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場合’,看來他真的很討厭了。
應再芒又好奇:“那我需要做什麼?”
商恪站起身,說了句:“你只需要學習做原本的商寧。”
應再芒猜測,大概現在的他是令商恪蒙羞的存在,因為他市井、諂媚、見錢眼開,沒有雍容大方的樣子,做了一份會令人恥笑的工作,與商恪的標準簡直大相徑庭。應再芒卻只想翻白眼,他怎麼會知道原本的商寧是什麼樣子?但嘴上仍溫言善語地解釋道:“很多事情太突然了,還沒來得及,我會盡快辭職的。”
商恪微微垂下眸,說:“可以。”
接著應再芒注意到商恪穿上他的西裝外套,拿著車鑰匙,應再芒意識到商恪要走,慌了一瞬,畢竟在這裡他熟悉的只有商恪,雖然商恪一遍遍強調他很安全,但要和精神病單獨相處,應再芒心裡還是有點發憷。無措之下,應再芒下意識拉住了商恪的手臂:“哥。”
商恪側目,以眼神詢問應再芒怎麼了,應再芒舔了舔嘴唇,乾巴巴地說道:“我……很不熟悉這裡,哥,我害怕一個人待著。”
雖然商恪和他母親的關係看起來不好,但應再芒察覺到商恪的話對於她來說還是有一定的威懾力,應再芒害怕商恪不在,保不準她什麼時候就會發病。
商恪垂眸看了他好一會,應再芒有點心虛,眼神仍真誠無辜地和他對視,心裡在忐忑不安,怕商恪無所謂他的感受。
半晌,商恪拿出手機,打給助理:“把重要的工作發我郵箱,有事及時電話溝通。”
“對,今天不去公司。”
“……那就推一天,我明天到公司處理。”
對方不知道問了什麼,商恪說一句:“不麻煩。”
但應再芒總感覺商恪在說這句話時意有所指地瞥向他。
收起手機,商恪示意應再芒:“走吧,我陪你熟悉環境。”
“現在?”
商恪沒說話,只挑了挑眉。應再芒覺得是因為他很麻煩,浪費了大忙人一整天的時間,所以商恪已經對他耐心盡失。
應再芒被商恪帶著,熟悉自己將來要居住的房子,其實沒什麼可逛的,應再芒覺得很無聊,在介紹了個大概之後,應再芒恍然意識到這座房子裡連個照片都沒有,他本來還想看看商寧長什麼樣呢,難不成自己真的和他很像?
應再芒試探問道:“哥,你在這裡長大嗎?”
“不是,”商恪說,似是覺得應再芒這個問題很奇怪,又問他,“你不記得了?”
“啊……對……”應再芒歉意地笑笑,“我不是說了嘛,小時候的事我都不記得了。”
商恪看起來並不懷疑,說:“之前的房子裡關於你的記憶太多了,不利於媽病情的恢復,所以搬到了這裡。”
“哦……”應再芒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觀察著商恪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問:“我怎麼看不到小時候的照片啊?”
“媽看到以前的東西會加重病情,所以我收起來了。”
商恪言語裡拒絕的意味太明顯了,應再芒不好死皮賴臉地求著要看,而且那樣也很可疑。
所以他換了個方式。
“哥,”應再芒指了指自己的臉,笑著問,“我和小時候差別大嗎?”
聞言商恪轉過頭盯著應再芒,似是在觀察,垂在額前柔軟的碎髮,薄薄的眼皮,勾翹的眼尾,淺褐色的瞳仁,肉慾的唇和相得益彰的痣,半晌,他語調很淡地說:“我們十幾年沒見了,所以不管我怎麼看,都還是有差別的。”
商恪突然抬起手,指腹輕輕點在應再芒臉頰左側:“但我不記得你這裡有一顆痣。”
應再芒的後背瞬間僵住,心跳加速,慌張不安,他暗暗掐了自己一把,嘴角牽出一抹不以為意的笑容:“哥,人的痣不是天生就有的啊,黑色素沉澱你知道嗎?”
商恪沒說話,看起來並不在意。
兩人下樓後,正好看到護工推著曲曼出來,大概是在庭院裡散心,商恪低聲介紹著:“媽身後的是崔阿姨,是媽的專屬看護,有事的話你可以找宋阿姨,儘量不要麻煩她,媽身邊不能沒人看著。”
應再芒點點頭:“我知道了。”
他不欲打擾,沒想到曲曼看見了他,對視的一眼曲曼揚起一個笑容,很熱情地對應再芒伸出手:“寧寧,你來媽媽這裡好不好?”
應再芒腳步一頓,下意識地看向商恪,然而商恪只是靜靜地站著,並沒有解救他的意思,應再芒只好硬著頭皮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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