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再加上隔著螢幕,應再芒沒留意到商恪的臉色越來越不爽,商恪打斷他:“我二十二歲就能接手公司,還做到了連我父親都沒有的成績,我經手的合同數不勝數,而且沒有我談不下的合作。”
商恪的臉很臭:“應再芒,我比她更厲害。”
應再芒沒說話,螢幕裡的他看起來正專心致志地擺弄著什麼。
“應再芒。”商恪叫他。
“我在啊。”
“我比她更厲害,你聽到了嗎?”
應再芒說:“你真自戀。”
商恪不經常出差,應再芒不知道他以前是什麼樣子,反正這次的出差讓應再芒覺得商恪真的好麻煩。
不是下班後讓他幫忙開電腦收個檔案,就是讓他在家裡找個檔案掃描一下發過去,哦對了還讓他每天晚上都要幫忙發一個定時郵件,據說商恪那邊因為埠不一樣,他操作不了,只能找應再芒。
下班後的應再芒就成為了商恪的專屬助理,每天都要準點守在書房的電腦前。
丟三落四,狀況百出,應再芒覺得這實在是不像一個“二十二歲就能接手公司並且非常厲害非常優秀”的人能做出來的事。
似是為了監督,商恪出差的這幾天每天晚上都會給應再芒打影片電話,但話題又很家常,就是一些晚飯吃了什麼今天發生什麼事這種的,而且一到時間,商恪就會監督應再芒去睡覺。
這實在不像一個“二十二歲就能接手公司並且非常厲害非常優秀手裡合同數不勝數每天忙到顧不上閉眼”的人能做出來的事。
好在商恪的出差到第四天就結束了,應再芒不需要為此折磨太久。
商恪落地後給應再芒發了訊息,彼時應再芒還有兩個小時下班,商恪說他帶了禮物,袖釦和紀念品。
下班後應再芒不自覺加快腳步,想快點到家,走出大廈,應再芒一眼就看到了商恪的車,他走上前開啟車門進去,邊系安全帶邊問:“你怎麼來了?剛出差回來不累嗎?”
“正好有空。”商恪說,“我不累。”
應再芒側目無聲打量他,明明才幾天沒見,應再芒卻覺得此時的商恪和他記憶裡有點不一樣,深秋後,溫度逐漸下降,商恪今天穿了少見的高領內搭,清雋的面容,還有無框眼鏡,目光冷靜深沉,應再芒並不想承認他被誘惑,但商恪這一副打扮對他的殺傷力確實有點大。
應再芒清清嗓子:“我的禮物呢?”
“放在家了,回去拿給你。”
應再芒輕哼一聲:“這幾天我可是一直給你當助理,別想簡簡單單就打發我。”
商恪輕輕笑了,說:“好。”
這一笑商恪周身的氣質又變了,像薄薄一層的積雪遇到陽光,頃刻間就被暖的化掉,雪水滴滴答答地淌入心間。
應再芒倉惶地別開眼。
到家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下,別院裡難得的熱鬧,明明之前只是商恪一個人不在,而且他平時過於沉默,顯現不出多大的參與感,出差回來的氛圍就好像某個節日,有種一家團聚的喜悅和滿足。
應再芒拿到了他的禮物。細想下來應再芒其實很少收到禮物,小學時他天天待在醫院,沒什麼朋友,初中高中大家的家庭條件都差不多,零花錢都不夠自己用,到了大學,誰過生日就會一起吃個飯,男孩子之間互送禮物的很少。
但是商恪在把“應再芒很少收到禮物”改變成“他經常收到禮物”。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的這種感覺讓應再芒久違,有那麼一瞬間,應再芒的意識裡真的有在把商恪,曲曼,宋于慧劃分到家人的所屬區域,儘管他們沒有血緣關係。
晚飯後,曲曼回房間吃藥休息,應再芒和商恪也一前一後地上樓,應再芒落在商恪身後,隔著幾個臺階,商恪的身影在應再芒的目光裡被映襯的更高了,變得遙不可及,應再芒無意識地伸出手,指尖碰到了商恪的衣襬,透著薄薄的溫度,商恪感受到來自身後的觸碰,停頓住腳步,轉身,看著應再芒,問:“怎麼了?”
又是隔著幾個臺階,應再芒落在下位,他不得不仰著頭看商恪,商恪正垂眸,鏡片的邊緣泛著光,很短的距離,卻將商恪拉遠,加重了那份倨傲,高高在上,應再芒的手瑟縮了一下,他很快收回去,對商恪笑笑:“沒什麼。”
商恪沒有追問,轉過身繼續走,來到三樓走廊,他們之間不再有一高一低的距離作怪,應再芒看著商恪的背影,內心裡突然湧現出一股衝動,他想知道到底有沒有改變?
到