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充盈,昏暗的,朦朧的,商恪勾人的眼眸攝入他的心裡,應再芒迅速構織了一個卑劣而宏大的計劃。
“哥,”應再芒直視著商恪的眼睛,輕聲說,“我好像喜歡上你了。”
應再芒捕捉到商恪幅度很微小地皺眉了,證明他不理解、不認同這件事。
這是理所應當的,因為在商恪看來,他們是親兄弟,他說出喜歡這句話,跨越了倫理,違背了道德。
但應再芒不在乎。
應再芒仰頭,與商恪面部的距離又拉近了些,他能感覺到雙頰發燙,呼吸間纏繞的是酒香,夜晚萌生荒謬,所以錯誤是被允許的,說謊也是被允許的。
“哥,你知道遺傳性性吸引嗎?”
“是說有親緣關係的兩個人,不在一起長大,但只要見面就會被對方吸引。”
“我好像生病了。”
“哥,這是天生的,不是我要愛上你,是本能要我這麼做的。”
商恪並沒有後退,他的眼睛落在應再芒明顯帶著醉意的臉上,打量著,顯得意味不明。應再芒的呼吸聲越來越沉重,半晌,商恪扯扯嘴角,意味深長地反問:“是嗎?”
“嗯,”應再芒看上去昏昏沉沉地點了點頭,他又揚起臉向商恪湊近些許,禮貌又痴迷地請求,“哥,我可以吻你嗎?”
商恪還是沒說話,應再芒一點一點將距離逼近,有酒精的加持,也有他自己催生的急迫,應再芒無力去想如果商恪不願意為什麼沒有推開他,在漫長的試探裡,他吃力地仰著脖頸,終於夠到了商恪的嘴唇。
周圍安靜,只有沉重的呼吸聲,應再芒的頭腦被灼燒的厲害,意識僅存的稀薄,但他吻商恪時便有了本能,應再芒貼著商恪的嘴唇停頓了幾秒,過後微微退開,喃喃自語道:“哥,你嘴唇有點涼。”
說完應再芒用指腹輕輕撫摸在商恪嘴角,接著又低頭吻下去,他伸出舌尖,熾熱而繾綣地舔吮商恪的唇心,舔了很久,商恪的嘴唇被他的口水黏的一塌糊塗,商恪沒有回應,應再芒的話語,應再芒的親吻,同樣的自持疏離。
但僅是沉默就足夠滋養應再芒的貪婪。
應再芒挑著舌尖後撤,用一種很黏糊的語氣,求道:“哥,你回應我一下好不好啊?”
應再芒察覺到商恪在用一種接近晦暗但又可以稱之為銳利的目光看他,隔著鏡片也有鋒芒,商恪皺著眉,在緊緊盯著他,可他又不說話不表達,應再芒想大概他的要求令商恪為難,站在商恪的角度,他被自己的親弟弟索吻就夠荒謬的了,如何能奢望他也沉浸其中?
應再芒想,還是他來當壞人好了。
應再芒抬腿跨坐在商恪身上,勾著他的脖頸,又一次以嘴唇緩慢地貼上他,被他吻過,商恪的嘴唇變得很溼,溫度也在逐漸升高,應再芒伸出舌尖一寸寸描摹商恪的唇形,再探進一點,他舔到了商恪的牙齒。
應再芒貼著商恪的嘴唇不肯後退,粘稠地要求:“哥,你張一下嘴。”
應再芒跨坐在商恪身上,他的身體就高出了些許,這時商恪仰頭,是一個順從配合的姿態,應再芒的舌頭一直舔在商恪嘴唇的外圍,忽然感覺到他的舌尖被一處溫熱的含住了。
應再芒終於探進了商恪的口腔,潮熱的觸感令他迷失,他情不自禁抓緊商恪後背的衣服,應再芒嘴唇動了動,有微弱的吮吸聲自他們的唇齒間漫出,應再芒尋到商恪的舌頭,去勾,去挑,隨即他察覺到左側的臉頰被一隻大手捧住,商恪的吻毫無預兆地更改了節奏。
他在吸,在咬,應再芒覺得他的舌頭甚至都有點痛,但商恪回應了他,儘管百思不解,在這個關頭他無力去思考任何商恪的吻以外的事。應再芒更為熱情地勾著商恪的脖子,開啟牙關容納商恪的探入,清晰的水聲蔓延開來,吮吸聲一層層疊加,還有來自兩個人的紊亂的呼吸,應再芒的身體在發熱,他動了動,才察覺到腰間有一隻禁錮的手臂。
他們的身體貼合,應再芒原以為商恪是無慾無求的,但此刻他坐在商恪的大腿上,屁股下很明顯能感覺到有硬物在頂著他,應再芒前後挪動蹭了蹭,就感覺到商恪咬他的力度加重,商恪的喘息也更為沙啞。
應再芒按著商恪的胸膛微微後撤,逃離了這個吻,他氣息不穩地說:“哥,你硬了。”
“讓我幫你吧,我會做的很好的。”
作者有話說:
親了(可喜可賀)
應再芒看著面前的一幕,商恪的嘴唇被他吻的溼淋淋的,剛才的吻過於激烈,致使商恪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