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你當獸醫一樣渺茫。”
段聿怒道:“不要攻擊我謝謝!”
坐上車,懷裡抱著那把用來練習的小提琴,應再芒眼神放空地盯著車窗外,他陷入了一個怪圈。
出於不知名的心理,應再芒很想展示給商恪更好的一面,所以他在商恪面前已經收斂了很多不好的習慣,但問題是,商恪總是給他定他完不成的目標,就好比小提琴,所以應再芒再怎麼精心營造,他在商恪面前始終是拙劣的,不合格的。
應再芒心裡也知道,單論個人來說,商恪很不滿意他,甚至是反感他,這在商恪剛帶他回來的那幾天裡表現的淋漓盡致,如果不是商寧這個身份,他應再芒對於商恪來說是渺小如塵埃的,他們一輩子都不可能有相遇的軌跡。現在給他好臉色,是因為這個失散多年的親弟弟的身份,絕不可能是因為應再芒。他從前的工作不光彩,應再芒很怕商恪還是介意他不入流的過去,所以某些時刻才想急於表現,卻沒有分毫的效果。
所有的事情都不順利。商學院的課程他一竅不通,小提琴也是困難重重,學習都有黃金時間,顯然他已經失去了這個時間段,所有的能力趨向於平庸。他還沒要到錢,不能穿幫,只能硬逼著自己接受、做一遍又一遍無濟於事的練習。
今天練習時應再芒因為走神,不小心傷到了手指,血色染紅琴絃,他的惱羞成怒比這還要刺目,應再芒氣的把琴弓扔了出去。喬嫣然看到後,面色複雜地說應再芒今天狀態不對,從一開始他就不是真心熱愛這個樂器,讓應再芒的課先停幾天,調整好再過來。
喬嫣然眼裡帶著失望,應再芒看著,開始無端地感到害怕,怕在商恪眼裡看到同樣的失望,鬱結堵在喉嚨不上不下,他忘記了手指傷口的疼痛,滾落的血珠砸在地板,他垂頭喪氣地揹著小提琴離開了。
應再芒不想被商恪看出來,覺得他笨、無能,便自己買了創可貼包裹住傷口,他故意把創可貼貼的歪歪扭扭,不想被商恪看到,但又想讓商恪同情他,哪怕一點也好。應再芒從沒覺得自己是個這麼彆扭矯情的人。
回到家,直到晚飯,應再芒都沒有看到商恪的身影,發了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