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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問應再芒還有什麼事沒處理完,應再芒連忙回答沒有,他敏銳地察覺到,自己說謊利用商恪這件事,好像把商恪惹到了,他哪裡還敢再提要求。

路上,應再芒提議請商恪吃晚飯,為了賠禮道歉,商恪拒絕了。

應再芒緩慢地窩回座位,畢竟今天這事是他做的不對,應再芒不住地小心翼翼打量商恪,天已經黑了,車廂裡很昏暗,看不太清,或許是應再芒的心理作用,他總覺得商恪還在冷著臉還在生氣,商恪也不說話,雖然平時他話就很少,但此時的沉默再加上內心裡遲鈍出現的愧疚,搞得應再芒有些手足無措,他甚至放輕呼吸,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好不讓商恪那麼反感他。

可還是沒有忍住,應再芒無意識地去抓座椅下的皮革,咬了咬嘴唇,艱難地開口:“哥,我真的知道錯了,對不起。”

商恪的聲音裡倒聽不出什麼情緒:“為什麼又道歉?”

“你好像很生氣,你還不想跟我吃晚飯……”

“我沒有生氣,”商恪說,“這個時間宋姨已經開始做晚飯了,不能讓她白白準備。”

“嗯,也對,”應再芒自顧自道,“宋姨的手藝真的很好。”

然而接下來商恪沒再搭他的話。

快到家時商恪接到了宋姨的電話,因為在車上,應再芒也聽到了,對方在詢問商恪什麼時候到家,她晚飯快做好了但還不見他們回來,怕放的太久晚飯涼掉了。商恪回答很快,又囑咐宋姨不用一直守在廚房。

大概是因為熟悉吧,應再芒覺得商恪在和宋姨說話時語氣就不那麼冷,商恪對身邊的人都很有耐心,除了他。

到家後應再芒被宋姨催促著坐在餐桌前,同樣也是他們三個人一起吃晚飯。

晚飯後,應再芒正吃著宋姨熱情推薦給他的水果,這時商恪對應再芒說就算有事也不要去打擾他,他已經花費了一天的時間在應再芒身上,堆積的工作都沒來得及處理。

毫不留情的話語,聽的宋姨都不滿地指責他:“商恪,幹嘛這麼說寧寧。”

應再芒頗為理解地笑笑:“好,我知道了哥。”

商恪轉身上樓,應再芒對著為他打抱不平的宋姨展露一個溫和的笑容:“哥平時應該很忙吧?”

“對呀,很忙的,那麼大的公司全靠他一個人,”宋姨感慨道,“都覺得商恪風風光光的,運作一個公司好像是很簡單的事,但忙的飯都顧不上吃,只睡三四個小時的時候誰又知道呢?”

應再芒能看出來,宋姨為他說話是出於對他初來乍到的客氣,她對商恪才是真的維護。

回到房間洗完澡,時間也還早,應再芒為了打發時間,穿著拖鞋在三樓閒逛,偶然發現一個陽臺被改成了花房,應再芒站在門口往裡望了望,在好奇心的驅使下邁步走進。

花房並沒有生機的樣子,只有很多栽種著已經枯萎的枝幹的花盆,還有幾個樣式精緻的花架,擺放很講究,可惜已無人打理,在月光下,荒涼又靜謐,像一個被遺棄的國度。

應再芒左右逛了逛,看到花房前還有一個鞦韆椅,覺得好玩便坐了上去。花房的頂是玻璃制,採光很好,就算在夜晚,也吸收到了更為豐盈的月光,窗外模糊的墨綠色是樹影,微風襲過,送來了枯萎的氣息,應再芒有點喜歡這個不起眼的一角,他開始思考以後的計劃,順手地,點了一根菸咬在唇邊。

商恪在書房工作完出來,打算回房間洗澡,走了兩步突然停頓住,他聞到了很刺鼻的煙味,隨即眉間疊起厭惡的褶皺。

商恪循著煙味發現了躲在花房裡的應再芒,對方姿勢很不端地癱坐在鞦韆椅上,一條腿故意翹在靠背,嘴裡叼著煙,鞦韆椅一晃一晃的,周遭是枯萎的花房和萎靡的月光,看上去莫名頹喪。

“把煙熄了。”商恪很不應景地開口。

應再芒聽到聲音,抬眼望過去,看到商恪後懶懶散散地坐起來,沒有菸灰缸,但也不敢違抗商恪的命令,應再芒在思考要不要把煙掐在花盆裡。

“媽身體不好,我不喜歡聞到任何刺激性的味道,所以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在家裡,以及任何角落裡抽菸。”

應再芒覺得不可置信,竟然還有男人不抽菸?他把香菸取下夾在指尖,隨意地晃了晃,問商恪:“你不抽菸嗎?”

“不。”應再芒看清了商恪臉上很直觀表達的厭惡的表情。

“好,好。”應再芒做一個投降的手勢,“我以後不抽了。”

商恪不再言語轉身離開。

應再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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