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你答應了我不會傷害他,你就是這麼做的?!”
應再芒愣住了,曲曼動這麼大的怒氣,是因為他?
可是……為什麼聽起來不像曲曼對他的“親生兒子商寧”的袒護,反而像對另一個人。
應再芒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曲曼的情緒太激動,他擔心曲曼的身體狀況,也來不及細想。
曲曼越說,情緒越激動,聲音都有些嘶啞:“你還在可以任性的年紀嗎?你做這些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後果?你不小了商恪!我還要請個老師來教你是非對錯?”
“是,你現在本事大了,你今非昔比了!”曲曼抓起茶几上的杯子就砸上去,“你覺得沒人管得了你了是嗎?!”
茶杯並沒有應聲而碎,它先是砸在商恪肩膀一側,器物與人體碰撞時發出悶響,接著滾落地面,在商恪膝蓋周圍變成了大大小小的碎片。
應再芒和宋于慧都沒想到曲曼會動手,一時間愣在原地,茶杯破碎的聲音才叫醒他們,應再芒連忙抱住曲曼,另一隻手在她後背輕拍:“媽,媽!不生氣,你看我,我什麼事都沒有,好好的呢,沒關係,你消消氣,我們冷靜下來慢慢說好不好?”
應再芒能感覺曲曼正在他懷裡發抖,情緒忽高忽低的起伏對於曲曼的病情來說是大忌,應再芒竭力安慰她,突然曲曼大哭起來,用力抓緊他的手臂,聲嘶力竭:“對不起,我沒有管教好兒子,縱容他傷害你,對不起……”
應再芒眼眶一紅,抱住了曲曼,放輕聲音安慰她:“沒關係的啊,我沒有受傷,媽媽別生氣了,哥哥也跟我保證過,以後再也不會了。”
曲曼好似沒有聽進去,也可能是她的病情在產生影響因素,只見她掙脫應再芒,拿起一個杯子又要砸,應再芒一看,瞳孔緊縮了一瞬,接著想也不想就撲到商恪身前,失聲道:“媽!他真的知道錯了!”
曲曼淚流滿面,握著杯子的手止住,懸在半空。
應再芒抓緊商恪的袖子,充盈著淚水的眼眸望著他祈求:“哥,你說啊,你說你知道錯了,你跟媽認錯啊!”
應再芒的眼淚砸在商恪的手背,商恪看著應再芒的臉,繃直的脊背慢慢鬆懈下,面對著曲曼垂下脖頸,低聲說:“媽,我知道錯了。”
曲曼的手慢慢放下了,她仍在哭著,一旁的宋于慧見狀趕忙奪過杯子,扶著曲曼上樓了。
應再芒也快速把商恪拉起來,因為哭過,眼睛看起來很紅,臉頰還掛著淚水,應再芒一臉心疼地輕輕撫摸商恪被砸過的肩膀,哽咽問道:“痛不痛啊?”
商恪莫名笑了一下,細緻緩慢地給應再芒擦眼淚,說:“不痛。”
因為商恪他才擔驚受怕,哭成那個樣子,結果商恪像個沒事人一樣,應再芒瞪他:“你還笑得出來?”
商恪的笑意又加深了些,眸中因為倒影著應再芒的身影,濃烈而溫柔的情緒先後湧出,他說:“我覺得我現在很愛你。”
應再芒的表情又哭又笑的:“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走啊回房間讓我看看嚴不嚴重。”
應再芒拉著商恪回到三樓。
商恪房間裡,應再芒一邊數落一邊脫商恪的衣服:“你跟媽犟什麼犟,你做的事沒錯嗎?媽教訓你一下你服軟不就好了?脾氣怎麼這麼硬啊。”
商恪也不反駁,低著頭,看起來比面對曲曼時的態度乖順多了,應再芒又跟他氣不起來。
拉開衣服一看,肩膀一側已經顯現出淤青,明天再看肯定會更嚴重,應再芒眼眶又紅了,手指很輕地撫摸淤青的面板,不敢用力,又問了一遍:“痛不痛啊?”
商恪摸了摸應再芒的臉,低聲說:“親我一下就不痛了。”
應再芒好氣又好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不正經。”
雖是抱怨,但應再芒還是踮起腳,雙臂勾住商恪的脖頸,仰起頭送上了自己的嘴唇,商恪攬著應再芒的腰吻他,緩慢溫柔地將這個吻延續。
“叩叩——”
宋于慧邊推門邊說:“商恪,我給你拿了消腫化瘀的藥,你——”
她看到門內的場景,頓時啞然無聲。
發生在瞬息之間,應再芒猝不及防,他驚叫一聲,想躲起來,商恪按住應再芒,讓他埋在自己懷裡,低聲說:“沒事的,不怕。”
然後抬眼看向宋于慧:“宋姨,先放那吧。”
“好,好……”宋于慧訕訕的,“阿姨走了啊。”也不知道是說給誰聽的。
關門的聲音傳來後,商恪就放開了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