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很良好:“知道了,我會改的。”
最開始時應再芒還有自己要演戲的認知,所以不管商恪說了什麼他都能很精湛地接住,也不會較真,但人是會被環境軟化的,他開始有了自己的脾氣。那次衝突之後,應再芒本以為他和商恪就這麼不冷不熱下去,他沒想到商恪會來找他說開,他一個不敬業的偽劣者,反倒被商恪包容了不成熟。
那一瞬間應再芒有點羨慕商寧,羨慕他有個穩重,會包容他的哥哥。
曲曼對於做飯這件事樂此不疲,最近還開始烘焙甜點,因為看她精神狀態很穩定,而且家裡危險的器具都被收起來了,她做甜點時也有人在一旁看著,商恪就沒有阻止。應再芒覺得曲曼可能以前有學過,比起她做的早飯,她做的甜點味道算得上不錯,因為每次應再芒都對曲曼的勞動成果很捧場,曲曼尤其喜歡讓應再芒來品嚐。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應再芒面對曲曼已沒有了警惕、戒備,他每天都會抽時間去和曲曼聊天,曲曼也最喜歡找他,應再芒去學院後,曲曼就會在家等他,不哭也不鬧。日漸相處下來,還真的培養出些許形同母子間的親暱和默契。
沉浸在幻想裡也好,至少曲曼不再聲嘶力竭地哭喊,終日沉浸在失去的痛苦中,一家人變得其樂融融,商恪見曲曼的情況轉好,也沒有強迫她清醒去面對現實,讓她從一個假象幸福裡的母親變回精神病人。
縱然曲曼的病情看上去沒有好轉,但應再芒覺得這並不算是一個壞的開端。
商恪接到電話後,中斷會議即刻趕往醫院,他一貫淡漠的神情裡出現了焦急,甚至去醫院的途中還闖了紅燈。匆匆停下車,按了電梯上去,醫院裡消毒水的味道緊密地包裹著他,商恪邊走邊觀察四周,最後在手術室前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應再芒。
他看上去很狼狽,衣服髒了,皺了,半邊褲腿上全是泥土,但他無暇顧及,他的表情是呆愣的,就這麼無措地坐著,身影單薄,他在重複地扣著手指,宋于慧坐在應再芒身旁,拍著他的後背,像是安慰,但應再芒無動於衷,像是失去了對外界的感知。
商恪快步走過去,俯身握住應再芒的肩膀,應再芒感覺到,愣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