當中,一個頭戴纏頭身穿灰色號衣,推著獨輪小車的清軍士兵的身影。
那輛獨輪小車上,赫然架著一架明晃晃的加特林機槍!
西鄉從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一顆心瞬間變得冰冷。
他發瘋似的吼叫起來,舉起手槍,站起身來,正要向那名推著獨輪車的清軍機槍手開火,卻不知從哪裡射來一槍,正中他的胸口。
好似有人在前胸重重的打了一拳,西鄉從道感到一陣胸悶,接著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第三百五十章機槍和白刃
一股巨大的力量衝擊著西鄉從道的身體,使他險些摔倒,接著手槍從西鄉從道的手中掉了下來。
西鄉從道下意識的轉過頭,向子彈射來的方向望去。
硝煙瀰漫的叢林中,一隊紅衣的清兵的身影分外的醒目。
那是被日本人稱為“紅色魔鬼”的船政海兵!
而這些紅衣清兵當中,為首的竟然是一個穿著藍色衣服頭戴官帽的年輕人。
這個年輕人的手中正舉著一支槍身上帶有單筒望遠鏡的步槍,指向自己所在的方向。
因為那支怪異的步槍的遮擋,西鄉從道看不清這個年輕人的臉,但他還是能夠感覺到,他望向自己的那仇恨的目光。
西鄉從道感到自己的力量在急速的消失,他張開嘴想要喊叫,但卻發不出聲來,鮮血不住的從嘴裡流出來,他的身子站不穩了,正要摔倒之際,兩名衛兵衝了上來,扶住了他。
幾名衛兵彙集到了他的身邊,舉著步槍向遠處的清軍射擊,而那隊紅衣清兵也用步槍向這邊射擊,而更為可怕的是,在離這隊清兵不遠處的地方,一名推著小獨輪車的清軍機槍手已經將車停了下來,在兩名同伴的幫助下,將加特林機槍架好,並將槍口轉回了這裡。
西鄉從道一時間目眥欲裂,他想要向大家發出警告,但卻只能大口大口的咳血,他眼睜睜地看著,那名清兵機槍手完成了射擊準備,將槍口對準他們這一群人開火了。
隨著清軍機槍手緩緩的搖動著握把,加特林機槍的槍管噴吐出長長的火舌,一連串的子彈橫掃過來,西鄉從道身邊的日軍士兵紛紛慘叫著摔倒。
西鄉從道眼看著一顆顆機槍子彈擊中了自己,但此時的他因為失血的關係,已然感覺不到疼痛了,他只感到有一股股力量在不斷的撕扯著自己的身體,促使著自己的身體不斷的扭動著。
林義哲透過狙擊步槍的望遠鏡,看到了已經被自己和機槍手擊中的西鄉從道,此時圍在西鄉從道身邊的一干日軍士兵已然全都中彈,停止了抵抗,但加特林機槍還在繼續怒吼,槍口噴吐出長長的火舌,將子彈快速地傾瀉到他們當中。
西鄉從道此時已然成了噴血的漏壺,倒在了地上,接著他身邊的衛兵們也一個個的摔倒,疊壓在了他的身上。
機槍射手將獨輪小車上的林氏機槍打得象颳風一樣,旁邊的林義哲甚至能清楚地感覺到子彈發射時產生的強大動能,而另一邊的副手此時忙不迭地將押滿子彈的彈筒拿過來,預備更換。
一個彈筒很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