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又惹了應再芒生氣。
商恪側目看著他,低聲說:“我明天也休息,不會吵醒你的。”
商恪這話說的太小心翼翼,也是在表達他不想回房間的意思,想到商恪說喜歡他,應再芒聽著商恪說話突然就有點心浮氣躁,同時還有很強烈的悸動纏繞在他心上,越收越緊,不容忽視。
應再芒放棄一般地說:“你隨便吧。”
商恪也不推讓,躺在了應再芒的身側。其實應再芒臥室的床不算小,但這會應再芒無端覺得空間變得逼聳,他想翻身都很擁擠,這時一隻手伸過來,攬住他的腰,他的後背貼近商恪的身軀,商恪問:“你哪裡不舒服?”
應再芒說:“沒有。”
商恪以為應再芒前後情緒差別這麼大,是因為自己沒有照顧到他,可是應再芒的回答也很敷衍。
沉默了一會,應再芒突然說:“我想吃漢堡。”
他又說一遍:“真的好想吃。”
“現在?”商恪問,“明天吃行嗎?”
應再芒盯著半空,過後笑笑:“我就是隨口一說。”
商恪眸光復雜地看著應再芒,過後嘆一口氣,起身後給應再芒掖了下被子,說:“在家等我。”
應再芒連忙拉住他,有點錯愕:“你去哪兒?”
“給你買漢堡。”商恪穿上衣服,“等外賣送到這裡天都要亮了。”
現在是凌晨兩點三十二分,向來薄情寡言的商恪要因為他不過腦子的一句話出門去買漢堡。
商恪真的變了。
應再芒不知道怎麼想的,說:“我也去。”
商恪穿好衣服回頭:“你在家吧,睡一會,買回來我叫你。”
應再芒說:“打包回來就沒那麼好吃了。”
商恪盯著他看了幾秒,最後妥協:“穿厚點,外面冷。”
應再芒也懶得換衣服,就穿著他的毛絨睡衣,踩著拖鞋和商恪一起下樓,他做賊心虛地放輕腳步,生怕吵醒曲曼或者宋于慧。
商恪大半夜出門買漢堡,怎麼看都是他在無理取鬧。
上車後,商恪搜尋距離最近的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快餐店,確認目的地出發。現在是凌晨,街道上幾乎看不到別的車,配合著深秋的景象,清清冷冷的,應再芒看著窗外沒忍住打了個哈欠,又被商恪數落困還不在家睡覺。
很少見到商恪囉嗦的時候,應再芒沒忍住笑了笑,說:“小時候我特別喜歡吃漢堡,還有炸薯條,好奇怪啊,像這些不健康的快餐,油炸食品,對小孩子就是天生有吸引力,我和我哥,哦我不是說你,我們為了一口漢堡都能打起來。”
應再芒有點感慨:“小時候的夢想是天天有漢堡吃,長大之後有能力了,發現又不是那麼喜歡了。”
應再芒只是突然想到,隨口一說,他沒有別的意思,但商恪有點陰陽怪氣:“你是在炫耀有人能和你一起長大但那個人不是我嗎?”
應再芒又笑,想到商恪說的那些話,那個幻想,應再芒說:“幻想挺好的,現實裡沒有什麼關係能經得起時間的消磨,比如你現在對商寧已經沒多少記憶,比如我對我的親哥哥不冷不熱,甚至有時候會怨恨他。”
商恪覺得應再芒這是在提醒他什麼。
不可否認,商恪是認同應再芒的觀點的,他在情感方面比應再芒所經歷的還要淺薄,自然深有體會,可商恪覺得至少到目前為止,他對應再芒的感情還沒有被消耗掉,反而在增多,他也說不清楚。
快餐店到了,應再芒喊著好餓好餓,飛快地推開門下車。
凌晨店裡沒有其他客人,但他們的點單有些需要現做,於是找了個位置坐下邊吃邊等。
應再芒迫不及待地開啟包裝,咬了一大口漢堡,滿足地眯了眯眼,商恪就坐在對面不做聲地看他,沙拉醬沾到應再芒的嘴角,應再芒伸出舌尖舔掉,察覺到商恪只是坐著,應再芒問他:“不吃嗎?”
商恪嗯一聲,他確實沒多大的興趣。
應再芒追問:“怎麼了?這個時間吃東西胃會不舒服嗎?我看到有熱湯,還有豆漿,給你點一份嗎?”
商恪就握住應再芒的手腕,往他的方向拉一些,低頭咬了一口應再芒手裡的漢堡,以此來證明他的胃沒事,並說:“好了,快吃。”
應再芒哦一聲,掩飾性地咬在另一邊,下一口就覆蓋掉了商恪剛剛咬過的地方。
應再芒原本點的是可樂,而且他認為漢堡就是要搭配可樂,但商恪不許他大晚上喝碳酸飲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